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要是真关心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露面,怕我缠着她不成。”
左泉看到她手中的餐巾纸已经被揉成一团。
“她或许有她的苦衷!”
“她和你说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左泉摇头。
“青梅竹马的竹马兄,你偏袒你的青梅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想想,连你都不知道她的苦衷是什么。这代表着什么?”
她揶揄:“这代表着,她压根没有苦衷。她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程燃回来的时候,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互相看不上对方的样子。
“你招惹她了?”她问左泉。
左泉叹息一声,向后坐起。
他还没回答,应巧突然起身,情绪有些失控:“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任性妄为,不懂事,爱闯祸,只知道给你们带来困扰的麻烦精。”
左泉看不下去:“你知道就好!”
她干脆拿起手包,生气地“哼”了一声:“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免得碍你们的眼。”
“你去哪?”
左泉拉住她的手臂,被她甩开。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不要以为应允是你们家保姆的收养的女儿,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生活。别说我和应允除了血缘关系一丁点亲情都没有,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我……”左泉被她气的哑口无言。
程燃挡住应巧,被她一把推开,差点摔到旁边的桌角上。
左泉上前扶住:“别管她了,她早晚得吃了苦头才知道我们是为她好。”
窗外突然雷声大作,程燃更加担心:“我还是怕她出事。”
她差点脱口而出“她在君爵上班”,想起答应应巧不告诉别人,又暗暗压了下去。
“我们去找找她吧?”
左泉见窗外倾盆大雨,耳边又响起应允的担忧和嘱托,默许。
他们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应巧的身影。
程燃给应巧打电话,对方不接,发短信过去问她在哪,没过一会,就收到回复。
“她自己打车回去了,你直接把我送回公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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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泉送完程燃后,给应允电话道歉:“对不起,我好像搞砸了。”
应允了然:“再给她一点时间。”
他想起应巧的话,手不自觉敲击方向盘,诺诺地问出自己这些年一直想要知道但又怕答案不尽人意的问题:
“你当年为什么离开海城?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回来看看?”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终于传来轻轻浅浅的声音:“海城对我来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何况,我现在的工作重心都在香江。”
“哦。”这个回答,是让他有些失落的:“照顾好自己。”
应允很少从左泉的口中听到关心的叮嘱。
可能物以稀为贵,明明是简单的几个字,对她却极其受用,那天她早早从酒局抽身,回到家中认真地卸了妆,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晚上睡得很是香甜。
不是对海城没有留恋,而是骄傲如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对海城的某些人屈服。
左泉结束和应允的电话,原以为今天就这样结束,准备驱车回家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