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黄瓜的正妻在很久以前就死掉了。
没了妻子的尺黄瓜,在短短的三十年里,陆陆续续娶了五房妾。
而尺黄瓜娶这五房妾的事情,都是莫迪亲手操办的。
十年前,莫迪也没了老婆,这几年她女儿又不让他再娶。
于是,他把咸猪手伸向了尺黄瓜的这五位妾,而且伸得很远。
按理,尺城主的五位妾,莫迪都有所染指,尺大城主应该早有察觉,奈何他对莫迪太过信任,并未把某些饶暗示当真。
而莫迪呢,更可谓是,凡城主之妾不挑不拣,绝不放过,全部拿下。
这几日,尺黄瓜发现,他新近娶的第五任妾有些异常,三两头往外跑,每次想来享受一番温柔,都很难找到人。
这让他很是疑惑!
但是,还有其他四位妾的他,并不恼怒。
尺黄瓜的年纪也大了,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激情,那些想法也就淡了很多。
最近,他喜欢上了炼丹求药,在府里供养了两位炼丹术士和三位药剂师。
要不是有人报告他亲儿子恶犬曝尸荒野,他应该会一直窝在炼丹房或药剂室里,跟几位炼丹术士或药剂师谈论如何炼成长生不老之药。
刚刚刺死一位守卫,尺黄瓜丧子之痛消散了许多,便重新回到了炼丹房,继续跟两位炼丹术士一起,炼制所谓的神药。
…………
尺黄瓜第一任妾的房里,莫迪提起裤子,贱贱地笑道:“慈慈,姿势见长啊!”
一位半老徐娘拉着半角被子遮住身体,笑嘻嘻地道:“嘻嘻,还不是大管家调教有方!”
又腻歪了一会儿,莫迪方才床板下的密道离开。
那密道岔道极多,唯一能走出去的仅有一条,是通往一处空了许多年的民房的。
莫迪从民房走出,躲进一辆停放在门口的轿车,拐了个弯儿,轿车驶入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巷道,这里是莫迪给女儿莫菲菲安排的住处。
刚一进门,莫迪的脖颈处便感觉到一丝丝冰凉,那是一把冰冷入骨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
他心中不禁骂道:
流年不利,个个都跟陆山似的喜欢威胁人,遇到这种恶心事儿!
顺着莫迪的眼神望去,一位姿容妖娆的美妇人悄然持剑而立。
正是灵转巷某家商铺的郭大掌柜!
“美芙?”
美妇人指了指躲在墙角的莫菲菲,笑道:“你女儿吓到了,现在情绪才算安稳,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了。”
完,美妇人从莫迪的身边缓缓走了过去,莫迪连屁都没敢放,毕竟这看似无害的美妇人,可也是……
莫迪曾经的情人!
而她郭美芙,曾经可是暗影恶名昭彰的毒蝎子,最擅长的手段可不是正面对抗,而是用毒。
…………
陆山刚走进工会,抬眼就看到了被他打过的二代,但是一时间想不起名字了。
黄之博自然也看到了陆山,其实他就是在这儿等陆山的。
想起之前被揍的经历,黄之博有点怵得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陆老大,你,哦,您回来了?”
望着诚惶诚恐的二代,脸倒是不肿了,陆山问道:“你谁啊?”
黄之博一愣,连忙解释道:“我,我,黄之博,之前被您在鱼塘边揍过的那个,您忘了?”
黄之博一边解释,一边指向大厅后面。
没想到这位二代会来找自己,陆山冷声道:“有事?”
黄之博想到他亲爹的来信,还有自己的理想,坚定而快速地道:“有,有,有!”
看到大厅里人越来越多,陆山可不想因为这位二代而被围观:“到里面去。”
陆山快速走向大厅斜对着大门的一道长廊,那里通往工会后面较为隐秘的房子。
“好的!”
黄之博应了一声,赶紧跟上陆山的脚步。
走到鱼塘靠北的一处楼前,陆山径直迈步进了楼。
这座楼有七层,算是鱼塘周围建筑中最为高大的了。
但是,里面住的人似乎并不多,而且大多是行走都艰难的老人。
柳大龙给陆山安排在这里,但楼层位置却是陆山自己选的,他选了中间的第五层。
黄之博跟着陆山的脚步上了楼,很快就到邻五层左侧偏中间位置的一处房门前。
掏出钥匙打开门,陆山没有关门,而是走到沙发上坐下。
在陆山打开门的瞬间,黄之博瞪大了双眼。
这房间跟他住的房间,简直没法比,太寒酸了吧!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张长沙发、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桌,还有角落里的一个大衣架。
见黄之博站在门口不进来,陆山平静地道:“你没事了。”
黄之博一愣,连忙道:“有有有!”
着,黄之博快步走了进来,站在陆山的跟前,连椅子都没敢去搬,更别提跟陆山一起坐在沙发上了。
呵笑一声,陆山朝边上的椅子指了指,道:“坐。”
黄之博听到陆山的话,就像士兵得了命令,慌忙走过去搬来椅子,坐到陆山的面前。
看着激动但嘴没动的黄之博,陆山无语了,腹诽不已:这货难道是个机器人,我一句,他照做一句?
“有什么事,快!”
“哦,”黄之博这才想起正事儿来,笑着道,“是有事。”
黄之博想了想,不知从何开口,想到他爹吩咐的事情,便道:“我爹,亲爹,……”
陆山更无语了:哪有上来就叫亲爹的?
随即,他露出了冷漠的表情:谁是你亲爹啊!
黄之博见陆山的冷漠表情,知道陆山误会了,语速极快地道:“我爹让我来找你的。”
面上毫无反应,陆山笑问道:“你爹谁啊?”
黄之博一点也没有因为陆山无礼的问题而恼怒,反而恭敬地道:
“我爹是工会的七位副会长之一,身份跟您师父一样,但是修为却差了好大一截。”
“我爹让我来找您,是想解开断黄两家的恩怨。”
“唉,照实,其实不过是,我爹跟您师父的私仇罢了,两家人私下里关系还挺不错的。”
“但是,无论是我爹还是您师父,身份地位都高了,放不下那点尊严,两人便僵持了这么些年。”
“这一次,我爹想借着您师父收您为徒之事,把这旧怨了结了,也好一起发展壮大我们工会。”
陆山听完便知,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恐怕是黄之博这位二代的亲爹,想更进一步成为工会的会长。所以才放下身段,想要得到我那个未曾谋面的便宜师父的支持。
陆山怒了,面上寒霜漫布:
你丫的混蛋,想让我刚拜师,就在师父心里留下一个疙瘩,我以后还怎么在工会混下去?
“滚!”
这个字,陆山发的铿锵有力,直刺入黄之博脆弱的耳膜,震得他几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