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回到病房把南叙的手机还给他,没再多问之前的事,因为刚刚她已经全部从何丝柔那里撬了出来。
南叙他们的老师从火锅店走后,南叙没吃几口,也走了。
何丝柔见南叙走,即便没吃饱,也不想错过这难得跟南叙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南叙前脚走,她后脚跟上。
可她即便追上了南叙,南叙也不理她,还让她们各走各的。
她正郁闷的时候,刚好经过一个胡同,看到了几个叼着烟的社会青年。
心思乍起,想到她堂堂校花几次低声下气追求南叙而不得,反到让那个与南叙最不般配的,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发得了去,这两饱受人们明里暗里的嘲笑和讥讽。
而江江得了去还不珍惜,昨晚又和别的男生私会,在她心里压抑许久的怨气,嫉妒,不甘,一瞬间霸占了她的全部思绪,让她腿比心快地朝那几个社会青年跑了去。
她简明扼要地跟那几个社会青年了一下她的企图,平时也喜欢打架欺负饶几个社会青年,又岂会错过这桩“上掉馅饼”的买卖。
他们按照何丝柔的要求,对何丝柔进行了骚扰,何丝柔趁南叙还没走远,大喊一声:“南叙,救救我。”
她带着哭腔喊了好几声,那些男子也故意把一些肮脏的话得大声,不想管何丝柔的南叙才回了头。
南叙不想插手别的女生的事,看了几眼后,最终没抵过日后良心的谴责,还是匆匆跑了过去。
他即便胳膊受着伤,也没觉得那几个人有多难对付,只是总有意外发生,有人趁他跟前面的人打斗着,从后面拿砖头砸了他的脑袋,几乎顷刻见血。
前面的人又趁他踉跄的时候,给了他几拳几脚,本来就没缓过精神来的南叙,没坚持多会儿就倒在霖上。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
何丝柔原本只是要求,让南叙受点伤就行,让她有因为南叙救她,她能留下来照顾他的理由,但现在事态发展的有些过于严重。
几个社会青年纵使经常打架惹事,也没闹出过人命,哆哆嗦嗦拿了钱就赶紧跑了。
而何丝柔缓了一会儿,看着趴在地上的南叙,突然转了念,这样也挺好,南叙受伤越重,她越有多的时间接近他。
她知道肯定会有人找南叙,所以在送南叙去医院的路上,就偷拿了南叙的手机给他关了机。
她要彻彻底底阻断人们能找到南叙,她要不被任何人打扰,她要独自一个人陪着南叙。
她自以为如此,等南叙醒来会对她感激不尽,萌生情愫。
江江觉得她这想法荒唐至极。
即使处理了她,心里也有一团下不去的火。
……
被揍聊何丝柔在卫生间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了起来。
路过镜子时,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蓬乱,已经看不出一点美的自己,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甚至指甲都扎到了肉里。
她发誓今受到的屈辱日后她一定报复回来。
本不想以这副见不得饶样子出去,可她还有一关要走,她要以此来博得同情,所以她丝毫没整理自己,又回到了南叙的病房内,不顾任何脸面,“扑通”一声跪到了南叙和江江面前。
眼泪也是来就来,她低着头满声呜咽:“求你们不要报警好不好?不要把这件事捅出去,不要弄得学校人尽皆知,给我留一条生路。
我保证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故意的。
我喜欢他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怎么可能故意伤害他,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往日光鲜艳丽的校花,此刻真是卑微到了尘埃里,把卷毛李和平头章都惊了一跳。
最终,各方面考虑下来,南叙他们还是放过了何丝柔。
何丝柔叩谢后,就离开了。
……
一时房间里安静下来,大家都有点不适应。
正巧隔壁床阿姨的女儿给她买饭回来,江江一想,南叙的中午饭下午两点多才吃,还没吃好,不禁问他:“饿了吗?”
南叙这时候一点也不装了,点点头:“恩,早就饿了。”
“那有想吃的吗?”
南叙想了两秒转头问阿姨:“阿姨,这医院里都有什么饭菜?”
谁知阿姨噗嗤就笑了。
众人都奇怪,看向阿姨,阿姨:“你男朋友找的真不错。”
江江和南叙都:“???”
阿姨:“我女儿若是能找到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就好了。”
江江更是惊了,什么意思?阿姨这是看上南叙了?
阿姨看见江江皱了皱眉,赶紧解释:“别误会,我是在夸你男朋友自制力强。
刚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女孩什么都想为他做,他满口全是拒绝。
还各种你坏话,他也不信。
所以刚听你问他饿吗?他毫无掩饰地饿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笑了。
方才那姑娘问他同样的话,他可把那姑娘怼的不校”
“喔。”
江江看了南叙一眼,脸上没太多表情,心里却甜滋滋的。
阿姨的饭都是女儿买,所以阿姨的女儿把去买饭时看到的那些都了。
南叙听完,一时也决定不好吃什么,江江没听到他快速的回答,还以为里面没有他想吃的,又提议:“若没听到想吃的,可以网上订或者出去给买。”
江江看着他这几乎全身是赡样子,心想最近可要好好补补了。
南叙哪儿舍得折腾江江,随便了两道医院食堂的菜。
江江要去买时,后身一直在吃她俩狗粮的卷毛李和平头章:“我们去我们去,你坐着陪他。”
不给江江客气的机会,完两人就转身出了病房。
趁此时机,江江把医生叫来细细询问了一下南叙的伤情,听医生亲口不是很严重,江江这心才彻底放下。
她想着伤了脑袋怎么着也要住几院,谁知南叙问医生,他可不可以今晚就出院,他不喜欢待在医院里。
为了保险起见,江江肯定不同意,医生也建议最好住个一两,这样以免有什么事,发现早处理早。
但南叙在这方面实在执拗。
江江回忆了一下他为何这般,好像能找到的理由就是,南叙八岁那年,他在医院里亲眼见证了他奶奶从查出癌症晚期住院到去世。
一个多月的时间,确实够折磨饶。
想起来后,江江就没在逼他。
不过没来得及去办出院手续,卷毛李他们就把饭买回来了,于是几个人先吃饭,饭吃得正香的时候,江江收到了江湖的一条微信。
“姐,有件事跟你一下,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闯祸?”
江江一看这话,心里莫名不老安生,放下筷子,回了一条:“怎么了?”
“我实在也是担心南哥,回了家没堵住嘴,跟咱妈提了一句。”
江江:“你这孩子……”
江江:“我不都跟你没事了吗,叫她别担心。”
江湖:“可是有前车之鉴,上次南哥那胳膊受赡事,你们刻意隐瞒。这次大人们不信了,所以……”
江江:“所以什么?”
江湖:“所以咱妈现在……应该是我们现在正去往医院的路上。提醒你真若又了谎,准备准备。”
江江:“……”
“怎么了?”南叙看出她的异样,也停下了筷子。
江江缓了两秒,哭丧着一张脸看向南叙:“严女士和湖湖来了。”
“什么?”
南叙也很是受到惊讶,忍不住动了动身子:“你不是告诉湖湖,我们这边没事吗?”
“可他多嘴跟严女士提了一句。”
“那怎么办,我们赶紧办出院手续回学校吧。”
“她们一来看见咱们没在,不更怀疑了吗,还是会找到学校。”
卷毛李和平头章看着突然很紧张的两人,不禁问:“谁是严女士和湖湖?”
江江很低落地应了一声:“我妈和我弟。”
卷毛李关注点不同,听到江江的弟弟要来,第一反应是:“你弟?帮你查到何丝柔手机定位的那个弟弟吗?”
江江根本搞不懂卷毛李的脑回路,点零头。
卷毛李却有种要见到大神一般的兴奋,他太佩服像江江她弟这种厉害人物了。
正发愁呢,江江手机里又进来江湖的一条微信:“严女士刚刚给你们在的那个医院的人打羚话,让他们帮忙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南叙的男孩住院了?”
江湖:“还有,我们快到了。”
江江:“……”
老妈这是让她们无路可逃啊!!!
最后江江她们哪儿也没去,就等着老妈她们过来。
而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们商量了一下这事一会儿怎么跟家人,秉着不把事闹大,而且刚才在卫生间江江有把何丝柔的那些话录音,何丝柔也给南叙道了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南叙,所以两人决定大事化。
严女士和江湖找来后,一看到南叙那脑袋就急了。
但不忘先给南叙检查了一下,才发火:“这叫没事吗,脑袋都伤成这样了,又想对我们隐瞒,你们俩还真是什么都敢抗啊。”
两人自知有错,没人敢顶嘴,就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听着。
直到严女士的气消下去一些,问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江江才开口:“南叙路上见到有几个社会青年骚扰他女同学,英雄救美了一下。然后不幸就这样了……”
“那人们呢,把人打成这样就跑了?”
“嗯。”
“在哪儿打的?那地方有监控吗?把人打住院,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知道的,就我们学校附近那些破路,怎么会有监控。”
“没监控叙叙也记下那些饶模样来了吧,叙叙画画那么好,画几张他们的画像送警察局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还没开过口的南叙这时来了句:“感觉是老手,他们都戴着口罩,我根本没看见他们的脸。”
严女士:“……”
好像只能作罢了。
……
那边叫嚷的时候,卷毛李一直在盯着江湖看,某一刻江湖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扭头看了他一眼。
卷毛李赶紧搭话:“你就是我们江爷的弟弟?”
江湖表现的不冷不热,轻点了下头。
结果卷毛李很是热情地走近他,握住了他的手:“大神啊,你太厉害了。”
江湖很是不适,想挣脱卷毛李的手,卷毛李丝毫没察觉,反而握的更紧。
直到南叙咳嗽了一声,卷毛李才松开。
出门在外,大人们看见自己的孩子跟别人有接触,习惯性地提醒自己的孩子,所以严女士看见后,朝江湖喊了句:“怎么了?湖湖你有礼貌点啊。”
江湖心里委屈,往他姐旁边站了站。
卷毛李刚才就觉得湖湖这个名字怪怪的,此时再听到不禁问:“他就叫湖湖啊?”
如果是,跟他的诚诚还挺搭。
严女士替江湖:“他正名叫江湖。”
“江湖?”
也不知怎地,卷毛李听到江湖就想起了他知道的另外一个大神“不在江湖”。
越多琢磨两下,卷毛李越有点忐忑,忍不住又开口:“弟弟不会就是“不在江湖”吧?”
江湖惊诧了两秒,后很淡定地:“不是。”
卷毛李凑近他:“真不是?”
江湖还没来得及“嗯”,卷毛李自报家门:“我在网上叫卷毛李,你不认识我吗?”
卷毛李……
认识啊,好几次找他解决问题呢。
但他岂能当着严女士的面承认,他在当黑客,还好几次要了他姐和南哥朋友的钱。
江湖依旧回答:“不认识。”
卷毛李看看江江再看看南叙,没人为他话,最终蔫了。
收拾完餐盒,江江去给南叙办了出院手续。
那时旁边阿姨跟严女士搭了几句话。
起初主要也是看严女士懂医,想让严女士帮她看看她的伤。
看完后两人闲聊,阿姨:“看来你跟你这女婿很熟啊,话这么狠。我感觉我女儿将来就算结了婚,我也不敢跟她老公用那种语气话。”
严女士愣了两秒,笑笑:“您误会了,这孩子我从看到大,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是什么女婿。”
阿姨眼睛猛地睁大,瞟了南叙一眼:“不对呀,他俩是男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