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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和别人袒露心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答:谢邀,人在飞机,刚下美国。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第二天的课间,周丛云再一次无意中对上许闻朝的视线,然后若无其事的挪开目光。
分明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她却恨不得是很久之前发生的,如果可以最好是不可考据的远古时代。
将私事告诉许闻朝,她是不后悔的。
但问题是!
她居然!!
在许闻朝的怀里!!!
哭到睡着!!!!
周·偶像包袱一吨重·丛云:一起死吧。(丢手/雷.jpg
刘婷婷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两人明眼能看出来一个在躲另一个的,这让她忧心不已。
于是她选择去逼问许闻朝。
“说吧,你到底把丛云怎么了?”刘婷婷杀到许闻朝的位置上,满脸写着‘不说实话就拿命来’。
许闻朝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直看向周丛云的位置,“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害羞的周丛云真的太可爱了啊啊啊。
不过一直这样被躲着,也不是回事啊。
他琢磨着怎么才能再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些。
“信个鬼啊!看看丛云对你避之不及的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对她下手了,她还未成年啊你个禽兽!”刘婷婷见他这样,抓狂了。
“?”许闻朝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一脸复杂地看着她,“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有了证据,”说完他痛心疾首,“还有你忘了我也是未成年这件事吗?”
刘婷婷见他这样,忽然松了口气,“如果你真对丛云下手了,你现在早就黏过去了。”完了她又变了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能把人拿下呢?你好菜啊臭弟弟!”
“……”许闻朝哽住,“请你好好说话臭妹妹!”
“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刘婷婷长吁短叹,“看着自家的猪去拱别人家水灵灵的大白菜,我即期盼又愧疚,我容易吗我?”
“在?为什么要骂我是猪?你别忘了我是你哥,请你尊重一下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许闻朝毫不留情怼回去,“算了你还是别当猪了,免得拉低猪的智商水平。”
两个人互怼着,忽然听到教室门口有人找周丛云,不约而合停止内乱,警惕地朝门口看过去。
周丛云应了一声,起身走向门口。
“那家伙!”刘婷婷一见就气到磨牙,“就是她撞的丛云!昨天大家去砸场子,这家伙还理直气壮地说是丛云故意挡了别人的道,还说丛云是自作自受!不过老班发飙了,说如果她不能得到丛云的原谅,这件事就捅到校长那,让校长评判。”
何罗这个时候悠悠插了句话,“这个体育生成绩还可以,家里还有点人脉,有机会能搭上Y大体育系的路子,这个时候自然就很爱惜羽毛,所以她答应了老班的要求。”
“应该是来道歉求原谅的?”许闻朝皱眉问道。
刘婷婷看着门口的体育生还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女生,不确定道,“应该吧?”
三个人对视,选择跟上去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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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丛云走到门口,“有什么事吗?”
“周丛云?”体育生轻蔑地打量着她,“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跟你道个歉,不过这件事你也有错,意思意思过去得了,别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体育生说完,她身后的女生也跟着起哄。
“做人大度点,别那么小气啊。”
“就是啊,这么点小事要矫情些什么啊?”
……
周丛云看着这些人,深感自己出来就是在浪费时间。
她也懒得多说什么话了,直接说,“你什么时候摔成我这个样子,我什么时候就原谅你。”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体育生没想到这个好学生这么经得住吓,“你什么人,我什么人?我要摔成你这样我还要不要训练了?”
呛口小辣椒刘某憋不住了,冲出来就是一顿怼,“说得好像你马上就要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了一样,你还比我家丛云金贵了?”说完就是嗤笑,“得了吧您嘞,就您这样的,随随便便在哪个旮旯角落扒拉一下就是一大堆,哪来的戏精非得给自己加戏。”
也不等对面反应过来,刘婷婷学着她之前打量周丛云那样看着她,“哟还别说,你这人人品虽然不怎样,给自己加戏这点上还有点天赋,我看你也别考什么Y大体育系了,直接去皇家戏剧学院吧!指不定人家考官看你这么会给自己加戏的份上,还能给你几分同情分呢!”
体育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顿时气血上脑,抬起手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奉劝你下手前先想清楚。”周丛云厉声道。
许闻朝走了出来,挡在她们面前警告道,“这里是1班门口,不是你13班门口。”
体育生这个时候才发现,一班的同学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这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这时她身后的女生劝她来日方长,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体育生离开前还不忘放狠话,“你等着吧,涵姐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给你求情的。”也不管他们反应如何。
周丛云皱眉,想着事情可能麻烦了,却听到旁边的刘婷婷嘲讽地说,“王雨涵都自身难保了,哪还得空理她啊。”
她默了,“你现在不怕王雨涵了?”
“笑话,我什么时候——”刘婷婷梗着脖子,对上周丛云的眼睛从心了,“好吧我还是怕过的,”她着重咬着‘过’字,理直气壮道,“但我现在不怕了啊。”
周丛云被她逗笑了,不经意间发现许闻朝正在看着她。
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看起来像是一只叼着玩具的大型金毛犬,可怜又可爱。
这让她忍不住反思。
这的确是她的错,要讲故事的人是她,要哭的人也是她,事后不好意思的人还是她。
是她一直仗着许闻朝的喜欢,在迁怒他。
“许闻朝,”周丛云念着他的名字,朝他摊开手心,上面躺着两颗裹着玻璃纸的糖,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要吃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