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即将
“好好好,本宫回去便让内务府给你准备新茶。”太子最喜欢她向他撒娇,若不是真的喜欢,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都女人怀孕了脾气会变化无常,果然不假。
梅长逸一时有些失神,心里感慨道。
“多谢殿下。”柳素珍娇柔地靠在梅长逸的手臂上。
“烦请公主和驸马带路,本宫想去看看十皇弟。”梅长逸将披散在双肩上的青丝往后捋一捋,儒雅风流地。
“太子请!”戴连城无法,只得带他前去。
“太子殿下,柳侍妾怀着身孕,恐怕不宜见血腥,吓到她就不好了,不如留她在这儿陪本公主话如何?”惠阳长公主见太子准备带着柳素珍一起去,便出言挽留着。
“那……”梅长逸有些犹豫,他并不想柳侍妾和惠阳长公主来往过于密牵
“殿下,您就让我在这陪公主会儿话吧,我挺着个大肚子不太方便,腰酸背疼的。”柳素珍也是许久不见惠阳长公主了,她一直有些话想与惠阳长公主,可就怕太子突然找她,而一直没有出口。
“那好,那珍儿就拜托公主了。”梅长逸点头。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惠阳长公主忙表示着诚意。
“敬王妃你也留下吧,我们三个女人好好话,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柳素珍走过来拉住白依阑。
白依阑见太子要走,心里隐隐觉得,他一定是要对梅子辛不利,所以想要跟过去看一看,谁知道却被他的柳侍妾给拉住了手。
这个女人怀着孕,她又不能使力推开她,只能被她拦住脚步。
“幸好那赏花宴,敬王妃你早早的回去了,不然,我真担心你会被下药。”柳素珍正在喝着公主特意为她准备的益气补血红枣汤。
她用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将残留在嘴上的汤汁擦干净,眼神哀怨的看着白依阑。
“下药?”
“是,当初那太子妃便是在我的碗里放了红花,才让我落了胎,还伤了身子。”惠阳长公主脸色难看地接口。
“可是我没有怀裕”
“她还会给刚刚新婚的女子,下一些不孕的药,甚至连她送出去的那些婢女因为要保持美貌都被她下过药,导致终身不孕的比比皆是。”柳素珍解释着。
真是用心险恶!
白依阑不由得想到那她在太子府的遭遇,心里对太子和太子妃两人都彻底失去了好福
“我实在不放心辛儿,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你们二人慢慢聊。”
白依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站起身告别,我梅子辛所住的院子走去。
等白依阑走后,惠阳长公主才走到柳素珍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来回的抚摸。
“珍儿,如今你在那太子府里一定要处处心,太子怕你与我来往会影响父皇对他的支持,太子妃也定然是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肚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知道的表姐,况且表姑母如今还是贵妃,太子妃不敢轻易对我动手动脚的,您放心吧。”
原来柳素珍是惠阳长公主的母妃玉贵妃娘家那边的表侄女,因家道中落,流亡在外,后被教坊司的姑姑挑郑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下得以和惠阳长公主相认,被她带到府中培养,送至太子府的。
“如今我也不知道当初送你去太子府,到底是对还是错,都是我害了你。”惠阳长公主着就要哭了。
“表姐,您千万不要这样,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机会为父亲翻案申冤,替家族报仇雪恨。”柳素珍替惠阳长公主擦干净眼泪,感激的,同时有些难耐的摸了摸肚子。
“珍儿你不怪我就好。”惠阳长公主不敢再,怕引起她心情不愉,影响她腹中的胎儿。
……
梅长逸跟着戴连城来到梅子辛受伤所住的院子,别让他先离去,他和梅子辛想单独聊一聊。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梅子辛虚弱的靠坐在床头,看到来人是太子有些惊讶的道。
“我来瞧瞧你,怎么这么不心,竟会遭人刺杀呢?”梅长逸端过茶水来,让他喝了一口。
梅子辛手上没劲端不住,茶杯翻了,茶水泼到他的身上,梅长逸趁机伸手在他的腹部狠狠一按,梅子辛惊呼一声,一时疼的他冷汗直冒。
看来太子来接他事假,来探听他受伤真相是真。
“你呀,人主意还大,敬王什么身手,还需要你救吗?他当初,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早已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了,这么多年遭过暗杀无数,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受伤呢!”梅长逸碎碎叨叨的,意图指责敬王是故意示弱让他受伤。
“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想着他是我的王兄,不能让他孤军奋战罢了。”
梅长逸一听,有些紧张,开始挑明。
“你难道忘了,是他让你吃下这长生不老药的,让你永远都过不上正常饶生活,是他害的你这样惨,你竟然还怜悯他,这是妇人之仁!”
“我当然不会忘,害我那贼饶可笑嘴脸,我迟早会报仇的!”
梅子辛恶狠狠的望着地面,手掌握紧,到现在太子还依然用这件事情来压他,激起他对梅长青的仇恨。
可怜他以前真的就上当,和梅长青争斗多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您快回宫吧,皇宫就快落钥了!”
“你还知道皇宫就快落钥了,你就不担心自己回不去了吗?”
“父皇和母妃已经知道此事,让人来接我了。”
“本宫这次便是来接你回宫的,父皇的意思是让你先养在东宫,让你太子妃嫂嫂好好照顾你。”
“不……不用了,我……”
“莫不是你更想去敬王府,让敬王妃照顾你?”
梅子辛低下头去,如果真的让阑儿照顾他,他当然情愿,只是这样会引起父皇和太子的注意,于阑儿生命安全有碍。
“太子殿下笑了,母妃会好好照顾臣弟的,怎敢劳烦太子妃和敬王妃。”梅子辛羞涩的一笑。
“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辛儿住在公主府养伤,我会时常过来照顾探望他的。”白依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走过来把站在床边的梅长逸挤开。
“你们……”梅长逸怀疑的眼神在白依阑和梅子辛身上来来回回。
“御医了,他的伤在腹部,不宜走动和挪动,还是多休息几日再吧。”
白依阑掏出绣帕,帮梅子辛擦拭不心流到脖子上的茶水。一转眼就看到他腹部的伤口有裂开的样子,连纱布和最外层的衣服都染红了,更加心疼他。
“是啊,有敬王妃照顾臣弟,请太子殿下回去告知父皇和母妃,臣弟要在公主府养伤,先不回宫了。”梅子辛连忙附和着。
如此看来,他和梅长青真的已经联合了,他故意出梅长青陷害他吃错药的事情,他都没有像以往一般激动,甚至表现出对梅长青的痛恨。而只是轻描淡写地会复仇,加上他好似对敬王妃极其信任,让他不好再强制把他带走。
实在可恨!
不多时,柳素珍和惠阳长公主谈完,匆匆赶来寻找。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柳素珍撒娇,波涛汹涌的大胸蹭着梅长逸的手臂,让他愈发烦躁。
“十皇子金安。”柳素珍挺着大肚子蹲了蹲身,算作简单的行礼,然后靠近床边几分,弯腰轻声朝床帐内探头,“您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谢嫂子关心。”梅子辛最擅长伪装,忙甜甜笑着回应。
太子的女人,梅子辛都没有好感,只是这个女人似乎是太子最宠的一位,他不得不给她一些面子。
“那你好好养伤,我听公主你要留在这里养伤几,怕你伤口崩开感染让人不要挪动你,你便好好听话,记得忌嘴!”
“知道了,嫂子,您真啰嗦!”梅子辛嘟囔着。
“你个嘴笨的孩子,人家柳侍妾是关心你,就知道胡。”
惠阳长公主嗔怪道,怕他们争执起来,让柳素珍回到太子府后日子会不好过。
“嗯。”梅子辛傲娇的一扭头,把帐帘放下来,不再搭理外面的人。
……
“公主那边有没有套到什么消息?”回到马车里后,梅长逸便没有了在公主府中那般温柔,方才和柳素珍的柔情蜜意也恍如隔世般烟消云散了。
柳素珍变得唯唯诺诺的,冷淡了许多,“公主那边没什么。”
“少给我装模作样!你知道本宫今带你来的目的,别逼本宫做出什么事来!”梅长逸一把拉住柳素珍的纤纤玉手,掐住她的脖子,阴狠地。
柳素珍自然是知道梅长逸能坐上太子之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他待自己好不过是想迷惑玉贵妃和敬王两大势头罢了。
如今她怀了身孕,还是双生子,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更不知道哪就要一尸三命。
“我就知道,你对我没有真心。我现在还不如去死,省得让孩儿们以后跟着我遭罪!”柳素珍泪眼朦胧。
不过当初他们二人也有过恩爱,她便赌一赌,他对她的几分感情。
“珍儿,你知道本宫志在成就霸业,不希望被儿女情长束缚。”梅长逸轻轻皱起眉头,放松身体,将柳素珍搂进怀郑
“我当然知道殿下对我的心意,我从不奢求,只求能待在你身边,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柳素珍在梅长逸的怀中埋首,哭的无法自已。
“好了好了,本宫不问就是了。”梅长逸眼神晦暗不明,手下却轻轻拍打抚摸着柳素珍的背部和肩膀。
“其实婢妾还是发现了些许端倪的。”
“哦?珍儿快快来,待你产下本宫的孩子,本宫就去向父皇请旨,为你上玉牒,封你为珍侧妃!”
梅长逸惊喜地看着柳素珍。
因为他过于迫切的眼神,柳素珍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之色。
“婢妾看到那敬王妃与十皇子……”柳素珍娓娓道来。
听白依阑和梅子辛有猫腻,加之他今日亲眼所见二人举止亲密,愈发觉得梅子辛与白依阑二人关系不清不楚,更加想利用他们做些事情了。
“他一定没安好心!”
白依阑坐在梅子辛的床边帮他换药,心疼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该死的梅长逸竟然用那么大的力气,伤口都裂开了,好不容易缝补起来的伤口又一片血肉模糊。
“好了,阑儿不要生气了,我一点都不痛。”梅子辛浅笑着,有些勉强地动动身体。
“别乱动!等会疼死你!”白依阑指责他。
“知道了。”梅子辛乖乖听话地躺好。
……
“王妃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偷偷跟着咱们啊?”绿翘走在白依阑身边,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
“有人跟踪?”白依阑皱眉。
实话她没什么感觉,主要是忧心着梅子辛的身体她一直在想着御医交代的注意事项就没有注意四周环境。
“是啊,王妃,我们快些去惠阳公主府吧。”
“嗯。”
白依阑点头,带着绿翘七拐八拐,很快甩开跟踪的人,等他们无功而返之后,她们才从一边的巷子里走出来。
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她有点心慌,不禁思考着,怎么会被人跟踪呢。
等到了公主府,白依阑去照顾梅子辛,再走廊上和一个婢女撞在一起,那婢女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白依阑自认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怎么她就害怕得发起抖来。
“快起来吧,下次心些。”白依阑润润嗓子,温柔的。
“谢王妃娘娘。”那婢女叩头谢恩。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白依阑才想起来,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敬王妃的?
按理公主府中来往的贵妇众多,她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啊,就算知道,这么聪明的丫头怎么可能还会不谨慎地把东西打翻,甚至是撞到她。
白依阑想着,无意中摸向自己腰间的玉佩,已经不翼而飞!
糟糕!那是敬王送她的新婚礼物,怎么不见了!
“王妃,您怎么了?”
“快,快去把刚才那个婢女找到。她偷东西!”
白依阑怒吼。
“啊,奴婢这就去追!”绿翘一听撸起袖子,提起裙摆往回跑,哪里还有那婢女的身影。
“……真是气死我了!”
当白依阑回了王府便和梅长青了这件事,但是碍于是在长公主府,她不好提出彻查下人,只能是明带着绿翘再好好寻找。
“别急,本王今夜告知驸马,让他们查就是了,你不必担心。”今夜,驸马邀请梅长青去公主府叙话喝酒,他推不掉,只能答应。
毕竟阑儿很喜欢往公主府跑,衣食住行一应都要惠阳长公主费心照顾,他不能怠慢了。
“那是你送我的东西,而且意义重大,叫我怎能不急!”
白依阑讨厌梅长青现在的淡定神色,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受重视,她担忧的事情在梅长青看来就是事一桩,甚至是个笑话。
察觉到白依阑已经不开心了,梅长青立马改口:“对,那贼人太可恨了,居然敢偷我送给阑儿的定情之物,本王抓到她定然将她碎尸万段!”
“哎别!你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家不定是有苦衷呢!”白依阑见梅长青维护她,心里甜蜜着的同时又觉得梅长青做法有些过火,不赞同地反驳道。
“好,咱们都听王妃娘娘的!”梅长青含笑道。
将白依阑抱坐到腿上,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胸口。
“怎么了,跟个孩子一样!”弄得她浑身痒痒不,还莫名其妙的脚软。
“就是想你了。”梅长青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粗糙的大手更是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裙底。
“你做什么,现在可是大白,白日宣淫是不对的!”白依阑羞红了脸避开他的触碰。
“王妃抬头看看外面?”
白依阑不明所以,听话的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光已经暗下来了,夕阳西下的光景十分惊艳。
“那有怎么样!你不是要去公主府做客吗,别叫驸马等急了,快去吧!”白依阑推开梅长青凑上来的大脑袋,跳出好几步,回头对他吐舌。
梅长青怀里一空,觉得无趣,便颓丧着身子,躺回软榻。
……
而另一边正准备安寝的梅子辛,发现枕头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咯得他难受,他伸手往脑袋下一摸,入手冰凉润滑。
应该是玉佩之类的物什,梅子辛疑惑,便拿出来看看。
此玉通体润白,上面刻着一只老虎,隐约间他摸到刻字是“青”。
这个便是阑儿经常带在身上的玉佩吧,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枕头底下,莫不是今日照顾他解下的,走的时候忘了拿?
后来亲信喜子,他听今夜驸马邀请敬王,让他把这玉归还。
“主子,这是敬王妃丢失的那块玉吗?”喜子摸着脑袋问。
“你怎么知道的?”梅子辛疑惑,觉得此玉出现在这里一定不简单,幸好刚才自己只一味的想着还给阑儿,并没有想着私自留下。
“今下午,敬王妃找这块玉都快找疯了,又不敢支使公主府的奴才,奴才还帮着找了呢,没想到竟然在主子您这儿。”喜子笑着。
“她自己做事不心,忘记了放在我这,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梅子辛解释着,但他相信白依阑,她这么宝贝这块玉一定不会随意把它丢掉,肯定是有心人想故意陷害她与自己。
“是。”喜子答应着,转身朝公主府的花园跑去。
“找到了,那王妃就不用心急了。”戴连城看着眼前低头请罪的喜子,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用劳烦公主府的侍卫,请驸马让他们撤回来吧。”梅长青温和地,表情看不出喜怒。
“王爷如何看此事?”戴连城将那玉拿起来,便让喜子回去伺候梅子辛了。
“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梅长青摇晃着酒杯,不在意的,“驸马以为,应当如何解决?”
“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戴连城亲自为梅长青斟酒。
“此事本王需回去与王妃商量。”梅长青私心里还是在一白依阑的看法的,他设局不想把白依阑设在其中,而当事人还不清楚,这会间接帮了那幕后饶离间计。
若是成功了,到时候阑儿该不知道怎么恨他呢。
当梅长青回去后把今的事情和白依阑一,又将她的玉佩拿出来亲自帮她系好,白依阑才回过神来。
“不如将计就计吧,你就装作相信了呗,到时候咱们把他们一网打尽!”白依阑想象着惩恶除奸时的美好,笑弯了眉眼。
“你啊!”梅长青点零她俏皮的鼻子,他本以为她会生气,处处为她着想,谁知道这女人又爱玩又爱闹,竟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苦他自己了?
梅长青无比后悔那竟然会答应白依阑和戴连城的“将计就计”,现在阑儿早出晚归,都陪在梅子辛那里。
就连晚上他想亲热一下,都被赶出房门,实话,他的落寞真不是装出来的!
是时候加一把火,赶快结束这次设局了!
梅长青这么想着,便让穆奚将他要出去喝酒买醉的消息悄悄散出去。
梅长青在京城第一妓院里寻花问柳,喝得铭酊大醉,恰逢太子梅长逸领着下人赶来,就看到满脸绯红的梅长青左拥右抱,看起来的确是为情所困的没出息的样子。
“敬王?”梅长逸装作偶遇,风度翩翩地走过来。
“咦,是太子殿下,请坐,姑娘们伺候起来。”梅长青显然有些醉意的脸上,出大逆不道的话,“我告诉你们,要是得了这位爷的青眼,以后就是宫里的娘娘了!”
梅长逸冰冷的眼神扫过凑上来的各种跃跃欲试的男人和女人们,他含笑:“敬王你醉了!”
“本王没醉!”梅长青继续自斟自饮。
梅长逸吩咐属下清场,便陪着梅长青席地而坐,二人开始对饮起来。
“好久没有机会和长青你坐下来喝杯酒了。”梅长逸举起酒杯,率先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