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管说便是，这些小钱本王还是有的。”

茯苓调皮一笑，“那是因为......我是天上的仙女啊，能够听见人们内心的声音。”

程韫玉听着终于露出了来这后的第一个笑容；事情解决了，他也舒了一口气，也就不太介意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他虽然也不信任她，但想来有一点她没有说错，商人重利。刚刚他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确实是连那些不太对付的官员也能安排的很好。

想到这，他确实又对她多了一丝信任。刚才在这周围可是坐了好些内臣呢，如果她没有开口，而是让都料说了出来；那想必都不用等到明天早朝，不一会，这些留言就会传的满京城人尽皆知，。

“谈了这么久，还没问姑娘贵姓？”

茯苓微闭了闭眼，听到这话，原本还带有笑意的脸顿时暗淡了下来，跟程韫玉解释道：“我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在我的记忆里也从来都没有父母的存在。”

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眼神，程韫玉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怪不得她跟这城里的姑娘那么不一样，她不温柔，她说话咄咄逼人，她心狠手辣，要人性命。奥对，她还威胁自己。但......

看到他有些歉意的眼神，茯苓眼里闪过一瞬精光，她不动声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撩起一边面纱喝了起来。掀起的面纱露出一点点面容，好似窥见了神秘，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

“哎呀，不用替我难过的，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没有记忆就不会难过；不过我也是个幸运的，我从记事起，就是一个医馆的药童，那掌柜的对我是极好的，谁知后来他家突遭大火；全家都被杀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儿不知所终，算算现在那孩子应该也有十五六岁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本来准备直接回府的程韫玉在看到外厅里的圆台时停住了脚步。他有些好奇的发现这时的人竟然比他上午刚来时人还要多。

茯苓带着他出去，看他停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开口跟他解释：“今天恰好是我们这的花梗节，一年也只有一次呢。”

发现此时的宴会厅的人比他们来时还要多得多。

“看见那个圆台了吗，那就是我跟您说的；殿下真是有福气的人，今儿可是我们这的新人露面的日子。我们这的姑娘各个都是先找嬷嬷们教过的。合格了才能来我这，您这来头一遭正好就赶上我们的这一批新人了。”

茯苓说完，有些暧昧的对着程韫玉眨了眨了眼，靠近他小声的对着他说：“这些姑娘都还是干净身子呢；以殿下的身姿，想必这些姑娘们都是愿意的，殿下也可以带回去几个。”

他们在往前走的时候，程韫玉眼尖瞅到了萧诚，他快步走了过去。

“萧世子看过觉得怎么样？”

“很漂亮。”

“哎呀，这真的是我招待不周了，竟忘了给两位传饭了。你们这第一次来，对这不熟悉，不嫌弃的话一起吧，我亲自服侍二位殿下。”茯苓转了转眼睛，想到了萧诺。

另一边的萧诺原想着在兰室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但在看到萧诚也在的时候，她心头一震；那伙计只跟她说萧诚过来了，没有说他们一起进去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回了房间，有公子和姐姐都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她想了想去喊了一个婢女。让她在茯苓出来的时候过来通知我一声。

所以在他们去那间房间的时候，萧诺也一直在旁边站着。看到茯苓跟着程韫玉进去了，她就直接朝着萧诚迎了过去。

她身上穿着一身丫鬟服饰，笑着走了过去。“公子是第一次来？”

萧诚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绿衣的姑娘，微低着头。他没多想就说了一句，“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了。”

“是。”

萧诺抬起头行了一礼准备退下了，在一旁原本不甚在意的萧诚却拦住了她。

“这位姑娘，听说你们这里有好几个厅，有很多美人的。劳烦姑娘带我去四处看看。”

萧诚稍停顿了一下，注视着萧诺不太好的脸色，立马就不忍心了。

“奥，对了。听说这落霞堂里有还一位叫做流菲的姑娘，长得好看，连弹琴都是一绝呢。在下已经慕名良久了，姑娘能带我否她？”

萧诺猛地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说着还往前探了探身子，分明是已经认出她的。

她带着些委屈的脸一下子笑了起来；但想到他戏弄自己，萧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这周围人这么多，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只得忍者怒气，脸上挤出一抹笑，抬手指了指，对着萧诚温柔的说：“公子这边请。”

萧诚看着他的脸，虽然易容成了其他模样，但看着还是顺眼的很；

她有些生气的撅着嘴，脸颊都挤的鼓鼓的，像金鱼一样，可爱的很。萧诚控制着自己想去捏捏她的脸，他用手掩着唇咳了一声，先抬步向前走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萧诺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对啊，还试探什么呢，他们俩从小相依为命，每次闯祸了不都是公子护着我的吗。

还好你认出了我，还好我遇到的是你。想到这，萧诺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萧诚确实是第一次来这，萧诺就带着他到后院各处转了转。过了好一会，萧诺突然回头看着跟着他们的吉安，扭过头跟萧诚说道：“刚刚吉安跟着你用饭了吗？”

“我都还没吃呢，诺诺怎么先起问他吃了没。”

萧诺听到他说还没吃饭，诧异的问：“刚刚茯苓姐姐怎会没给你们上饭，可能是她疏忽了。公子饿吗，我也有些饿了，我们再去吃点吧，你今天过来正好可以尝尝安妈妈做的新鲜的杏仁扶手，之前我给你带回去的都不新鲜了；吉安，你去找安妈妈让他多做些。”

她想着又问了他一句：“公子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还恰好碰上了程韫玉。”

萧诚听到这话无奈的笑了笑，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被晒得有些发红的脸蛋。

“你还问我呢，我昨天不是让翠缕告诉你，让你陪我用午膳吗；你倒好，一声不吭地跑了，今翠缕来回说，你昨个生气了。你倒说说，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萧诺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她是......

看萧诺没有回话，萧诚也没有再追问。他话头一转，前倾着身子，整个人好像都贴着萧诺，半开着臂，旁人看着活像是他把萧诺拥在了怀里。

“至于我来干什么，当然是”萧诚说到这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但看着身边的萧诺好像并不能习惯他的靠近，眼神呆滞的看着他，一看就是又在出神了。

那么他不介意让她的心思更乱一些，萧诚笑了笑，贴在他耳边把那句话补完了，“你不过去找我，还不许我还找你？这个时候过来当然是为了陪你吃饭啊。”

萧诺易着容，但是想着她的脸肯定是红的要冒烟的样子，萧诚好心情的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啦，不是要吃饭吗？我们回房里吃吧。厅里这么多人，想说个话都不行。”

只是他们的运气在这种小事上向来都不是很好，他们一回到前厅就碰到了程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