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瞪大了双眼。
不等云筝回答,那勤婆子又自顾自道,
“姑娘是老奴见过的人里天资最好的之一,身形柔韧,悟性极高,真是不错!”
说话时,那勤婆子原先暗淡的眼里透出了光来,似是洒满了碎金。
“老婆子我也是爱才之人,前些日子教姑娘的那套短剑剑法。
乃我家传绝学,是十多年前名震武林的暗杀术,唤名‘意短’!
家父当年教老奴的时候,可远远没有姑娘学的这样快呢!”
那勤婆子嘴角微扬,眼神柔和,似是想起了过往欢愉之事。
“勤妈妈,勤妈妈,你到底伤了哪里?
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我去叫肖大哥?!”
云筝听了勤婆子的言语,有些担忧她的伤势。
勤婆子不会…不会伤了心脉…就快…
“一点小伤而已,老婆子还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姑娘不必担忧!
姑娘可是不愿意认老婆子为师?”勤婆子问道。
云筝听了此话,慌忙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话毕,又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勤婆子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
“师父,真的不需要唤肖大哥来吗?”云筝关切的问道。
“一点小伤,不必劳师动众。”
云筝扶了勤婆子回床上躺下。
那勤婆子又开口道,
“姑娘愿尊我为师,老婆子甚是欣慰。
只是在人前,一如往常就好,还需唤我勤婆。
不许为我换好的住所,我依旧是个粗使婆子!”
“师父!”
“此时无需多说,你也不必介怀。
我母子二人本就该避人耳目,事出反常,反而引来祸端!
我知你内心纯良,有这份心意,为师记下了!”勤婆子缓缓道。
“是,师父!”云筝轻声应了。
勤婆子说了太多话,似是有些喘,缓了片刻,继续道,
“还有一事,想请姑娘替我去办,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师父尽管吩咐就是,徒儿定当尽心竭力完成!”云筝回答。
“姑娘只需将东西取来便是,其他的老婆子去办!”勤婆子说完,重重的咳了几声。
“师父~”云筝给勤婆子拍拍背,“师父尽管吩咐就是!”
勤婆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通体墨色的徽章给了云筝。
那徽章约莫比铜钱大上一些,上面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鸢尾花。
摸起来通体光滑,手感温润,像是一种很特别的材质制成。
“师父,这是?~”云筝问道。
“这就是一个信物,你明日里拿着它去城南菜市场那里找一个左颈有块黑痣的叫花子。
他会给你样东西,取回给我便是!”勤婆子叙明了原委。
“是,师父!”
云筝将那枚徽章收好,此时夜色已深,云筝照顾勤婆子躺下,准备回去。
刚走至门口,那勤婆子又道,“徒儿~”
“是,师父!”
“给你那东西,保管好,莫要弄丢了!”勤婆子看似随意的一说。
“我记下了师父!”
“去吧!”
云筝转身出了房门,回了自己院子。
当晚,刚过寅时。
云恺已将昨日那贾全写下的罪状,交到了云大公手里。
云大公翻了翻状纸,
哼!有这些信阳王府作恶的证据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