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依阑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调戏后,已经被梅长青牵着下了马车站在珍宝斋门口了。
看着眼前高达三层的大红房子,耸立在赶集街市的最中央,最热闹最值钱的地段。白依阑听完掌柜的介绍,嘴巴立马呈现了“o”型,直到她把每一层逛完,再跑回梅长青身边时都没能纠正得回来。
整整三层都是名贵的东西,主要以女人的饰品为主。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饰品店,够阔气,够值钱!最重要的是,这家店是敬王爷开的,而她现在是敬王妃,他曾许诺他的就是她的,那……哎嘿嘿,白依阑盯着眼前的珍宝斋,眼里放光口水直流。
“有挑中什么吗?”梅长青坐在一楼喝茶,询问掌柜的最近店里的生意,看白依阑气喘吁吁跑下来,兴奋地看着他就差扑上来了。
“我……”白依阑本想说都想要的,又觉得这样说感觉很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显得过于贪心小家子气,给他丢人不说,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不上?”梅长青的问话让珍宝斋的管事冷汗直冒,紧张地看着王妃娘娘,期待她说出点喜欢的东西,否则他怕王爷会放弃对珍宝斋的继续投入。
“不是。我觉得都挺好的,只是……”白依阑惋惜地回头看一眼,只是太多了,她以后不方便带走。
见白依阑突然神情哀伤,梅长青紧张她出什么事,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到她身边。
“只是什么?”梅长青追问。
白依阑低头不语,总不能真告诉他吧。她满面娇羞,扯着梅长青的衣袖示意他低头。
“只是我饿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我都只喝了两杯茶四块点心,肚子早就饿扁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白依阑小心地讨好地说,她这话倒是说的真心话,她需要好好补充体力才好应付大灰狼啊!
梅长青听她一说,便放下心来,难得她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姿态,还主动询问他的意见,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
“好,本王便先带你去吃饭。”梅长青朝她暧昧一笑。
京城第一酒楼。
白依阑看着眼前高高挂着的牌匾,上书着龙飞凤舞的六个大字,正是“京城第一酒楼”。她嘴角抽抽,还真是随便啊。这个取名,老板是有多懒?哦,不对,应当说老板真是太简单粗暴了!
当他们下了马车刚刚迈步走进酒楼时,从里面匆匆忙忙跑出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男人满脸堆肉,肥腻腻的,正弯腰躬身请他们进去。
“王爷,还是老样子吗?”徐掌柜谄媚地笑笑,视线在白依阑脸上停留了一会,飞速移开。
“嗯。”梅长青今天心情好,又有佳人相伴,点头回应他。
“那王爷、王妃这边请。”徐掌柜看着白依阑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王妃,便亲自带路,左拐右拐地,终于领着他们来到了三楼的临湖靠窗的厢房。
“王爷请看,这是小店新研制出的菜色。”梅长青一直盯着白依阑,见她好奇,便让徐掌柜把菜单拿去给她。
“给王妃看看。”梅长青低头饮茶,一派自然。
徐掌柜听了吩咐,更加小心对待白依阑了,将菜单递过去,便开始讲他们店的特色菜。
白依阑一边听一边流口水,小手一挥就点了一大桌子菜,当她心满意足地点完菜抬头时,便看到梅长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不会浪费的!王爷,我们就点那么多嘛。”白依阑一直见徐掌柜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以为是梅长青心疼银子,便眼睛亮闪闪地祈求般看着他。
梅长青终于在她的眼神攻势下败下阵来,点头同意了。
“以前的菜色全都撤下,今后都按王妃喜好添置。”叫住徐掌柜,梅长青又说了一句话。
这下,外间流言传说王爷不喜欢王妃,连堂都不拜就让人接进府里,明显是不想娶她有意羞辱她……的传闻,便不攻自破了。
王爷凡事都以王妃喜好为重,哪还能是外间传扬那般,明明恩爱得很嘛。那些人真是胡说八道,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徐掌柜刚走没多久,白依阑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底下的游船,禁闭的厢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重重地砸在一边,然后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大笑声。
是谁这么没礼貌?不懂敲门就算了,还笑得那么难听。
白依阑抬眼看去,细细打量起来人,他一身明黄色衣袍,胸口绣着一条龙,面容俊俏,气宇轩昂,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作为一个男子,他的声音过于尖细了。向她们走来的脚步,略有飘浮,眼底有着很明显的黑眼圈,怕是平时纵欲过度。
她猜,这人应当是当朝太子。
虽然她不懂太子和皇帝的龙袍有什么区别,但能在外面那么张扬地穿龙袍,自然只有当朝太子有特权。一来,皇帝是敬王的爹,自然不可能是他这种年轻的小伙子;二来,皇帝出行才一个小厮一个太监跟随,未免过于寒酸,还容易招惹刺客行刺。
白依阑见梅长青起身行礼,她也跟着起身,她真想让梅长青好好看看他皇兄的样子,让他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寻欢作乐时都不知道克制自己,看着就像短命鬼!
“太子殿下千岁。”梅长青弯腰,嘴唇含笑。
“太子殿下千岁。”白依阑低头,跟着梅长青喊了一声。
“嗯。”太子梅长逸点头应起,虚扶了一把梅长青,“臣弟多礼了,我们兄弟之间何必拘于这些规矩。”
“咦,这位怕就是敬王妃了吧?”梅长逸转头看向白依阑,眼里尽是兴味。
“正是臣弟新娶的王妃。”他的眼神让白依阑很不舒服,还好梅长青出声解围。
“阑儿胆子小,第一次见太子殿下有些紧张,还望殿下见谅。”梅长青拉起白依阑的手,请梅长逸同坐。
“新婚第二天本该在宫中见到弟妹的,可惜父皇身体不适便免了你们请安。本宫便是一直想见见这位将臣弟迷的神魂颠倒,亲自请求父皇赐婚的女子,没想到在今日还能偶遇?”梅长逸浅浅笑着,目光一直紧随白依阑。
白依阑紧张地回握住梅长青,这个太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他虽然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她看不出他半分喜爱,更多的竟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