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楼二十层,城府军团长办公室内。
啪!
莫迪把一张纸扔在高阳的办公桌上。
目光微凝,盯着高阳的眼睛,莫迪怒道:“高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阳半躺在椅子上,动都不没动,只是瞥了眼那白白的信纸,笑容温暖如春:“老莫啊,年纪这么大了,气性怎么还这么大,沉稳,沉稳!”
莫迪眼睛眯起,重重哼了一声,骂道:“沉稳你妹啊沉稳!高阳你这混蛋,被陆山那混蛋杀一次看看!”
高阳稳坐的身形一动,无情的面皮一抽,想起了前他约陆山到这里谈事儿的情景。
当高阳拿信给陆山之时,这间屋子里只有他跟陆山两个人,然后在他递信的瞬间,毫无征兆的,他被陆山一剑插死在墙上,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樱
虽陆山偷袭的成分居多,但是那杀人之际刹那间的眼神骗不了人,陆山那混蛋眼神戏谑而冰冷,杀伐果决,微笑中便能取人性命。
莫迪见到高阳那如同便秘般的表情,不可置信地问道:“高阳,你的修为可是级后期,也被那混子杀死了?哈哈哈哈!”
随即二人脸色一垮,苦笑不已。
高阳无奈地道:“那家伙自从加入了工会,变得有些异常……”
顿了一下,高阳继续道:“嚣张!”
莫迪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嚣张?他那是草菅人命!”
高阳看了眼自己精心挑选的大理石桌面,并没有出现裂纹或破损,抬起头看着愤愤然的莫迪,冷笑着问道:“你死了吗?有证据吗?”
“呃?”
莫迪倒是忘了这茬儿,忽然想到他可是有一个人证的,但是一旦出那个女人,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莫迪憋屈的要命。
高阳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笃笃笃地敲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谋诡计,但是想到最后都没法绕过陆山身后的那位大溃
敲击声戛然而止,高阳心内一阵颓然,道:“只要那子一日不脱离工会,我们是没有机会报被杀之仇的!”
莫迪也想到了那位大佬的传闻,还有他徒弟的传闻,惨笑道:
“是啊,那位可是个疯子,连邱丹大宗师都忌惮几分,更何况你我呢,再他那几个徒弟,也就是陆山的师兄师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没等高阳接话茬,莫迪继续道:“你,那位大人怎么净收些疯子?唉!疯子怎么都跟疯子搞到一块去了?”
想到某些后果,高阳赶紧撇清关系:“这话可是你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莫迪讥讽道:“胆鬼,没有你大哥一分的胆气!”
高阳没有恼怒,淡淡地道:“所以,我才能活得更长久,跟你一样不是吗?”
莫迪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满的苦涩。
要是有资本嚣张跋扈,谁还不想硬气一回儿呢?
突然,想到正事儿,莫迪面色严肃了起来,问道:“高阳,真的要那样做吗?”
高阳也严肃起来,面无表情地点零头。
莫迪叹了口气,要不是尺黄瓜自己作死,谁想把他拉下来?
“你可要想清楚了,尺黄瓜虽然昏聩无能,但是他弟弟可是个狠角色,而且现在修为至少也有级了,还是马戏团的高层,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高阳冷笑道:“你知道我们的尺大城主,为了一条狗已经杀了多少人吗?”
莫迪再次叹了口气,心中默叹:这两光城主府守卫都死了不下十人,更别提那些供尺黄瓜玩乐的男男女女了。
高阳见莫迪不话,冷笑着道:“截止到昨日凌晨,尺黄瓜那混球已经杀了一百三十五人,只为了泄自己的私愤罢了!”
莫迪有些无奈,他并不想发动什么夺城之战。
他修为不高,那种混乱的情景下,很有可能被有心人针对,一不心就嗝屁了。
高阳已经级后期,他自然没有这种担忧,继续道:
“上次,尺黄瓜为了一己私利,让普通人进入矿区深处,导致大量普通矿工被异变魔能侵蚀而死,直接或间接造出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万人!”
原本坐到沙发上的莫迪,震惊地站起身来,定定地望着高阳这位军团长,想看看他是否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这段时间为了勾搭那个妾,城里的事务都交给了心腹处理,已经很久没有管事儿了。
黄瓜城总人口不过十万余,一次性竟然被害死了近万人,尺黄瓜这是自掘坟墓,何其凶残啊!
见到莫迪震惊,高阳冷笑道:“你这段时间都搞什么去了?”
莫迪被高阳的有些脸红,心中惭愧:总不能我搞尺黄瓜的第五任妾去了吧?
看了看窗外泛黄的落叶,高阳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现在,还觉得我们承受不了吗?”
莫迪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黄瓜城的两位实权人物达成了最初的一致!
…………
尺黄瓜已是死路一条,这也是连他亲弟弟尺土豆现名为尺寸都没有赶来救援他的缘故。
但是此时此刻,尺黄瓜却全然没有要上断头台的自觉。
依旧拿着屠刀,凶狠地刺入一位城主府守卫的胸膛,眼见着他的生命气息渐渐流失殆尽。
周围站着的几位守卫要么战战兢兢,要么义愤填膺,但却都没有人站出来个“不”字,或是反抗一下。
城主府除了这些守卫,还有更加强大的暗卫。那些躲在阴影之下的暗卫,都是尺黄瓜精心培养的死士。
尺黄瓜嫌恶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死透的守卫,扔下刚刚杀死守卫的剑,在众饶簇拥下,离开了城主府的后花园。
那守卫眼神惊恐地躺在地上,早已没有了气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早上还跟妻儿好,过些日子要去休个假,一家人坐一次昂贵的魔能地铁,去周边城市旅过游什么的,结果如今却躺在冰冷潮湿的后花园。
尺黄瓜走后,后花园寂寥无声。
不知多了多久,一只寒鸦飞来,呱呱地叫了两声,落到守卫的身上,咚哓啄了起来,偶尔啄不动时便撕扯一下。
一簇未凋零的花丛下,窸窣之声响起,一息间又没有了声息,似乎有什么躲在那里,如今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