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姚氏不乐意了,嘿,他们家怎么就和人家没法比了,还不都是人,还不都靠嘴吃饭,难道他李家就不用了?
“我不管,既然你跟那李小姐要好,就给我哄好了,要是你二哥娶不着媳妇儿,我为你是问。”
沈姚氏说着,也不管沈姝姝乐不乐意。
最后又从她头上薅下两朵绒花,带在自己头上了。
沈姝姝瞪着眼睛,看着她娘带着两朵大红绒花,气的说不出话来,“难怪大哥不肯回家来,要是我,我也不愿意。”
再说夏易,被木慈和沈大郎拒绝后,就气冲冲的回了福来楼,一连好几天,都阴沉着脸。
福掌柜和其他人等见了,都只能绕着走,不敢招惹半分。
这日,福掌柜一如既往的在大堂里招待客人,却听见夏所在的雅间传来一阵打砸声,随即就听到夏易怒吼,“人不见了,还不赶紧找去!”
“一群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夏易狠狠踹了一脚桌椅,说道。
福掌柜不想去触霉头,躲在楼下没管。
但夏易要的人丢了,还是在福满楼丢的,那些随从自然会来问他,“福掌柜,前几日有个向你讨酒喝的老头儿,你有看见吗?”
福掌柜摇摇头,“没有,自那日东家出去一趟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老头儿来讨酒喝。”
“小哥,那老头是什么人,竟让东家这么在意?”福掌柜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为首的护卫看了一眼福掌柜,说道,“掌柜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最好少听少问。”
福掌柜忙道,“是是是,多谢小哥提醒。”
为首的护卫就将从福掌柜这里得来的消息跟夏易禀告一番。
夏易眯着眼,“那就去找,给我盯着姓沈的夫妇,若人在那儿,务必给我带回来。”
那老头儿爱酒,难免不会摸到枣山村去。
枣山村小院内,苏老给沈大郎行完针后,就与木慈道,“臭丫头,之后的时间,老头儿就只在行针诊脉的时候才会来,到时你尽管做好饭菜等我,切记,不可告诉别人,你们见过我。”
木慈不太明白,好好的,苏老怎么会跟她说这些,“老头儿,你这么说,该不会是有仇家找你寻仇吧?”
苏老看着木慈避闪不及的模样,哼了一声,“寻仇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摆脱老头儿?”
“别忘了,你男人的毒还没解完,若是敢出卖我,你男人也活不成了。”
木慈讪讪的笑了笑,虽然她是有这么个想法来着,但就这么被他戳穿,还是不自在。
“哪能呢,您老可对我们家有恩,我木慈可做不出这样的事,之所以这么问,不是想了解一下,然后帮帮您老么。”木慈试图辩解道。
苏老,“得了,你这几根花花肠子,老头儿我还不知道,放心吧,不是什么仇家,跟你们一样,想请老头去为他家人治病,老头儿不乐意,就躲着了。”
木慈闻言,就放心了。
虽然她真不怕有人找老头儿寻仇连累他们,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摊上事儿,尤其是现在他们羽翼未丰的时候,老老实实的酿酒做生意就好了。
苏老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木慈,没说话,直接递上酒葫芦,“臭丫头,去,把酒装满。”
人虽然要躲出去,但酒不能少。
木慈也不管苏老是不是看穿了她,接过酒葫芦就去装酒了。
等夏易的人到小院中的时候,院中早就没了苏老的身影,甚至连他在这呆过的痕迹都没有了。
夏易贴身护卫阿义拿着苏老的画像,向木慈询问,“夫人,这画像上的人是我们公子的贵客,这几天不甚走失,不知夫人有没有见过?”
木慈似模似样的认真看了好几眼,点点头又摇摇头,顿时就将阿义搞懵了,他身边的手下更是道,“你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见过这老头儿?”
木慈作无辜状,“没见过,这画像上的人,除了手中拿着的这个葫芦,街上这个年纪的不是很多吗?难道你们不是找一个人,是找一群这样的老头儿?”
这可不能怪她,实在是这画上的人太抽象了,让她觉谁都长得像。
那问话的护卫就看了一眼木慈,又看了看画像,朝阿义道,“大哥,这人怕是瞎子,问她也闻不出个所以然,不如我们去别处问问。”
说着,那护卫就凑到阿义耳边道,“若是怪医真在这村里,见过的人肯定不少,挨家挨户的问,总能问出点东西来。”
阿义就歉意的朝木慈点点头,“打扰夫人了,既然夫人没见过此人,那我们去别处找找。”
说着,阿义就欲带着一帮手下撤离。
屋内,沈大郎药效过后清醒过来,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扬声问道,“媳妇儿,是谁来了?”
木慈,“相公,没事,是夏公子的人,说是找一个什么老头儿,问我有没有见过。”
沈大郎听了,故意道,“媳妇儿,告诉姓夏的,咱们的酒不买他们家,别找借口来这捣乱,不然我们就报官了。”
木慈哦了一声,就看着阿义等人,“不好意思啊,我相公耳朵不好使,听岔了,不过你们也别来我们家了,不管是老头儿还是酒,我们和你们主子都不会有关系。”
阿义称是,便带着一帮人走了。不过暗中却留了两个人监视这边。
木慈回到屋里,看着床上的沈大郎,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赞道,“相公,你真机智,要不然就露馅了。”
沈大郎被木慈抱着,耳根都红了,却将小媳妇儿往怀里在搂了搂,问道,“那些人,是找苏老?”
木慈点点头,“嗯。”
接着,木慈就将苏老离开钱的说话转述一遍。
沈大郎听完,“苏老都躲着的人,看来不简单,我们既然已经得罪了他,还是小心为上。”
木慈深以为然的点头,“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夏易,言行举止,看着就不像普通人的样子,还是尽量避着为好。
阿义带着人在村里询问一圈,都说没有见过画上的人,便带着人回了蔚县。
李曼婷则在人走后,让人以送东西的名义,将自己替沈大郎木慈隐瞒的事告诉他们,“沈相公,沈夫人,我们小姐说了,让二位放心,不该说的事,她一个字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