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周东升膝盖一阵钻心的酸疼,痛叫一声,扑通跪下。
阮春生几个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开来。
周东升看他竟然被踢了膝盖给阮珍珠跪下,顿时大受屈辱,抬起怒恨的眼睛,“你......”
只是他话没说出口,阮珍珠就狠狠一脚踹到他胸口,又一脚踹到他脸上。
周东升直接被踹的跪躺着,狠狠摔在地上,惨叫不止,“你.....你竟敢当众打我?”
“你都敢当众骂我!”阮珍珠冷眉微挑,一脚踩上他。
周东升脸色愤怒难堪,“我骂你是你该骂!”
阮珍珠不说话,直接上脚。
“啊......啊啊......”周东升的惨叫声,痛呼声,响彻上空。
周围的人群立马往后撤退,死死往后挤,生怕自己被波及到。实在是,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阮珍珠出手打人的架势,竟然......那么凶残!
一个才八岁的女娃娃,可她那脚,那拳头,一拳一脚的往那周东升脸上招呼,周东升那张略俊气的脸迅速青紫,头破血流,连大牙都打掉出来了!
刚才站出来的七个学子,也变了脸,眼中闪过惊恐惧怕之色。
“快住手!阮珍珠你住手!”阮春生和周东升可是好友,看着他被阮珍珠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直接见了血,惊怒的大喊大喝。
可是阮珍珠根本没有理他。
阮春生看不听,又喊聂氏,阮承和聂员外他们,“你们还不快让她住手?当众殴打学堂学子......”
聂员外不以为意的冷冷开口,“那有如何?你们都当众骂人了,我们就不能当众打人?”
“你......”阮春生怒恨的两眼都红了。
“再说了,她才八岁,你们都十四五了吧?一对七,你们七个打她一个!我们大人有帮忙吗?”聂员外呵呵,那架势还要问罪。
阮春生竟一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一对七?阮珍珠打架那么凶残,肯定还是练家子,他们七个就算真的放下矜贵身份,放下书生尊严,去七个打一个,打得过吗?
他焦急的看向阮承福,希望他出来阻拦。
阮承福还只是上次看到小女儿拿着菜刀去找张二狗要账,听外面流言说他小女儿打了大伯娘张氏,实在没有亲眼见过。这会看着小女儿打人的架势,整个人目瞪口呆,似是吓傻了,整个人都懵了。
哪里还给得出他半点其他的反应。
至于聂氏,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宝贝女儿打架,但一脚把阮玉花踹进井里的气势她没忘,这会护崽的母老虎一样,生怕阮春生真的七个人打了宝贝女儿一个,随时准备冲上去当替补。
这会阮珍珠已经收回了拳脚,居高临下的冷睨地上口吐血沫的周东升,声音冷戾,“给老子记住,这才是真正的阴险恶毒,蛮横毒辣!别他妈听几句话,就跑到老子跟前,点着老子的脸骂话!我脾气可没那么好!”
她可不是熊孩子,只会虚喊背锅!
周东升被打的哪哪头疼,尤其是脸,钻心的疼嚯嚯叫,躺在地上看着逆着光,小脸半隐在暗影里,只一双闪着幽冷戾气光芒的眼睛,还有铺天盖地的骇人威势,心底里由衷升起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