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4章 皇上,这顶绿帽不知您喜不喜欢(19)(1 / 1)一恍如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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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的夜里时若棠醒了过来,心里细算着,还有四五个时辰,时府除秋儿以外都要问斩了。即使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一想到这儿,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幼时她虽然住在江南外祖母哪儿,但是母亲每年都要带着几个兄弟来江南看她。每次几位兄长来都要带很多东西给她,每个月他们都要从京城快马加鞭的寄一些东西到江南来,京城了时心东西她都有,就没断过。

父亲公务缠身来的没母亲那般的勤,但是只要他外出公干,无论离江南隔得有多远他都要饶路来江南走一遭,哪怕只是见她一面便走,父亲也要来。

从到大她都是泡在蜜罐里的,父母宠爱,兄弟疼爱,就连青梅竹马也变成了心上人。

可这一切的幸福都好像在十五岁及笄那年戛然而止了,她从蜜罐里跳进了苦海里,就连呼吸都是苦涩的。

从前她还会想,进了苦海里又如何,只要父母安好,兄弟有出息,他们幸福,她听着他们的消息也高兴,可是如今呢,父母兄弟竟都要离她而去。

她便只能一个人在这苦海里沉浮。

从前有父亲在,她在宫里过得倒不是很难,就算是离了君心,她也能在这宫里过得好,如今父亲没了,她除了依靠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便谁都靠不了了。

时若棠突然想起了项黎川的脸,她觉得那张曾经挚爱的脸是那般的陌生。

静静的躺在床上,眼泪已经流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接连的打击,让她身心俱疲。盼只盼秋儿能够在万佛寺好好的活着。

头晕晕沉沉的,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好像醒着又好像睡着,处于一种极其奇怪的状态。

静静的躺在床上,过了许久,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了。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站在她的床前。她没出声,脑子一片混沌,嘴唇有些干裂了。

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又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吱呀声,一个脚步匆匆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和她床前的人着话,她听出来了她们的声音,哦,原来是碧青和碧色啊。

两饶声音像是边而来的仙音一般,带着回响。

时若棠听到了秋儿的名字,强打起精神来听,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力有这么好,竟然一下子便听清了,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

“碧色姐姐,不好了。秋公子他……他……”浓浓的哭腔,让床上的时若棠的心都提起来了。

时若棠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疯狂的跳动了起来,她想话,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却连无力到连嘴都张不开。

“秋公子他怎么了?”碧色的声音也有些慌了。

碧青碧水都没有碧色有主见,她们平日里都是看碧色眼色行事的,如今噩耗传来,第一时间就是向碧色拿主意,“今日京都下了好大一场雪,秋公子他,他穿的单薄,游街……游街的时候冻死了。等到跟着游街的侍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京城好多年没下过像今日这么大的雪了,时家偏偏在今日问斩,秋公子偏偏被单独放在一个囚车里无人照拂,这是要绝她时家的根啊!

时若棠瞪大了双眼,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长大嘴巴,一股气音在喉咙里盘旋却怎样也吐不出来,喉咙只能发出拉动破风箱的声音,吼吼吼。

手无力的拉扯着身上的被子,想要翻身下床问个清楚,身上的被子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碧色和碧青听到床上的动静都下意识的住了嘴,碧色拉开帐子想要一探究竟,却发现并无异常。

时若棠还是沉沉的昏睡着,仿佛睡美人一般。

在碧色拉开帐子的前一刻,时若棠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等到时若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豆绿色的帐子,双眼失去了神采,像是一块顶级剔透的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得死气沉沉起来,失了那股灵动之气。

发现时若棠醒过来的人是碧青,碧青拿着药,当触及到时若棠死气沉沉的眼睛的时候,心头一酸,却还是佯装无事的看着时若棠,“娘娘,您终于醒过来了。”

碧青一勺一勺的给时若棠喂药,时若棠也不嫌苦,一口一口的喝着,在她积极的喝药治疗下第二,她就可以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动了。

虽然身体还是虚弱,但是大碍是没有了。

时若棠醒过来之后像是忘了秋儿的事一样,她什么都不提,三个丫鬟也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关于秋儿的话题只字不提。

第三晚上时若棠坐在软塌上喝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秋儿什么时候去万佛寺啊?你们给秋儿准备一些厚衣服吧,如今儿冷了,别让他冻着了。”

碧水和碧色自以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不忍和担忧。

她们的隐晦全都落在了时若棠的眼里,时若棠的心猛地向下坠。

她醒过来以后便努力的告诉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话或许是梦,梦都是相反的,秋儿现在一定好好的在某个地方。

她一直不提,不是因为她忘了,而是因为她不愿意接受。

“怎么都不话了。”她努力的想要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着,低着头看着药碗里药气冲鼻的棕色汤药。

碧色正了正神色以一种柔和的表情看着时若棠,“娘娘,秋公子那儿您便不用担心了,有人会照顾好秋公子的。”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瞒,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时若棠端着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饮尽的下一刻,眼泪夺眶而出,眼泪打湿了睫毛,像是沾上露水的花瓣。

眼泪一边流着一边,“这药太苦了,把我的眼泪都苦出来了。”完扯扯嘴唇,想笑,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同一碗药时若棠已经喝了三了,之前从不苦,如今这么会苦到流泪呢。

碧色敏锐的察觉到了时若棠的哀伤,拉着碧水跪到了时若棠的面前,“娘娘,您节哀啊。”

“皇上已经下旨赏了时家所有人一口薄棺,让他们入土为安了。皇恩浩荡,还请娘娘不要再难过了。”按祖制斩立决的犯人要么挂在城墙上三日,要么扔进乱葬岗,如今时家所有人都能入土为安已经是皇上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法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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