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开始,在下会把二楼在下的房间布置成密室,你们能不能边吃晚饭边等在下呢?”时津润哉笑道:“在下想要花费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一个小时的时间?”平次狐疑问。
“原来如此,甲谷先生把我们带到各自的房间之后,到我们发现被绑在密室里的槌尾先生之间,刚好经过了几乎同样长度的时间。”白马探似有所察觉。
“是个不易设计的诡计吧?”越水七槻问道。
“嗯!怎么说呢,保险起见在下把话说在前头,粗暴侦探的愚蠢行为可是这个诡计的预料之外的,请多指教了!”时津润哉意味深长地说道。
“算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了吧?为了保全在老家的声誉和大阪府警本部长父亲的名誉。对吧,关西代表?”白马探语气微妙地道。
“哈哈……”平次气得嘴角抽搐,不爽的情绪在心头乱窜,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白马探,说话方式很让他恼火!
“可是啊……我很喜欢哦!像你这样的热血侦探!”越水七槻带着欣赏的笑意,凝视着平次。
“啊?”闻了此言,平次略显意外地对上了越水七槻的眼神,又回想起了,几个月之前,越水七槻对他欣赏有加。
“那个,你们说够了吧?我的肚子快饿扁了,等吃饱了再慢慢聊吧!”哀淡淡地说道,同时轻轻抚摸肚子。
这话倒提醒了所有人,大家都发现肚子“咕咕”作响了。幸微微一笑道:“快去餐厅吧!老子都饿的受不了了!”
大家走回了餐厅,尽管各怀心事,不过在饥饿面前,还是想着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餐桌上,柯南拿着手机,尝试给外界发送短信,结果根本发不出去,他满脸的不耐,在这种荒岛上,真的是憋闷。
“我先去上一下洗手间!”就餐途中,越水七槻突然直直站起身,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走出餐厅。
幸托着腮梆子,喝了几口蔬菜浓汤之后,放下汤匙,霍然站起,离开餐桌,径直出去。
“你要去哪里?”哀出声问道。
“洗手间!”幸简洁利落的回答。
哀观望着幸离去的背影,面露茫然,心里纳闷,幸至始至终面无表情,这可不像平常的他呢。
时津润哉正借助工具,在自己的房间摆弄密室手法,“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时津润哉抹了一把额间的薄汗,连忙转过身去开门,来者却是越水七槻。
“那个……其实我也已经知道了密室手法,能不能让我进去,探讨一下答案?”越水七槻笑吟吟地道。
“当然没问题,我很欢迎呢!”时津润哉勾了勾唇,请越水七槻进去后,把门关上。
等时津润哉走向了窗户,越水七槻蹙了下眉,神色陡然一转,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薰衣草花盆旁边放着的工具箱,见时津润哉没有回头看过来,她一边戴上手套,一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打开工具箱,拿出了铁锤,双手偷偷背负于后。
“越水小姐,你过来看看吧!看看你推理出来的密室手法,是不是跟在下的一样!”时津润哉的手指轻轻敲着窗框。
越水七槻霎时间板起了脸孔,森然问道:“时津君,当年的薰衣草之屋密室杀人事件,你可还记得?”
时津润哉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笑着:“哦!这么说起来,越水小姐也很了解那个案子呢!你的想法是对的,那个案子是杀人事件!上吊的大小姐房间的窗外,散落了一地头部被剪断的螺丝,那个窗户是拿木工用粘合剂随随便便粘上去的,很容易能轻松卸下来!所以,凶手很显然是当时在别墅的女仆,是她所为,当初我向警察和媒体说过此事,只是,被那女仆以自杀的行式逃避了罪责!”
越水七槻的双目快冒火了,怒目瞪着时津润哉,一字一顿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推理有误吗?”
其实,时津润哉后来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那些遗落在现场的螺丝,只要查查腐蚀的程度,便可知道这跟薰衣草屋的密室杀人事件毫无关系,可是,时津润哉碍于自己的名誉,于是希望警察和媒体不要公开自己的姓名。
时津润哉耸了耸肩,丝毫不觉得内疚道:“我的推理有没有失误并不重要,只知道那个女嫌犯已经跳海自杀了,真相很难查清楚了!”
“所以,你毫不觉得内疚吗?你间接逼死了那个女仆!”越水七槻咬牙切齿。
时津润哉丝毫没有察觉越水七槻的神情反常,依旧得意忘形地道:“有什么好内疚的?又不是我亲手推她下海的!更何况,警方到现在都还认为我的那套推理非常精彩,可谓是天衣无缝的密室杀人案,只要我不把某个细节说出来,他们永远不知……”
“死不足惜!”越水七槻被彻底激怒了,猛然抡起铁锤,狠狠地砸往时津润哉的头部,伴随着他的尖叫声,“碰!”一声巨响,有人直接破门而入,来者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见时津润哉满脸都是鲜血,摇晃了几下,跌撞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越水七槻惊诧了一下,收起了全身的杀气,缓缓扭过头一看,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是幸。
“你……你……”越水七槻拎着沉重的铁锤,上面还沾着时津润哉的血迹,滴滴落下,她小心觑着幸,没想到会被当场撞破,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开口。
幸亲眼目睹越水七槻捶打时津润哉的头部,到处是血,他瞳孔陡然放大,电光火石间,整个人呆若木鸡,往事,在脑海深处闪过。
“被你发现了……”越水七槻看向幸,样子慌乱和无措。
突然间,幸莫名头疼起来,他皱紧眉头,回过了神,狠狠地捶了一下脑袋,瞪着越水七槻:“你……太乱来了!”
幸连忙把门关上,快步迎上去,俯身查看时津润哉的伤势,探了探鼻息,不禁大皱眉头:“不好!”
“呵!他死了吗?真是太好了,活该!”越水七槻冷血地勾唇。
“老子不会让他死的,就算阎王爷收了他的命,下了阴曹地府,老子也要拉他回来!”幸狠狠地瞪了越水七槻一眼,那种眼神,使她心尖一颤,目光幽幽的看着他,记忆中,跟一个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