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说你啥都不记得？”夏洛克两只手按住了方默的肩膀，眼睛瞪得像铜铃：“我靠你没骗我吧？！”

“我闲的没事骗你？要是说骗也是你骗了我吧。”方默有些不自在的想甩开夏洛克的手，但是感觉自己浑身酸痛的要死，“你瞅瞅，就我现在这样怎么打翻你？”

“我去......那这就离奇了啊......”夏洛克把手从方默的肩膀上拿下来，捏着自己的下巴，“你不会真是......精神分裂？”

“去去去，一边去。”方默嫌恶的挥了挥手，但是迫于肢体的酸痛不得已把手放下，有些无力的说：“能不能盼我点好？”

“你现在有没有感受到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比如胸口疼之类的？”

“一点也没有。”方默抬头望了望天，“我只是感觉浑身上下贼酸痛，话说你对我干了什么奇怪的事？”

“别的说的那么令人遐想好吗，哥哥我性别男爱好女。我在情人节看断背山又不代表我要搞断背山。”夏洛克做出一副干呕的样子，“但是奇怪啊，我一肘顶在你胸口，你这是伤的还没好，怎么着说你现在也应该痛得够呛啊。”

“可惜我现在只是感觉很酸痛。”

“那是你脱力的象征。”夏洛克歪了歪头，“难道说你精神分裂还能有帮你提升身体素质的功效？”

“我不是精神分裂！”

“安啦安啦，就是这么个说法啦，洒洒水小意思啦。”夏洛克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不过很快又盯着方默看，看的方默浑身不自在。

“喂喂喂你干嘛，哦我也是性别男爱好女啊，你个英国人别过来啊。”方默费力的用双臂抱住自己，“你们国家叫腐国，我跟你讲你别过来啊。”

“靠！哥哥我再饥渴也不拿你开刀啊。”夏洛克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刚才跟现在的反差怎么这么大？”

“怎么说？”

“你刚才的表现就跟个久经沙场的老兵那样——我说的是心理上，你的格斗技巧在刚才表现的很优秀，而且你刚才的表现很冷漠，跟现在......”夏洛克看了看方默，琢磨了一下措辞：“跟现在这种怂包白烂样完全不同啊。”

“我靠！”

“别靠我，我实事求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夏洛克耸了耸肩，“而且你一下子转变的原因......是背叛？”

“蛤？”方默一下子被对方整懵了。

“因为我在用枪指着你之后，你一下子就变了，还一直说着‘背叛’、‘叛徒’一类的词。”夏洛克的脸凑到了方默面前，满脸“你有故事我有酒，说出来乐一乐”的表情盯着方默，眼神中满是期待：“你有被背叛过？”

方默沉默了一会，直接一巴掌糊在了夏洛克的脸上，把他推开：“滚啊，速度滚，八卦死全家啊！”

“暴躁，真是暴躁！”夏洛克无趣的揉了揉脸，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跟刚才简直是两个灵魂啊，跟共生似的.......”

“等会！你刚才说什么？”方默惊了一下，语气有些颤抖的问：“你说......两个灵魂？共生？！”

“是啊，我说共生......”夏洛克有些发懵。

方默一下子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感觉自己的血有些凉。

夏洛克觉得费解，但是他一点都不迷惑，他一下子想通了自己的变化来自于什么。

他曾经和一个自称为商人的家伙交易过！他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对方！

“就跟你在上完浏览器以后不管怎么删都会有残余记录是一个意思。”

“你如果以后的自由不想被我影响，就不要用这种。”

见鬼的......那家伙没有开玩笑啊！方默清楚地认识到了对方并没有跟他开玩笑或者是危言耸听，自己刚才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自己已经开始被那个家伙的残留意志给影响了！

“冷静点，方默，那没准不是真的。”他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说，“那个叫，叫安东尼的家伙不是说那可能是什么精神攻击吗，我也许没跟那个家伙交易呢。”

“不对，这听起来更可怕了？！”

他不断地胡思乱想，但是旁边的夏洛克看到他不断变差的脸色，有些奇怪：“喂，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没、没什么。”方默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摇了摇头：“没什么。”

“好吧好吧，你说没事就没事，不过我要带你去看医生。”夏洛克朝着周围看了看，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撇了撇嘴：“看来医疗部的家伙们都去了礼堂外面啊，咱俩在这可就是没人疼没人爱喽。”

他一下把方默架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广场，现在所有人应该都在广场上。”

方默被他架起来，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有些无力的开口问了一句：“喂，刚才那是什么情况？那些子弹都是假的？”

“那些子弹都是真的。”夏洛克摇了摇头，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我们用的都是实心弹，我们没有朝着你们的要害打，但是有的体质比较差的新生也有可能落下残疾或是挺不过来，每年都有。”

方默没有说话，只是吊着一对死鱼眼睛看着夏洛克。

“嘿，嘿嘿。”夏洛克干笑了两声，“要不你猜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猜你个毛线灰灰。”方默冷笑了一声，“你嘴里说的话就没有实话。”

“嘿嘿，别这么说嘛。”夏洛克讪笑了几声，“好吧好吧，我们用的子弹都是特制的，弹头里面是类似鲜血的液体，有麻醉效果，接触了皮肤就可以让人麻醉。子弹只保留动能，在接触身体的一瞬间就会裂开，靠着液体的麻醉效果让人失去行动能力。但是打在要害部位比如说嗓子或者脖子上，还是能要你半条命的。这回说的是实话，我用上帝发誓。”

“说你说的是真话我信。”方默叹了口气，“但是就你这样子，上帝能保佑你？”

“别看不起人啊，我们这块可还是归上帝管的。”夏洛克不屑的哼了一声，“哪跟你们似的，只要不花钱就多少信点。”

“屁嘞！我们这叫多重措施保险懂吗，万一人家没时间呢？多信几个保平安！”

“呸！你们不归上帝他老人家管。”

“别废话了，”方默想扶额，但是因为手上并没有力气才作罢，“我们现在去哪？”

“现在去哪？”夏洛克想了想。

“去听一个老家伙的无聊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