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我们老爷和小姐的一点心意,还请沈相公沈夫人莫要嫌弃。”说着,小丫鬟就将手中的篮子放下。
然后也不等木慈和沈大郎说话,小丫鬟就走了。
木慈与沈大郎对视一眼,问道,“相公,这李曼婷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呀。”
沈大郎点头,表示他与她一般,也觉得哪里不对。
从第一次在蔚县与李曼婷碰面,似乎她就知道被砸伤的人会是他,再到禹州运粮一事,虽然不确定这其中有她的手笔,但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在到客栈遇到夏易等人,李曼婷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是什么人,还特意让她撞到那人,在之后就是苏老,明明不过一眼,李曼婷便知道苏老是夏易要找的人。
如今看着这竹篮中上好药品,李曼婷就像知道苏老在给沈大郎治疗一样。
木慈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也许,李曼婷就是重生的。
不然怎么解释这其中一桩一桩的巧合。
不是她吐糟,李府在村里可不是一般富户,那可是李氏家族旁支,家中有个做官的伯父不说,还有一个做县令的舅舅。
按说她要是嫁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偏偏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像沈大郎示好。
有了这么个猜测,木慈就试探着与沈大郎道,“相公,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知道未来即将发生什么事?或者她在梦中,已经经历过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才……”
余下的话木慈没有说完,但沈大郎也明白了自家媳妇儿的意思,说道,“娘子的意思,是李曼婷有可能重活一世,所以才知道许多事情?”
木慈就点点头,仔细观察沈大郎的神色,见他没有怀疑她的话,忍不住问道,“相公,你就不怕我说的都是我编的?”
沈大郎摇头,“媳妇儿既然这么说,自有媳妇儿的道理,再说,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些年经历的一切,不就说明了这世上还有许多他们未知的事情吗。
木慈就眼冒星星的看着沈大郎,那眼神,一看就是对他崇拜的不得了的样子。
被媳妇儿这么直白的眼神望着,沈大郎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推开木慈就站了起来,媳妇儿,我想起院子的柴还没有劈,我去把那些柴劈了。
木慈就望着沈大郎落荒而逃的背影,吃吃的笑了。
她还以为沈大郎坐怀不乱,最能克制呢,结果她才两个眼神,就害羞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一开始一本正经的撩她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
沈大郎走出去后,用手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唔,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有点小勾人。
为了把多余的精力消耗掉,院子里一堆木柴,沈大郎硬是一两个时辰的就劈完了。
偏偏木慈还跟故意似的,时不时的就在他面前晃悠一下,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擦汗,愣是让沈大郎差点儿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记着小媳妇儿说过她还小,有些事不急,要不是苏老说过,解毒期间禁止同房,只怕当场就把木慈办了。
眼看着沈大郎就要忍不住了,木慈才恢复正常模样,不在他面前晃悠。
而是说起了正事,“相公,既然我们决定不与福来楼继续合作,这些酒也要找买家了,相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沈大郎洗完脸回来,就听到木慈说起这事,想了想就道,“蔚县酒楼除了福来楼,还有一家,名叫聚鲜阁,规模与福来楼不相上下,除了蔚县,其他地方的也有他家分店,蔚县的只是其中一家。”
“而且背后的势力不输福来楼,倒是可以试一试。”
“既然这样,那就找机会去一趟,看看情况。”木慈听完,就说道,“其实,相公,我还有一个想法,咱们的酒除了桃花酿,梅子酒,以后还会有许多的花果酒,不如我们去青楼里碰碰运气,那些地方是个销金窟,对这类酒肯定需求量大。”
说完,木慈就等沈大郎说话,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抬头,就见沈大郎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额,相公,我哪里不对吗?”木慈摸摸脸,问道。
沈大郎就看着她,“媳妇儿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他小媳妇单单纯纯,娇娇弱弱的,到底是哪个带坏他媳妇儿,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木慈后知后觉问道,“咦,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也是哈,她一个乡下小丫头,按道理是不知道有那么个地方的,难怪沈大郎会这么问。
木慈支支吾吾几声,决定甩锅,“那啥,相公,还记得咱们一起去禹州那次吗,我就是在路上听见大胡子他们说的,除了他那个相好的寡妇,他们说等挣了钱,去那地方好好逍遥一番。”
说到这,木慈声音就低了下来,“我就是从哪里知道的,相公。”
沈大郎见木慈神色间露出怯意,就缓和了情绪,不过心中却给大胡子等人记了一笔,好好的,说那些乌七八糟的,污他媳妇儿耳朵,就算是兄弟,也不可原谅。
身在威武镖局的大胡子等人,莫名背后一凉,总觉得有人惦记他们。
虽然木慈有那么一丢丢怂了,却没放弃之前的问题,继续问道,“相公,你觉得怎么样嘛?”
沈大郎看了木慈一会儿,见她不肯罢休,只好道,“那地方你不准去,我来想办法。”
木慈才不干呢,好不容易有机会见识一下古代的青楼,让她不去,这怎么可以。
不过看着沈大郎认真严肃的表情,木慈没敢反驳,只得应了下来。
心里却在暗戳戳的琢磨,到时候她一定要去。
而且,他去,她好不放心呢。
“好吧,我听相公的。”木慈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
沈大郎看了一眼不情愿的小媳妇儿,有点心软,仍然没松口同意她去那地方。
木慈就颇为哀怨的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