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丞相府出来的白依阑,回头和白丞相和丞相夫人朱氏道别,她面带微笑,看起来既端庄又温柔。若不是知晓她的本性,还真会被她伪装出来的表象所欺骗。
梅长青站在白依阑身侧,手扶着她的腰,状似亲昵,眼眸含情地盯着她,仿佛天地中只有她可以让他放在眼里珍视,旁人见了谁不动容。只白依阑感觉到他的视线,觉得如芒在背般刺痛。
在悄悄瞪过他后,终于看到他有所收敛,但眼中的情意还是浓烈如斯。
当二人重新坐上马车,白依阑立马卸下在人前的贤良乖巧,整个肩膀一塌,没精打采地缩在一边。哪还有刚才大家闺秀的气质。
梅长青见她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么一会就累了?”
“那是怪谁?”白依阑脸色一变,心情更加不好了,下巴一扬。
梅长青沉吟一声,故作为难道:“自然是怪为夫了。”
“算你识相!”白依阑窃喜,将玉腿一伸,搭在梅长青的腿上。
“看什么看,快帮人家揉揉嘛,又是跪又是站的,都疼了——”白依阑故意拖长音调,撒娇地瞪他一眼,叹他不识趣,又想看他出丑。
看着白依阑得意的小妖精样,梅长青乐得宠她,认命地将手放在她的纤细小腿上,轻轻揉按,手上是一点都不敢使劲。就怕她娇气。
白依阑来了兴致,对梅长青颐指气使,他竟也乖乖听话,这让白依阑觉得他必然是有什么动机的,不然怎会任她胡闹。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白依阑动了动腿,“好……好了,我累了,要快些回府去歇息。”
“可是为夫觉得还不够。”梅长青眸光微暗,不放白依阑的腿抽离。
他如愿看到白依阑微微涨红的脸和紧张的神色,他倾身靠近,在她耳边冷哼,“为夫觉得应当伺候好王妃。”
“咳咳……”白依阑被他的手吓住,用手紧紧按住裙子里作乱的大手,开始挣扎。
梅长青单手扣住,便让白依阑更加不知所措。
虽然前两日在府中时,他便是这样不依不挠。可是,王爷大人,您请看看,我们现在是在街道上马车里,您就不怕影响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吗?
白依阑虽然是个现代人,但她作为特种兵时的训练对她来说还是很保守的,相对的她的思想在这方面也开放不起来。没想到,不论古今,男人若是色起来,都是一样的不讲道理!
“你别乱来啊,你在乱动我可就要喊了。”白依阑憋了半天,仍是没骨气地说了一句。
“嗯,你便喊吧,你是本王的王妃。唔,别人应该管不到本王的家事。”
没脸没皮的,这还是众人口中那个温文儒雅的敬王爷?她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了,这样调戏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啊!臭男人!
白依阑心里骂着,不得不想办法将主动权拿回来。既然是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的,何不再送得干脆点。
打定主意,白依阑便松开按住裙子的手。
梅长青还奇怪白依阑怎么不炸毛时,就见她小鸟依人地靠向自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双大眼无辜又委屈地盯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
在梅长青错愕时,她翻身动作,面对他跨坐在他的腿上,一下子身下的男人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蹿红。每次这样他就会耳朵发红。正是因为害羞。
白依阑伸出粉色小舌头,轻轻舔舐下唇,粉嘟嘟的透着一股诱惑力,一直牵引着梅长青的思绪。
白依阑却还是一脸的天真无辜,让梅长青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明显地感觉到马车在减速,终于等来赶车的小林子的声音,“王爷王妃,珍宝斋到了。”
白依阑以为得救正要起身跑出车厢,被梅长青脸色阴沉地拽回来,二人身体相撞,随即便是梅长青更加压抑的闷哼声。
“呀,王爷,您没伤着吧,臣妾不是故意的。”白依阑假装不知,小手作乱,摸着梅长青的全身。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白依阑以为真把他撞伤了,心有余悸地捧起他的脸。
“对不起嘛,王爷,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太激动了,没想到王爷真的带臣妾来看庄子。臣妾真是太感动了!王爷最好了,臣妾最爱您了!”白依阑一边说一边掉鸡皮疙瘩,但是为了能恶心梅长青,她就是说得再嗲声嗲气点也不怕。
看着白依阑自己表演得开心,梅长青真是不忍心打断她,又听着她的深情剖白,太假了,但又格外的好听是怎么回事?
“阑儿今日是吃了蜜糖吗,嘴那么甜?”梅长青眼神幽怨地盯着白依阑的红唇。
说着,不等白依阑反应,便伸手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嘴碰嘴间,是深情的一吻。
白依阑瞪大双眼,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因这个吻实在是太舒服,让她不想拒绝。
吻毕,梅长青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她的唇角,“不过本王知道,阑儿不吃糖,嘴也是甜的。”
梅长青说完,看了一眼呆傻着的白依阑,朗声大笑,听起来就感觉他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而且他到底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