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真不是时候!”因为疼痛,左漪忍不住拧起眉头,面色也有些发白。
“什么不是时候?”
郁寒疏的声音,倏而将她惊醒。她才注意到,刚刚竟然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没什么,说出来怕饶了郁王叔的食欲。”抓起帕子,左漪随意擦了几下嘴,伸手招来一名贴身内侍,“朕有些私事要处理,郁王叔慢吃。”
说罢,也不给郁寒疏回应的时间,就让内侍尽快将她送回寝殿。
果然回到寝殿不久,初潮就真的来了,这下左漪真的愁眉苦脸起来。
来月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掩饰这件事情却十分困难。
左漪不想找薛青莲帮忙,唯恐对方乘机拿乔,所以只能趁宫人不注意,剪了自己的一件亵衣,然后缝制月事带。
但是月事带到底和卫生巾没有可比性,哪怕她刚刚换了干净的,依然觉得身上透着淡淡的血腥气。垫了好几层,还是忍不住担心会侧漏出来。
以至于她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陛下可是哪里不适,不如让内侍把太医叫来给你瞧瞧。”
左漪放下毛笔,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朕只是坐的久了,有些腰酸背痛。只可惜我的腿暂时还不能走动,要不然活动一下也好。”
本来他们两人一起批改奏折,她会经常没话找话,在郁寒疏面前刷存在感。
结果今天因为月事,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样子,跟平时大不相同,难怪被郁寒疏发现端倪。
听到她的话,他也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了过来。衣袂拖曳在地,步履沉着矫健,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
换做其他时间,左漪巴不得粘着郁寒疏,现在她却希望他能有多远,就离她多远。
“郁王叔这是?”她故作不知。
“臣也觉得坐得太久,想要活动一下。”
“哈哈,那您请便。”左漪讪笑一声,低头继续翻阅奏折。
突然间眼前一暗,清冷的幽香扑面而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一下子凌空而起。左漪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抱住郁寒疏的脖子。
随后面色煞白,浑身僵住,睁大的双眼里,漆黑的瞳仁开始猛烈震颤。
不好,侧漏了……
“陛下腿上的伤口裂开了?”俊俏的鼻翼煽动了几下,郁寒疏不由皱起眉头。
左漪:老天啊,赐我一道地缝,我一定一头扎进去,永远都不出来了。
“没有没有,大概是止血草的味道。郁王叔,你放我下来吧,我恐高……”
郁寒疏:……
过后几天,左漪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每天要洗上三四次澡不说,收藏月事带也跟打游击战一样,生怕被哪个打扫的宫女不小心翻出来。
几天下来,身心俱疲,痛苦不堪。
好在这段日子并不长,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瞒了过去。她用过的那些月事带,也被她趁人不备,埋在了花盆底下。
倒是因为偷偷走动,真的让腿上的伤口撕裂了,又疼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