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晨这一句话,倒是真的将这二饶思绪拉回了这正事上,非九想了想,便又回头对楚珂:“这传言肯定又是王犇搞得,这家伙,一不出城,便一日的不消停,不如,我再去将他舌头拔下来。”
非九这活了几百年的人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这般长舌的,居然如此会颠倒黑白。
不过,非九倒也是可以理解的,王犇如今被自己废了手臂,心中积怨甚深也是情有所原。
只是,这一味的以暴制暴,是不是不太好啊!
非九陷入了反思,但想了一会儿,终还是无果,她转头看着楚珂,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既然,他是你下的药,将这脏水往你身上泼,你万没有将这脏水接下的道理,若是动了手,怕是更给人落下话柄。”楚珂缓缓道。
非九一听楚珂这样,也跟着皱起了眉头,非九想了一下,道:“这脏水本就不该是我的,既然王犇想害我,那我也就不跟他藏着掖着了,我便去将这事情的真相出来,谣言止于智者,我就不信,所有人都会只听王犇的。”
既然非九已经知道这事的真相,那此时不出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楚珂点点头,将真相公之于众,的确是最有力的澄清。
这事情已经商定,楚珂非九二人也就不多放在心上,继续吃着早饭,而站在一边的廊晨,见这两人都没了话,便悄悄走到非九身边,扯了扯非九的衣袖。
非九嘴里咬着一块馒头,回头看着廊晨,不知他有什么事。
就见廊晨神秘兮兮的弯下身子,在非九耳边声了一句话,非九微愣了一下,楚珂见廊晨与非九私语,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
这两人,还能背着自己有什么话要吗?
“廊晨对你了什么?”楚珂那语气中带了些醋意,这种非九和其他男子悄悄话的感觉,真是让他不爽极了。
非九看了看楚珂,又抬头看了眼廊晨,就见廊晨满脸着急的朝非九摇头,示意她不要告诉楚珂。
“他问我,我与初青姑娘一起中了迷香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非九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的格外清晰,她这一脸的云淡风轻,倒是更衬得廊晨那一脸的心如死灰。
廊晨满脸委屈的看着非九,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讲义气,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给出卖了。
“将军啊,那个,我我只是关心八,并非好奇,你信吗?”廊晨看着楚珂那阴沉的脸色,心里吓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
他的本意,只是想确定非八有没有做出对不起将军的事啊!
楚珂没有话,他只是冷冷的给了廊晨一个眼神,光是这一个眼神廊晨就哭丧了脸,显然,将军是不信的。
楚珂对廊晨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很是不在意,他那满眼的冰凉,在略过非九时,却显露出一抹幽怨。
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将自己女子身份开诚布公啊!
他到底还要带着喜欢男人这个标签走多久啊!
只是,非九却是全部注意力都在饭食上,丝毫未接收到楚珂那眼神中传过来的信息。、
太阳高升,华承之本正在书案前办公,在得到了初青已经苏醒的消息后,便立刻带着自己的厮去了初青房郑
一进门,透过那珠帘,果然就见昨日还奄奄一息的初青,如今正倚靠在床边的模糊身影。
因为男女有别,华承之一个男子,不便进入初青的卧房,所以便只站在门口看着她。
“王爷。”一直负责照顾初青的军医,一见华承之进来,赶忙跪到在地,行礼道。
“免礼吧!”华承之道。
军医谢恩后,便站了起来,又很有眼色的往后退了两步,候在一边。
原本正倚靠在床边的初青,一听到王爷来了,便回过头,果真见到华承之站在外面时,便要挣扎着起身行礼。
只是,这一动,便又扯到了她的伤口,初青那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硬生生因为这疼痛,而渗出一层薄汗来。
华承之听到卧房里传来的闷哼,便赶忙掀开珠帘,一见初青那痛苦的表情,便赶紧对那候在一旁的军医喊道:
“快去看看。”
军医得了吩咐,正要走进卧房,就见初青开口道:“我没事,就不劳烦军医了。”
虽然这军医已经是花白的胡子,想来也得有五六十岁了,但到底也是男子,而初青这伤又是在后背,之前昏迷着,也就无所谓了,但她如今人是清醒的,便怎么都觉得,不太方便。
初青扬起一张苍白到极致撩脸,那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她抬头看着华承之,想让他安心。
“王爷,我没事。”
华承之心中稍安了些,他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初青床前,而初青如今坐在床上,身上只着了一身中衣,便赶紧要退出去,以免污了初青的声誉。
“王爷。”初青看得出华承之的意图,便赶紧出声喊住了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叫住他干嘛,但却打心底里,不想他和自己这般的疏远。
或许,大难不死,初青也想此时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吧!
华承之听到初青叫他,便停住了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初青。
“王爷,是不是觉得初青很麻烦?”初青那眼眶红了红,她这话出来,都带着些哽咽。
是啊,对华承之来,她真的是个麻烦的存在。
华承之有些不明所以,他回过头,皱着眉头看着初青,不知她何出此言。
“初青自从在王爷眼前出现,便一直都在麻烦王爷,但这不是初青的本意。”初青那眼中的泪水都已经在眼中打转,只是,她这话,带着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初青自己知道了。
“初青已经无家可归,也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了,还请王爷不要再拒初青与千里之外了。”初青语气中带着些恳求,她这样泫然欲泣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