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听了此话,眼泪又簌簌的下来了。
不是她天生爱哭,是因她觉得对着驸马横眉冷对讨不了好果子吃,
适当扮柔弱些,兴许驸马还能念些旧情,对她的态度稍稍缓和一些。
“是!”昭阳公主哭了半响,终于吐出来一个字。
苏驸马见此叹了口气,不再侧身对着昭阳公主,而是寻了椅子坐了下来。
“说吧!牵扯了多少?”苏驸马盯着昭阳公主开了口。
见苏驸马神情已经缓和了不少,而且对自己开始有了关心,昭阳公主心里是欢喜的。
遂有抹干净了脸面,坐在了苏驸马旁边的椅子上。
“驸马有所不知,这几年那信阳王在咱们这里赚了不少钱,
今日我着人去信阳王府趁乱取个账本,未曾想取账本的人被那信阳王府的人抓了,
现在被陈大人和蒙公公进宫去了!”昭阳公主避重就轻的开口。
苏驸马自是知晓此事没这么简单的。
“信阳王跟你牵扯了多少生意!”苏驸马问道。
“就…就是一些外邦的生意…”昭阳公主吞吞吐吐道。
“龙袍和龙椅的事与你有关吗?”苏驸马问道。
“无…无关!我也是方才才知晓此人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昭阳公主恨恨的说道。
苏驸马听闻此话,开始思索。
既然只是生意上的来往,那谋逆之事与她无关,那跟圣上澄清就好了!
即时做了些出格的生意,自己主动承认,想来圣上定不会罚的太重!
大不了,以后不做就是了!
思了片刻
开口“走!我们进宫,去向圣上请罪!”
昭阳公主惊闻,
请罪?这不是自己将人头送上去嘛!
别说现在圣上知不知晓她做的那些勾当,若是不知晓,那去请罪不是白白暴露了自己嘛!
“不!不行!”昭阳公主断然拒绝!
“此时主动认罪,圣上念及旧情,有可能会轻罚,若是等圣上亲自查出,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我可以死,可是灵月还小!”苏驸马缓缓开口。
昭阳公主急了,“若是圣上不肯轻罚,要抄我们家呢?!”
“那便抄了去,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家父先前还在祖坟备了些薄田,
我的弟弟妹妹还有些田产铺子,即使抄了家也定不会饿着你与灵月!”
苏驸马已经将后路都替家里打算好了。
昭阳公主听了此话,心气儿冲破了天灵盖。
她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为了什么?!
为的就是她们一家在圣京的体面,他们一家人的吃喝用度,一贯是圣京最好的。
别人家女儿头上最多戴的起一颗珍珠,她女儿头上就要戴比珍珠贵上数倍的东珠,蛟珠,而且不止一颗!
别人穿锦缎,绵纱,她要穿的是极尽轻柔的影纱……
别人家的碗筷要青瓷和竹,他们家要玉制和金银的!
她如此辛苦,要的就是不同!是比别人都好上不少的不同。
“收拾一下,走!”驸马开了口。
“若是圣上不止抄家,要砍头呢!”昭阳公主反问道。
苏驸马诧异!
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