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别家就没付行那么轻松,平日里收的候春楼的歌妓丫头,银子黄金的都急的不知道往那里送,有几个胆小的早就去乾清门前去跪着,日夜以表忠心。
鉴于涉事人员之多,只罚了几个严重的。其中不乏付行的几个酒肉朋友。
付回立功有赏,直接坐上了大理寺中牧监的位子,免不得为在家碌碌无为的弟弟也求个锦衣卫总旗的位子。
“哥,锦衣卫辛苦的很,而且出生入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交代了,再说了就一个总旗,才是七品官”付行瞅着付回丢过来的一本册封的册子,十分的不满。
“七品怎么了,就你这样,从七品都是便宜你的”付行端起陈黛漪递上来的一杯热茶,教育付行。
付行鄙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陈黛漪带着点嫌弃的语气“哥,她不是小妹的人吗,怎么跟了你”
“我看上她了......”付回很是平静,像是在通知众人一件事情。
“什么?”付行一脸的不可思议。
同样震惊的还有陈黛漪,她算的上刚刚丧夫,平日里自知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府中都在传你俩......哼哼,我还以为是什么空穴来潮的事情呢”付行打趣着两人,满脸坏笑。
“没有”陈黛漪冷冷的回了一句,语气十分的不友好。
“哎,我说你,我哥现在可是五品官,看上你真给你脸了”付行把手上一直玩弄的册封册子摔在桌子上,呵斥着陈黛漪。
“好了,不许说她,父亲来信说马上要回来了,这两天你老实点”付回背着手抬脚出了付行的山野人村。
“黛漪,我要是娶你,你愿意吗?”这次是在征求陈黛漪的意见。
“不愿意...”陈黛漪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先不说陈黛漪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以前她只想按照母亲去世时说的找一个普通人家,相夫教子,如今楚云死在这临江公府,自己更是不能离开这付家了。
“陈黛漪,陈黛漪”两三句喃喃细语在一旁的墙角响起,陈黛漪回头看见是付一品,忙先让他在一旁等着。
“去吧”付回头也不回的就走,短短两个字满是温柔甜腻。
“是”,陈黛漪等付回走的没了影,才小跑着去找付一品。
“怎么样了”陈黛漪满是焦急,催促道。
“嫂子”付一品从她和楚云指婚起,就一直这么叫,一直未改口,陈黛漪也不在意,他关注的只是让付一品问的事。
“我问过门上的兄弟了,唐姑娘身边的王婆子那两天确实是挺古怪的,一直进进出出不说,回来的时候还好像藏着掖着什么,好像对咱们护院的兄弟们很是防备,哥死的那个晚上,更是见他领着一个男人,很是慌张。”
“从那个门进出的”
“别的时候都是在大门,唯独那天晚上是在小门”
“是了,是了...”陈黛漪一脸的肯定,那双明眸瞪的有些突兀,装满了愤怒哀痛。那日是自己有些失态,才拿刀要伤古山,细想他也是没动机。
“大胆奴才,姑娘在这,还不退下”一声呵斥,是王婆子。
陈黛漪正是满腔怒火时,唐月柔便领着王婆子来了,陈黛漪不顾一切所以然的就去袖口掏刀,被已经跪在地上的付一品一把拽的也跪在了地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哼,这楚云刚死,你们两个就勾搭上了,可真是好兄弟,好感情呀”唐月柔挂着她那不可一世的嘴脸,一把捏住陈黛漪的脸,凝脂如玉的脸瞬间落下两道泪痕。唐月柔污言秽语,尽是往陈黛漪脸上吐。
“哭什么哭,本姑娘委屈了你不成,楚云还不是为你丧命,你有什么脸哭”
“为我丧命,为我丧命”唐月柔脱口而出这句话时,陈黛漪便肯定了,这事十有八九和她脱不了关系。便又悄悄去掏那把刀,岂料唐月柔像是感知到了危险,向前走了两三步。
“还有,你勾搭谁都行,别给我想着勾搭付回,他是我男人”唐月柔口吐男人两字时,对陈黛漪是咬牙切齿,又像是在和陈黛漪极力炫耀着什么咆哮如雷的便怼在了她脸边。正是好机会,陈黛漪抄手拔刀,直接了当的向唐月柔刺去,此时的陈黛漪若有癫狂之状,又似惯了两三良黄汤,胆大包天。
王婆子大叫一声小心,便挡在了唐月柔前面,幸的付一品利索,一拦下了那把刀,死死的摁住那只蠢蠢欲动的肩膀。惊恐失色中满是怒气,一字一顿的盯着陈黛漪说道
“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