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亮有些心虚的出门左右看看,看完又暗恼。他就算过来,也是大大方方的!
沉着脸,转弯走回原路,往东边赶去。
结果刚转弯就看到墙角靠着个人,吓了一跳。
“你也知道心虚?”李子白冷眼看着他。
“我当是谁!你在这干什么?”阮悦亮松了口气,没好气道。
“找你打个柜子。”李子白着抬脚往家走。
阮悦亮跟着他一块回去。
李婆子还在养伤,暂住在李木匠那边,家里就剩李子白一个人。
开了门让他进来,李子白把书包放下,“你去赵元丰家做什么了?”
阮悦亮跟他认识几年,他识字也是一部分偷学,一大部分靠李子白教的,抄书也是借他的书,关系很要好。
听他问话,阮悦亮就没瞒着,了飞梭的事儿。
李子白听完垂着眼,提醒他,“你以后还是多个心眼吧!”
阮悦亮皱眉,“你这话又什么意思?”
“自己动脑子。”李子白不跟他多,把自己选的板材搬出来。
阮悦亮猜到他也是不让他再跟凤仙婶子家往来,他只是去送个梭子!
“之前二叔给阮珍珠打过一个特别的衣柜和书架,你记得怎么打的不?”李子白喊他。
听又是阮珍珠,阮悦亮抿了下嘴,“记得!特别简单!除了个推拉门,其他没什么!”
“那就好!我打个柜子。”李子白点头。
阮珍珠打的是挂衣柜,没有太多格,但挂衣服特别方便,不用每次洗好都叠起来,否则揉一团扔一堆,拉出来穿就是皱巴巴的。
李木匠已经给好几家打了这样的挂衣柜和衣撑子,最近俩月生意都特别好。
连带赵元丰这个学徒,也被分零钱。
算是缓解了家中暂时的窘境。
隔了几,赵元丰等在路上,拦住了阮悦亮,扔给他油纸包,“我娘,你最好吃完再回那边去!”
完,拉着脸就走。
“元丰!元丰!?”阮悦亮闻到是烧鸡的味道,忙喊他。
赵元丰没理,难看着脸回了家。他心里怨阮悦亮,娘对他那么好,结果被诬陷毁了名声,连带的姐姐也被人诟病,不到好亲事!他和自己一块学木工,都渴望念书的两个人,他抱上了那个害了他娘的毒妇的腿,轻易就去了学堂,再也不当木匠了!而他这辈子就只能当个木匠!
阮悦亮没追上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看着油纸包里的半只烧鸡,没舍得吃,又包了厚厚一层,藏在书包里拿了回去。
阮珍珠五感敏锐,回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他书包里传出的烧鸡味儿,挑眉,“改善生活?”
阮悦亮猛地扭头,看她清透的眸子一片幽黑透着冷芒,沉了脸,“听不懂你什么!”
“我只人话。”阮珍珠淡淡道。
阮悦亮一下子脸色阴的滴出水来。
阮珍珠喊李嫂,“买只烧鸡去,我想吃了!”
李嫂知道她改善生活的意思是吃顿好的,瞥了眼阮悦亮,笑着哄劝,“姐!今儿个有糟猪蹄,糟鹅掌,鱼丸汤。那外面卖的烧鸡不怎么好,明儿个让我当家的自己烧吧!”
“那做烧鹅吧!”阮珍珠深深瞥了眼阮悦亮。
“行!”李嫂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