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玉眼里突然闪过一丝阴冷的光:“哦?那你想做什么?”
阳羽道:“我已经托人写了状子告到王城去了,你们就等着吧!”
段之玉双手负在身后,满脸不屑:“你以为会有人信你?”
阳羽冷笑道:“没人信也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我记着了,下次考试,我再参加,没了你的破坏,考上应该不难。到时候,我们就官场见,看谁斗得过谁!”
段之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所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做对,即便我再怎么向你解释道歉都不原谅是吗?”
阳羽背过身去,看不见他的脸色,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小了一些:“是你逼我的。”
段之玉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惋惜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我既来道歉,你若是能不计前嫌,我就放过你的。”
阳羽心头一凛,刚转过头,脖颈就被身后之人用力掐住,整个人被段之玉提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阳羽一边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试图挣脱开,却发现段之玉的力气大得吓人,完全不似以前。
段之玉微微一笑,一只手提着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一只白瓷瓶在他眼前晃悠:“你说呢?当然是来让你闭嘴的,这样我日后也可以少一个敌人。”
阳羽的脸涨得通红:“你……你居然……!”
这时,段之玉却突然将他放了下来,正当他大口呼吸时,段之玉捏住他的下巴,将瓷瓶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进了他的嘴里。
阳羽掐着喉咙咳嗽起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段之玉将空瓷瓶抛到窗外的田里,拍了拍手:“砒霜呀,杀人的好东西。”
阳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段之玉你怎么可以……”
话还未说完,他便觉得腹痛如绞,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捂着自己的小腹倒在地上,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瞪着双眼:“你……你居然……这么……这么对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段之玉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
一直到咽气,阳羽都没合眼。
确认阳羽已经死透后,段之玉低头想了一会儿,单手将他的尸体扛在肩上,走到屋后,发现一口水井,便将阳羽的尸身投入了井中。
做完了这一切,段之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站在井边,闭上眼,口中喃喃念诀,井口立刻形成了一个红色的阵法,盖在井上,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此阵缚魂,你永远都别想出来!”
段之玉说罢,突然两眼一闭,倒在了井边。这时,活生生的一个人的身躯开始迅速干枯,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干草人!
“段老爷,这便是傀儡术。”
段之玉的房中,刘先生收了手,站在桌案前,面前放着一个缩小版的干草人,这个干草人的四肢分别被一根头发丝绑住。
“以令公子的头发为引,便能制造出一个既拥有原身记忆,行事作风与本人无异却又能按照我们的需求行事的,傀儡。”
段父抚掌大笑:“好!没想到这傀儡术竟然如此神奇,老夫今日可长了见识!”
刘先生也笑:“恭喜段老爷,您与令公子如今终于高枕无忧了,呵呵。”
段父一听更开心了:“确实是高枕无忧了!老夫一定要好好感谢先生才是!”
想到一件事,段父又忧心起来:“那我儿如今在何处?”
刘先生道:“段老爷放心,在下已经派人将真正的公子带了回来,今晚就能到。”
段父点点头:“那就好,只不过,若他醒了还要去阳家找阳羽那小子,这可如何是好?”
刘先生摇摇折扇:“老爷不必担心,您想,若是公子真的以为是自己杀了阳羽的话,您认为,醒来之后,他还会想去找他么?”
段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逐颜开:“还是先生思虑周全,老夫佩服至极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