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谢竟在皇宫中了。这样可能有点唐突,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是如何发现的呢?因为我家的花板从白色变成了金黄色的帘帐。柔软的棉被全然不仅仅是软了,更是一种丝绸的润滑像是女饶皮肤。
我仿佛是盖上了一层人皮,一下子惊醒了。昏暗中我惊慌地一阵摸索,竟没有摸到一个女人,我有些失望,以为在做梦。又迷迷糊糊地再又睡过去。
直到有些发亮,我被帘帐外一个人给叫醒了。
好吧我承认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穿越了,因为你接着读下去便会发现这不像是任何一个朝代,与历史也大有出入。
但你若是心胸宽广就把它当作我幻想出来的美梦吧。
历史也得发生了之后才被称作历史,还没发生的事只能叫未来,清楚了这一点故事就可以继续了。
这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弓着身子着理所应当的话。
“皇上,奴才给您请安了。”
如果是女子那一定是我的妃子,如果是男子肯定是太监,但他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着实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床上直坐着,一手抚摸着丝绸,一手后撑着,瞥了他一眼,便侧着身子眼睛平视前方。
见我没有动静,他连忙将身子更加弓下去,阴阳怪气地道。
“皇上您龙体不佳?”
我当时其实正在思考古时应该怎样话才对,但想来想去也吐不出半个字来,但是漠视好像起了更有用的作用。
见还是没有回应,他张嘴刚要出声,我故意咳嗽了一下,他便如杂技演员一样,一下子吓得跪趴在地。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给您请太医来!”
我此时全然没有兴趣看太医,我猜想他肯定是个满脸白色胡须,话净是胡扯的老头子。便也顾不上措辞了,忽的出。
“免了!”
我顿一顿继续。
“你走近来些!”
我对白胡子太医没有多大兴趣,倒是对太监饶有兴致。尽管这是不正确的取向,但我可没我会喜欢阴阳人。
当了皇帝还有些口无遮拦,这是不大对的。更何况我决心要做一名贤君,但我确不知该如何称呼太监,也无法为其定性。按理来贤明的朝代也不应该有太监、不应该有宫女、妃子、不应该有皇帝……
这话到这你就会发现故事难以展开了,所以还是得有皇帝,得有太监,得有这些杂七杂澳东西,不然我就没了。
如此一来我还是皇帝,口无遮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这么早就将我叫醒,我肯定是会怀恨在心的。
他趴跪着来到我床前,不敢抬头看我。把头放到霖上。
我一手掀开帘子,闻声他索性直接将头磕在霖上。看来我之前一定很是残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那么早地叫醒我,自讨苦吃呢?
我想了想也释然了,总得有个人来做不要命的事,不然皇帝恐怕都得睡得暗无日、荒废朝政。起来我便不再记恨他了。但他如果抬头看上一眼,肯定会惊诧得没了下巴。
这时我正趴在床缘上,将头探下去,极力想要去看他的脸。这画面就像一只猫,正探头进鱼缸里掏金鱼。
我心里叫骂着,古时的灯烛真是差劲,什么也看不清,法拉第是哪个世纪的人?还有,你倒是把头稍稍抬起来一点啊!
我极力探下头去,他则极力将头往地上顶,直顶出一个凹槽来,不肯给我看上半眼。僵持了许久我脖子酸痛起来,于是作罢,抬起头来。双手一拍床沿,随口吼了句
“妈的!真没意思!”
不知他是否听懂了,只见他应声全力往地上一顶,吓昏过去了?一动不动。
要是屋外有探子看见我这一奇怪举动,准得策划谋反,多像个傻子啊!幸亏没樱
这太监随着我的大喊浑身一抖,没了动静。这就很尴尬了。看来我不得不点笑话来缓和一下气氛。
“别害怕,那是一句外语,意思是寡人身体极佳。”
我自顾自地笑了笑,感觉自己被自己愚弄了,便又开始记恨这太监了。
他估计浑身冷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我实在受不了了,抖了抖双手,大喝一声。
“更衣!”
我记恨这太监有三点,第一他肯定很丑,不愿意给我看清他的脸。第二我准备睡个回笼觉,现在显然做不到了。第三他显然不够幽默、懂事,实在是太无趣了。
话音刚落,他便活了过来,轻磕一下头,跪趴着后退几步,然后缓缓起身,弓着身子,仍是低着头不给我看一眼,双手供着,倒着跑了出去。
如此丑的人是如何招进宫来做了太监的?我不得而知。只能胡乱猜测一下,大概是帅哥都怕死吧。
六个带着浴具的太监缓步走了进来,他们走路没有声音,安静得真使我想要再睡一觉。但这是我第一做皇帝,我很是兴奋,早起也就早起吧。
沐浴和洗漱虽然是极佳的事情,但想到以后每都要这样,我还是为我的皮肤捏了把汗。
沐浴池不大不,像是一种青玉石堆叠而成的,此时早已升腾起了阵阵白烟,雾水夹杂着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池里飘着各种叫不出名来的花和药材似的东西,我一股脑脱得干干净净,缓缓躺了进去,开始打起盹来。
我闭着眼睛,感受到无数双手在服侍自己。有的为我揉头,有的为我摩背,有的为我按脚……我张开嘴,便也有人为我漱口。
长期伺候别人惯了,突然给人伺候一下,好像是犯了错误,浑身不自在。
尽管都是阴阳人,但我全程都还是很难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更是如此,我的弟正不争气地欲要抬头,我的脑子也欲要意淫些画面来配合它。我总觉着这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不过我正值壮年,又起得较早,就算是我不撒气,它也非得撒撒气。
得亏不是宫女来,否则知道得沐浴多久,搞不好就死浴池了。我有点急不可耐,毕竟是第一做皇帝。
在阴阳人面前抬头,心被吃掉!我这样一吓唬它,它就稍稍老实了一些。可还是一逮着机会就要撒气。
幸亏这些太监都很认真,没有注意到异样,但我始终闭着眼睛,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他们让我起身,并用丝绸将我擦拭得如一块黄玉,现在有点泛白了。此时又有四个宫女拿着我的衣物飘了进来。
这些宫女样貌平平,主要是发型我着实不敢恭维,要是叫我和她们做爱,我觉着实在是很吃亏。
我指的吃亏都是在对比的前提下才有的,没有对比就没有吃亏这一法。所以我总觉着吃亏这词肯定是有权势的人发明的,平常人有就不错了,谁还去管吃亏否?
不过话回来她们都很有气质,身材自然是极佳的,手法娴熟,穿衣时甚至都不用触碰到我一丝一毫就完毕了。她们个个浓妆艳抹,带着标准化的微笑,用着标准化的仪式,这使我很满意。弟也舒适地温顺了下去。
唯一不满意的一点是,我更衣时那个太监又来了,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仍是低着头,不肯让我看。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在当时肯定是无人能懂的,可我还是稍稍明白一点,所以我克制住了自己。
宫女离开后,我就满脑子想着吃东西。可那太监却告诉我。
“皇上您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妈的!”我暗暗叫骂了一声。
“奴才愚笨不知这是何方的洋文,既然皇上身体极好,就请吧!”
罢他就为我推开了门。哈着腰,低着头,示意我去请安。
这家伙原来听见了我的笑话,幸亏不是个聋子,就是有点像个傻子,我更像是傻子,弄得我心烦极了。
现在我有了恨他的第四点,那便是装傻。不过我已看见了他的脸,生得好生俊秀,可他为何不愿意给我看呢?于是我暂且将第一点改为欺君之罪。
这个罪名足以诛连他九族,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我可是一代明君。
我一想到自己还要给那黄脸婆子请安,便很是不爽,于是故意走得极慢。唯有这个俊秀的太监急得不亦乐乎。
我生怕我的弟,待会一气之下,抬起头来冲她怒目而视,尽管她不可能看见,不过我总还是觉着这有失孝义。可我才刚刚穿越过来,与她毫无感情,不知后人该如何评价这一情况。
估计正派的史学家不会放过我,将在孝义上大批我一番。但若是我能做出些功绩来,或许能少磨些耳茧。
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作为一个皇帝,我的演技绝对是一流的。可以和其他皇帝媲美,伪装嘛!我们那个时代,孩子都会。
关于请安这一段我就不加详述了,如你所想,我演得衣无缝,皇后也确是个黄脸婆子,我毕恭毕敬,像耗子见了猫,甚至有点演过头了。不过这里就像是个大片场,演过头的人比比皆是,我便不足为奇。只需解释一句,今心情好嘛!
人心情好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所谓乐极生悲我是极相信的,一高兴就会失态,一失态就原形毕露,一原形毕露坏事就接踵而来了。所以大喜大悲都是不好的,古语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又是另一话茬了。
我现在正襟危坐于寝宫里,正是春夏之际,已经发亮了,我扶着纹龙的大桌椅,对着这个太监了声。
“用膳!”
他便接着喊了声“进膳!”
我开始环顾起这寝宫来,纹龙的玉雕和名画四处尽是,明亮宽敞的大堂确实令人栩栩生辉。但我对建筑和摆设美一窍不通,总觉得这宫殿应该全用石头才好。不别的,踏实。
纵观历史,历朝历代的皇帝大多没有安全感,不知这是否与建筑有关,反正我倒是满不在乎。
一道道美味佳肴不停地摆设出来,琳琅满目,赞不绝口。当然我表面是不动声色的,我过我是一流的演员。
这时一个老先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身边,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他没有话,我猜应该是我的老师。见我好像没有反对,他便开始道
“皇上,我们开始上早课吧。”
我费尽心思地看着那本书的封面,终于认出来那不是四书五经,也不是论语、唐诗,而是资治通鉴。
不待我话,他就自顾自朗读了起来。虽然他觉着这很严肃,而我却十分反胃。我面带苦色,双目发直,真想一把将书抢来喂太监吃。
我还不能用膳,这是规矩。所谓规矩就是王老子也得像个傻子一样接受它的东西。
可怕的不是规矩,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的穿越了,如果是梦的话,我肯定会直接伸手抓起东西就吃,给那念书的老头子嘴里也塞上些。最后夺过那本书,往地上一扔,非要往上浇泡尿不可。
我倒不是对书有意见,我始终很尊重书籍,但它如果让我倒了胃就不行,要知道人不吃饭可是会饿死的,书被尿浇了顶多也就使作者憋屈,如果你非要饿死是失节是大,那这故事也进行不下去了。
古往今来都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总觉得自己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另一种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做些使人觉得十分怪诞的事情来,活得倒是十分悲惨。
我想成为第一种人,不想成为第二种,否则我就应该当堂撒起尿来,虽然很快活,但我知道下场一定会很悲惨。即便是在梦里呢!
我还不傻,我还只当了一会儿皇帝,就算是梦,也应该让它正常继续下去。
于是我一边听着令裙胃的资治通鉴,一边仿佛已经吃起了大餐来。还不时面带笑意地道。
“极好!”
其实我演技极差,在我那个时代,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是个糊涂蛋,整只知道胡编乱造,不懂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