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俩人一起出门逛了逛。
正是周末,来度假的人真的不少,这里的温泉是全城出名的,想来都是平日里上班太累,过来放松放松。
柳清莺看着漫山遍野的花,心情极好,甚至不自觉哼起了小调。
江暮白歪头看她,“你这唱的是哪里的调子,我怎么没听过?”
“闽南小调。”
“你以前还去过闽南。”
“我妈妈就是……”说到这,她顿了顿,连忙改口道:“小时候我妈妈带我去过。”
江暮白并没有多问。
前面不远处有个两个秋千,柳清莺跑过去便坐下,晃了晃,开心道:“已经好久没有荡秋千了呢。”
“幼稚。”他说着,也坐在了她旁边的另一个秋千上。
柳清莺斜睨他一眼,吐了吐舌,“你也幼稚。”
他笑了笑,没有辩驳。秋千有些矮,他这大长腿无处安放,坐着并没有觉得很舒服。
“江暮白。”她叫了他一声。
“嗯?”
“我刚才下楼之前吃了避孕药。”
他愣了愣,“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觉得你有知情权。”她看着他,认真地道:“我既然说过会和你好好过日子,就应该对你坦诚,我并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等我……三年,就三年时间,好吗?”
江暮白呡了呡唇,“不着急,我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何况江家这一辈也不只有我一个人。”
“啊……”她这才想到一件事情,“我都还没有去看望过爷爷,得挑个日子去看看他老人家才行。”
“你出车祸的前一天刚去过老宅。”
“呃……我失忆了嘛,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啊。”
他笑了笑,“也对,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在卉映山庄又待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严楚就过来接江暮白去公司了,柳清莺则自己开车回了暮莺园。
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人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条件发射地后退了一步,贴在车门边,待看清楚来人时,不由地气恼,“柳月眉,你这是做什么?”
“清莺,清莺,出事了……”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柳清莺还没见过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舅舅又来家里要钱了,这次他特别过分,还把妈妈给打伤了。”
“舅舅?”
她一拍脑门,懊恼道:“怪我,忘了你失忆的事情,舅舅好赌,在外面欠了不少钱,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就经常给他钱,可现在咱家没落了,他那坏毛病反而变本加厉,前两天他又赌输了,就找到家里来要钱,可我不是刚给了你四十万嘛,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他被逼急了就把妈妈给打伤了。”
“人打伤了找医生啊,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看病。”
“清莺,你现在是江太太,他不敢拿你怎么样,这事也就只有你出面才能够解决了。”柳月眉哀求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家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
柳清莺无奈,再不想承认,这人也是她的姐姐,端艺华也是她的妈妈,她总不能放任她们不管的。
于是她再次打开车门,说道:“上车,我跟你回去看看。”
“好嘞。”柳月眉顿时喜笑颜开,跑过来打开副驾的车门。
却收到柳清莺一记眼刀,“坐到后面去,这是我老公的位置。”
柳月眉撇了撇嘴,还是关了副驾的车门,坐进了后座。
这是柳清莺重生以来第一次来柳家,这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院子也挺宽敞,种了些精心照料的花花草草,从外边看着也还算气派。
柳家是有上市公司的,只是现在公司由柳清莺的叔叔当家,那个叔叔还算顾念亲情,每个月会定时给端艺华打一笔生活费,所以这母女俩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乱糟糟的,桌椅东倒西歪,瓶瓶罐罐散了一地。
柳清莺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问道:“端艺华呢?”
这声“妈”还是叫不出口,她本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柳月眉也没空去纠正她不礼貌的问话,连忙指了指上面,说:“在楼上房间里。”
她也没空多想,抬步上了楼。
而她身后,柳月眉捏着手机将早早就编撰好的短信发送出去。然后她收起手机,勾起一抹笑,跟着上了楼。
柳清莺走到二楼,才转身问:“哪个房间?”
柳月眉快步跟上来,指了指,说:“第二间。”
柳清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走到第二间房间,敲了敲门。
只见门从里面打开了,她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就被人从身后用力推了一把,她踉跄了一下,朝前扑去,竟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只听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柳清莺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竟是一个陌生男人。
她连忙用力将他推开,退开几步,后背贴在门上,一脸警惕地问:“你是谁?”
男人双眼迷离地看着她,“清莺,我好想你……”
眼看着他就要扑过来,柳清莺连忙蹲下躲避,她用力拍了拍门,吼道:“柳月眉,你这是做什么?”
门外传来柳月眉的声音:“他可是你的狂热追求者呢,我不过是在成人之美,你就好好享受吧。”
“你疯了?柳月眉,你放我出去!”她剧烈地拍着门,外面却没了相应。
她骂了一句脏话,就看到面前的男人也蹲下来,伸手摸上了她的腰。
她用力将他推开,迅速站起来跑向床头柜拿起烟灰缸,“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坏笑着逼近她,“你还能怎么对我不客气?以前你就高高在上,完全不把我当回事,今天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厉害。”
她拿着烟灰缸的手忍不住颤抖,她很清楚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如果他硬来的话,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挣脱。
男人伸手要来夺烟灰缸,却被她用力一挥打中了手背,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柳清莺,你……”男人眼眸赤红,咬了咬牙,说:“你装什么清纯,当初爬江暮白的床的时候不是比谁的浪荡?当了半年名不副实的江太太,恐怕还是个处吧?”
柳清莺扶着床头柜的边缘,没敢反驳他。
“江暮白不懂得欣赏,我可以满足你啊,我的技术绝对比他好。”他说着,突然一个箭步过来捏住了她的手腕。
烟灰缸脱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