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她爹,彻底放下公务,看着她,“你还跑去闹人家婚礼。我生你的时候,也就给了你一张脸,你咋这么不珍惜,一点都不知道省着用,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脸面。”
金银花不开心。
爹爹很凶。
她反驳:我不是你生的,我是娘生的。
你是男的。
男的不能生孩子。
张易:你!
金银花上前,扯着他的袖子,软着嗓子,“我那不是没管住自己的腿跑去找他了嘛,爹你放心,我往后不会再想着嫁给他了。就让这事过去呗。我还是你漂亮可爱的贴心小棉袄。”
张易:你贴心过?
一年回家的次数都能用十根手指头数清。
哪里贴心了。
这叫糟心。
怕她又被猪油蒙了心,瞎追什么男人,他忍不住教育她,“你和那个夏景明不合适。苦追不舍,不但感动不了他,反而作贱了自己,让他更轻视你。”
见她发着呆。
他用手敲了下她脑袋,“记住了没?”
金银花:“嗯。”
她嗯的时候乖乖的,张易的心情总算好了点,“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是希望你过的平安顺遂,一直开开心心的。你绝不能为了一个烂男人把自己弄的委屈。听到没?”
“嗯。”
金银花点头。
认错。
张易想到从夏国传回来的消息,“国师说要娶你,你拒绝了?”
金银花:嗯。
“做的不错。”面露赞赏。
突然被表扬,金银花很意外,“啥?”拒绝了国师的求娶,怎么就不错了?
爹是和白澈有过节?
爹看不上白澈?
正猜着,张易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你配不上他。”“啥啥啥?爹你再说一遍,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你能不能查一查,是不是抱错了?”
像话么?
怎么就配不上了。
哪里配不上。
悲伤。
张易看着自家闺女:“配肯定是配不上,但你配不上,我瞅着别人家的闺女更配不上。国师总是要娶妻的,毕竟也不能孤寡一辈子,想来想去,你最合适。”
金银花凌乱了。
刚回来的时候,他不想认她,嫌她丢人。
现在她不想认他,嫌他偏心。
聊不下去简直。
第二天。
金银花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棂铺洒在房内,暖暖的。一个人睡一张大床,被子又软又舒服,她不想起来。于是,拉了拉被子,闭上眼。
接着。
张易在敲门。
“我都下朝了,你还没起,你怎么这么懒?”
金银花:我就懒。
懒又不犯法。
张易催:“你娘在煮早饭,饭快熟了,你赶紧起来。吃完后,你去一趟国师府,把爹昨天对好的账交给他。这可是要紧事,别给爹搞砸了。我和你娘要去游湖,中午没人给你做饭,你问问国师能不能添一双筷子蹭个饭。”
金银花:我!!!
这是最惨的一次回家经历,没有之一。
爹从来没这么赶过她。
他这是在送女儿。
她跳下床,鞋袜也不穿,奔到门口,打开门,睁着惺忪的睡眼,“爹,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这次走三五个月,去外面野。自由自在,没人管。
张易:离家出走?你以为你还是十三岁么?
金银花一脸囧。
张易:你都十八了。
别人家的闺女十四岁就定亲了。
同僚的女儿十六岁还没嫁出去的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而你十八岁。
金银花:我真离家出走了。
爹一点都不暖。
一点都不。
张易好心劝着,“爹也没逼着你现在就嫁给国师,但你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了解人家啊。你在家睡着,他在忙着,你们见不上面,说不上话,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万一是良缘,错过了多可惜。”
怕她求而不得,心底难过,无法释怀。
他只能逼着她走出去。
去见见国师。
换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