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林玄入盟收大礼 好汉归寨定座次(1 / 1)疏影浮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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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红衣女子为梁山地幽星病大虫薛永之女,名叫薛白,自小便随父亲行走江湖,性烈如火,豪放不输男子,因此得了一个诨号“赛大虫”,背后常被人叫做“母老虎”。而那个白衣公子名唤张悦,乃是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之子,在张顺上梁山前交于族人抚养,继承其父水性,生的白如雪炼,水性精熟,擅使一把三叉钢刀,在钱塘江上横行无阻,号称“玉面蛟”。

张悦这也走了过来,一拍林玄肩膀,“好兄弟,你来了,咱们的事朱荣应该也给你说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加入我们,那咱们都是兄弟。这个薛白啊,你别看名字这么文静,其实就是一个疯丫头,以后你绕着她走也就是了,你先安心的住下来,以后慢慢熟悉一下咱们水泊盟。”

“今天大哥和其他兄弟们都出去办事去了,只剩下我门两个看守寨子,不过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认识。”

话音刚落,薛白就拉着林玄的手,“走走走,别听他在那里啰嗦了,我带你去看看给你准备的礼物。”

出了大殿,薛白拉着林玄,穿过院落,来到一间屋子门前。屋子只有一道小门,连一个窗户都没有,林玄诧异了一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房子。薛白就拉着他进了门,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里面是一张床,屋子正中是一张八仙桌,桌四周白了四条长凳,另一头摆了两张竹椅,还有一张茶几。

除了没有窗户,这间屋子看起来很普通,林玄不明白薛白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正想开口问,就看见薛白走到床边,掀起了床单,然后一推床板。原来这床板是活动的,薛白一推,就露出了一个二尺见方的洞来,洞口还有一排台阶,通向地下。薛白对林玄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然后一扭头,率先跨进了洞去,林玄也紧随其后,进了洞。

洞里面是一条很深的巷子,从洞口看不清尽头是什么,巷子两边的墙上,每隔一丈有一掌灯,照亮往下的台阶。林玄跟着薛白拾级而下,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了尽头,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正中也是一张四方桌,四方桌四周四条长凳。只是没有了椅子和床,地下房间一头摆放了一些刑具,另一边有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有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穿了一件紫色的绸缎衫,一看就价值不菲,不过现在这绸缎衫已经是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的白色衬底,依稀可见白色衬底上面有条条血迹。

薛白走到笼子前,扭过身对着林玄说:“小玄,快来看看你的礼物。”

林玄万万没想到,薛白口中的礼物竟然是一个大活人,完全不知道薛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走过去,端详着笼子里的那个人。

“抬起头来。”薛白呵斥笼子里面那人。

那人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头,只见那人约摸四十来岁,长得白白胖胖,虽然灰头土脸,但是也能够一眼能够看出来此人非富即贵。林玄仔细的想了想,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此人,又怎么能够和这个人搭上关系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礼”。

“你猜猜他是谁,猜出来你一定会感谢我的。”薛白道。

“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叫高铭,以前叫高通。”

“?”

“以前人们都叫他高衙内。”

林玄想起来,那天夜里那个老和尚好像提到过,然后鲁智深的信里面也提到过,这个高衙内是前朝太尉高俅的养子,也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的母亲,才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父亲为此上了梁山。自己来临安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听说高衙内在临安,想找他为父母报仇。

原来,那日林玄从六和寺下来后去找朱荣,水泊盟也便知晓了林玄的身份,为了说服林玄加盟,便了解了林玄的过去,知道林玄有一仇人在临安府,便多方查探。那高衙内自汴梁城破之时,便随其父高俅乔装,收拾家产,南下到了临安府,在临安府改名换姓,购置一处宅子,从此深居简出,做了一个富家翁。不曾想有一日那高衙内耐不住寂寞,上街游玩之时被人认出,告知了薛白等,于是薛白并张悦及几位兄弟深夜潜入高府。不曾想那高俅到了临安没几年,就染病去世了,水泊众人于是绑了高衙内,送到寨里来。水泊众人商议,准备找一日让朱荣去找林玄告知此事,以此邀请林玄入盟。

没曾想,朱荣还未出发,林玄已自己找上门来了。于是便将这高衙内送作“见面礼”。

林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薛白刚一打开笼门,林玄便冲进去,将高衙内拉出来,一顿拳脚相加,仍不觉得解气,又讲高衙内加上手铐脚链,绑在柱子上,拿起刑具,便要往高衙内身上使。

高衙内是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命,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好汉,哦,不,少侠,我不认识你啊,你是不是抓错认了,我与少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少侠饶命啊,少侠要不要银子,少侠,多少银子我都有,少侠饶命啊。”

“你个瞎眼的狗贼,腌臜的东西,你还记得林冲吗?”

高衙内闭住了嘴。

“你个狗贼,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少侠,少侠,不是我,那日我要是知道那位娘子是林教头的妻子,我是断断不敢有非分之举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爹,哦,不对,高俅那个老贼,竟然设计陷害了林教头,这些我在当时都是不知情的,少侠一定要相信我。”

“少侠,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林教头被发配之后,有一日我上街竟被一群泼皮无赖给绑到了一个菜园子里面,把我...把我...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

林玄不为所动,拾起一条鞭子,抽了好几十鞭,打的高衙内是奄奄一息。林玄仍不解恨,薛白递过来一把匕首,“处理了吧。”

林玄接过刀,一刀刺入了高衙内的胸口。

薛白陪林玄走出了地道,两人都没有说话。

“谢谢你,薛姑娘。”

“哪里话,都是兄弟,高衙内这种人,死不足惜。我先送你到你的房间去休息吧,晚上二哥他们就回来了,还要给你接风洗尘呢。”

这座寨子建在西子湖心一个小岛上,岛的四周被荷花包围。绕小岛一圈的是寨墙,寨墙上有两个寨门,一前一后,寨门前都有一个码头,寨门两旁是两座哨塔,进入寨门,是一条笔直的大路,直通聚义厅,大路两旁是生活区,是给盟里的喽啰及其家属居住的,聚义厅后面有一排低矮的平房,是给头领及其家属居住的。林玄的房间在西首第二间,薛白将林玄领到门口,便回去了,林玄进了屋,发现自己的随身物件已被安放在了房间里。

到了傍晚,薛白便来叫林玄吃饭,宴会厅在平房之后,林玄到时,众人已在那里了。于是薛白便像林玄一一介绍了众位头领。

水泊盟坐头把交易椅的,乃是当日“托塔天王”晁盖之子,名字叫晁恒,人称“盖孟尝”,今日外出办事未归。

这第二把交椅的,名叫徐朗,乃是“金枪手”徐宁之后,人称“金枪银弓”;

第三把交椅的,名叫扈青,乃是女中豪杰“一丈青”扈三娘的侄子,人称“云中龙”,现在和晁恒一起外出办事,未归;

这第四把交椅,就是“玉面蛟”张悦;

第五把交椅,名叫石方,乃是“拼命三郎”石秀之后,号“索命阎罗”;

第六把交椅,名叫杨朱,为“病关索”杨雄之子,号“烈焰罗刹”;

第七把交椅,巾帼不让须眉“赛大虫”薛白;

这第八把交椅,“水上夜叉”朱荣;

因林玄是最后入的盟,年龄又最小,所以坐了最后。

众人分位次坐下,徐朗首先发话:“小玄,按说你是老幺,大哥们本应该敬你,但是想要咱们认了你这个兄弟,还没有那没简单,所以今天我先立一个规矩,也不要你纳什么投名状,也不要你缴什么信物,只要一会儿我们大家轮流敬你酒,我们喝一碗,你喝三碗,等我们都喝过一轮,你就是我们兄弟了。”

“二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好小子,有胆识!老八,你先来。”

“好勒!”朱荣应声而出。短期一碗酒,一仰脖,一饮而尽,把酒碗一翻,笑嘻嘻地看着林玄。

林玄毫不示弱,三大碗酒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好酒量!”众人齐声欢呼。

薛白端着酒走了上来,“老九,跟我喝酒可不能像老八那样喝,太野蛮,你说我一个弱女子,你得让着我点...”

“咦~~”众人开始起哄,“你要是弱女子,那你们都是小孩子了。”

“闭上你们的臭嘴,老娘不是弱女子,谁是弱女子,都给老娘好好看着,我是在跟我兄弟喝酒,你们瞎起什么哄。”

薛白扭过头,对着林玄,“别管他们,咱们继续喝,你总不可能欺负你姐姐吧,这样,兄弟。”薛白扭身,拿起一个酒罐子,递给林玄。“你拿这个喝,我喝一碗,你喝一坛,咱们一对一,不欺负你,喝!”

说罢,自己先干了一碗酒,林玄也不分辩,跟着就把一坛酒给喝了。

杨朱在薛白后面排着,早就不耐烦的挤了上来,晃荡着手里面的酒坛,“兄弟,兄弟,该我了,来来来,咱们换酒,这酒太淡,来尝尝你七哥特酿的酒,这酒叫'霸王醉',这才是真正的酒。”咣当当,给林玄倒了三碗,自己提着坛子,喝了起来。

林玄不甘示弱,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这已经没有了酒的醇味,喝到嘴里略微有点苦味,一口咽下去,只感觉到一股热浪顺着嗓子留下去,简直是难以下咽。杨朱停下来,看着林玄,“怎么了,兄弟,好喝吧。”

“没,没什么,好喝。”林玄咬咬牙,一碗一碗喝了下去,喝到第二碗的时候,这酒感觉就变的有味了,喝下去也顺口多了。

跟杨朱喝完,林玄已经是七荤八素了。石方凑了上来,“老九,还行吧?”

“还...还行...”

“那好,该我了,虽然二哥说了规矩,但是我觉得不公平,咱们来比赛,每人面前各倒八碗酒,谁先喝完谁就赢,你要是赢了,接下来的酒我替你喝了,你要是输了,接着跟他们喝...”

“来...来就来...谁怕谁....”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林玄喝到第七碗的时候,已经坚持不住了,看着石方喝完了第八碗。

“兄弟,我也帮不了你了,不过你小子的酒量,我佩服。”

林玄晃晃悠悠的走到张悦面前,端着碗准备喝,被张悦按了下来。只见张悦拿过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白玉杯子,张悦拿出杯子,又从旁边拿了一个瓶子,往杯子里面倒了酒,递给林玄一杯。“老九,给你尝尝我珍藏的酒,这酒唤做'牡丹红',是按西域的秘方酿制而成,需配以这月光杯方有滋味,按二哥的规矩,我一杯,你三杯。”

林玄端起酒杯,终于缓了一口气,这酒喝到嘴里面,跟前面的酒完全不是一个感觉,有点略带清甜,喝完感觉嘴里面仍有清香。三杯酒,接连就喝下去了。

最后就是徐朗了,只见徐朗接连打开好几种不同的酒,每种酒都往碗里面倒了一些,混合均匀后,递给林玄,“小玄,你也喝的不少了,到我这儿,就喝这一碗吧。”

林玄接过酒,喝了下去。正准备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突然脚下一软,眼睛一黑,就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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