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公让抓的,是住在钱安街的贾全。
昨日下午,云筝砸店时,云大公就派了人将那贾全盯住了。
他还担心这人暗地里被那信阳王送出去呢!
出了这样的事儿,还将这样大的威胁留在身边,可见信阳王不是个机敏的。
此时那贾全正趟自个儿家里。
与近日新得来的一名美娇娘调笑,全然想不到威胁已然临近!
曾经这贾全也不是没想过。
这么多年帮着信阳王没少干脏事。
万一东窗事发自己定没有好下场。
只是…只是这么多年腰缠万贯,美妾绕怀的日子过惯了,便也就将此事忘了。
那贾全被抓走时,是这天夜里。
那贾全已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身边侧躺着那名美妾。
府卫们形同虚设,云恺的人入府竟无人知晓。
将其门外看守的小厮和床上的美娇娘打晕。
没有惊动任何府里的人,就将其提起来带走了。
贾全也确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云恺与肖玉连吓带诱,不过约莫半个时辰,那贾全便全招了。
还连带招了一堆有的没的。
肖玉扔了几张纸叫其写下来,那贾全足足写了一沓纸。
话说这晚,云筝也没闲着。
起因是,勤婆子不见了。
约莫是傍晚的时候,云筝正在父亲那里探听今日信阳王夫妇来府之事。。
小桃突然急匆匆的找来,说勤婆子从后门出去了。
云筝左右为难。
不得已放下了那信阳王夫妇之事,前去跟了勤婆子。
大约两个时辰后。
云筝在城南废弃的旧镇南王府宅子里,发现了受伤昏迷的勤婆子。
将勤婆子带回府里,喂了药,这才苏醒过来。
一脸惨白的勤婆子见了云筝在屋里,立刻准备起身行礼,“姑娘~”。
云筝制止了她,遣走了屋里伺候的人,面色微冷道,
“今日之事,勤妈妈可有话要说?”
“姑娘,老奴~老奴却有难言之隐!”那勤婆子面色略有为难。
“难言之隐?为何难言之隐?可是当年的仇家寻上门了?”云筝问道。
“不,不是,非那仇家上门,只,只是此事老奴不能说与外人?”勤婆子为难道。
“何事不能说?”云筝急了,走至勤婆子床前,道,
“勤妈妈,你可知这次父兄还有肖大哥归来并不好过。
当今圣上百般猜忌,百官们虎视眈眈,如若再出事端。
云府全家还有你和肖大哥都得葬送于此。”
勤妈妈此时拖着孱弱的身子下了床,跪在了云筝眼前,道,
“我向姑娘发誓,老妇所做之事并不会危害云府半分!”
“勤妈妈还是不肯说?”云筝怒目。
“现在,还不是对姑娘明说的时候!”勤婆子道。
“肖大哥可知勤妈妈所做之事?”云筝继续追问。
“玉儿不知!”勤婆子依旧冷静的说道。
“您连肖大哥都瞒着?你可知若你出了事,肖大哥如何自处?”云筝逼问道。
勤婆子未答。
过了片刻,勤婆子开口,
“近几个月,老婆子已将毕生大半所学授予了姑娘!”
说到这,勤婆子眼里似是多了些光彩,“姑娘可愿唤我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