轻烟歌战败,带着青鸢落荒而逃。
宫门外,鳞渊目送轻烟歌离开,那双眸子里藏着柔情似水。
无双眉头紧锁,有些忧愁地说道:“太子殿下,这公主从前在你面前温柔可人,如今你二人不过三年未见,她竟然性情大变。你要不还是让皇上退婚吧?”
鳞渊收回视线,弹了弹青衣上的褶皱,一语不发。
……
“青鸢!!九歌呢?九歌去哪里了?”轻烟歌一回到宫殿,就好像往常那般准备去投喂那只狐狸,却在整个大殿上逛了一大圈,都未曾发现狐狸的踪影。
青鸢冥思苦想,她回答道:“我记得我们走之前,九歌还在那张软塌上歇息呢,九歌怕生,平日里从不主动离开宫殿的。”
“那九歌去哪里了?”轻烟歌慌了神。
“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九歌的踪影。”青鸢走出了宫殿,去问今日当值的宫女。
不一会儿,青鸢归来,带回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听宫女说,今日公主你前脚刚走,摄政王后脚就来了宫殿,黑着脸将九歌带走了。”
“九阙为什么要带走九歌?宫女们既然看到了,怎么不拦着点呢?”轻烟歌那黛眉凝起,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青鸢摊了摊手,“公主,谁敢拦摄政王呀。”
轻烟歌脚下生风,立马出了宫殿,“走,去找九阙。”
当轻烟歌匆匆赶到九阙所住的天心阁,却被告知九阙一直在书房,未曾归来过。
她又和青鸢提着灯笼,忙不迭的朝着公主府的书房而去。
书房。
九阙看着南宫云峥递上来的信件,清冷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灰,“这消息准确吗?”
南宫云峥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这是我们设在滇南的探子传来的急报,消息千真万确,我们这次一举歼灭的杂兵,他们手里的银子都来自于一个神秘组织,这些人就是靠着银子四处招兵买马,才逐渐壮大,屡屡侵犯我滇南境内。”
九阙抿着唇瓣,眉间凝成一个浓浓的川字。
南宫云峥又说道:“我就说以前这滇南一带虽然有些杂兵,却从未形成规模,这一次竟然逼得你亲自出征,没想到他们的背后有金主啊!”
九阙面沉如水,被窗外泛着红光的月色拂过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十分的冰冷,那鲜红的薄唇好似染了鲜血般猩红,“这一次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南宫云峥似乎早已料到,面色如常的说道:“是要我去调查那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吗?”
“嗯。”九阙颔首。
书房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南宫云峥感觉事情已经谈的七七八八了,那双眸子探向九阙怀中已经睡醒了,正乖乖趴在九阙大腿上啃着坚果的小狐狸,觉得甚是有趣。
“你还有事么?”九阙言下之意便是想要赶人了。
南宫云峥识时务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正打算离开。
书房的大门被却人敲响。
“九阙,你在里面吗?”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和万般讨好。
南宫云峥一瞬间来了兴致,立马又坐了回去,装模作样的说道:“要不,我替你批改奏折吧?”
九阙好似黑耀的双眸仿佛洞察一切,冷不丁地说道:“岑彬,送客。”
最后南宫云峥被架着推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打开,轻烟歌顺势迈着小碎步溜了进去。
南宫云峥回眸张望着,想要看看事情的发展,却被岑彬直接挡住了视线,那张刻板的脸上满是拒绝,“参政大人,你也知道我家主子的脾气,若是惹恼了就别怪我家主子不顾及兄弟情义。”
南宫云峥在这威胁声中,收起了那漫天的好奇心,夹着尾巴匆忙离开。
室内。
“九阙”轻烟歌一眼就看到了那躺在九阙大腿上的小狐狸,松了一口气。
她佯装着万般羸弱的坐在了九阙的身侧,那双眼睛里是盈盈的光。
九阙冷若冰霜,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未给轻烟歌,而是埋头专注于手中的奏折。
“九阙要不我帮你盖章吧?”轻烟歌适时的说道。
九阙削尖的下颔微微抬起,对着岑彬吩咐道:“岑彬,盖章。”
“是。”岑彬立马接过已经批改完的奏折,印上了九阙的印章。
轻烟歌绕到九阙的身后,乖巧的给他锤着背,语气柔和的说道:“九阙你今天累坏了吧,听他们说你从傍晚开始就一直在书房里谈事,人家好心疼你哦”
九阙不语,那批改奏折的手却一刻也没有停。
轻烟歌就就这般被生生的晾在一旁。
轻烟歌用余光瞟了一眼九阙的面容,平日里本就不苟言笑的容颜,此刻越发的一丝冰凉。
“九阙,谁惹你生气了,你要不和我说道说道?”轻烟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九阙:“……”
九阙神色未变,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轻烟歌所影响。
轻烟歌一瞬间觉得那挫败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总是这般难哄哟!
男人心,海底针,果然不假!
就在轻烟歌觉得万般无力之际,岑彬大惊小怪的叫唤了起来。
“诶,主子你这奏折批改的批注和大臣送上来的不符。”
“还有这个,主子,你这里有几个错别字。”
“主子,大臣问你粮食要增加多少,你怎么回答一个好字呀?这分明是答非所问啊!”
“还有这个,哎呀,主子你平日里这奏折从不出错,怎么今日错误连连呀!还好我检查了一番,不然这给大臣看到了,俨然成了嘿嘿,主子。”
岑彬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九阙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就好似能杀人一般,让他心惊肉跳。
一时间他汗流浃背。
轻烟歌倒是来了精神,立马柔声道:“九阙既然无法静心批改奏折就先不改了,你到底怎么了嘛怎么对人家爱答不理的还有你将九歌带走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嘛!”
轻烟歌撒起娇来简直是信手捏来。
九阙侧过脸直勾勾的盯着轻烟歌,薄唇轻掀,“你和鳞渊去吃饭了?”
“我……我那不是为了去说清楚嘛,我告诉他我不想嫁给他,也不会去大庸。”轻烟歌咬了咬唇瓣答道。
“说清楚了么?他同意了?”九阙冷笑。
轻烟歌摇了摇头。
九阙眸子多了一丝意味深长,“既然那么喜欢用膳,那就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