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回吻过去,二人甜蜜非常。
“以后你不准再随随便便朝我发脾气了,要不是我心仪于你,早就离家出走了!”白依阑警告着梅长青。
“遵命王妃大人!”梅长青乖乖的点头。
“只是,你和那梅子辛,本王实在看不过眼,才会这般生气的。”梅长青又,“然而你应当知晓,本王是最爱你,最在乎你的。”
“真是受不了你了,连孩子的醋都吃!”白依阑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解释着,“你听清楚了,我再最后一遍,我只把他当孩子当弟弟看待,你不准再乱吃飞醋了!”
“好。”梅长青见实在是无法让白依阑与梅子辛分开,便随她去好了,她开心就好。
大不了他多派些人暗中跟踪保护,一定能护她周全的。
“可是,这些事,以后你就不要参与了,不要再为我奔波劳累。调查这些事情,与你而言,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梅长青也同样告诫白依阑。
“可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听话去做就是了,懂吗?”
“嗯。”
白依阑乖巧点头,不想让梅长青担心她,这件事她自有分寸。
梅长青在等她点头之后,终于松一口气,二人相互依偎着,继续睡下。
……
第二,二人重归于好,白依阑也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依阑约梅子辛见面,这次还带了梅长青一起。
当三个人在京城第一酒楼碰面时,梅子辛明显的惊讶了一下,而梅长青则是冷哼一声,率先坐到桌子旁。
多年来,他们二人未曾坐在一席上,如今却是因为白依阑而握手言和。
“来来来,辛儿快来坐!”白依阑看梅长青没礼貌的先坐下了,便拉着梅子辛也来到餐桌旁。
然后她还想要帮梅子辛夹菜,帮他擦手,殷勤的不得了。搞得梅长青像个局外人,也吃醋的拉过白依阑,让她给自己夹菜擦手。
“你没看见他人不方便吗?”白依阑挤眉弄眼的示意梅长青。
梅长青语气凉凉的:“客随主便,有什么不对?”
现在梅子辛是客,他们二人是主,合该是梅子辛心对待他们才是。
“王兄的是,我自己来便好。”梅子辛知情识趣,自己动手。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白依阑见梅子辛动作麻利,便不再亲自为他做事。
趁白依阑去茅厕之际,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电光火石、唇枪舌剑,火药味儿十足。
“看来皇弟你这几日过得挺滋润啊?”梅长青将茶杯放在桌上,梅子辛立刻拿起茶壶,为他倒茶。
“看皇弟的样子并没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地方,为何总要纠缠我的阑儿?”梅长青看他动作娴熟,出言讽刺道。
梅子辛听言,哪里还有不明白,他苦笑一声。
“我并没有纠缠她,只是觉得她身上好温暖,不自觉的想靠近真善良的她罢了。她不是你的专属品,她应当有她自己的交友自由。我想王兄你并不希望阑儿失去她本来的色彩吧,因为被你困在身边,而失去她现在的活力。”
不可否认,梅子辛的对,梅长青并不希望白依阑因为在他的身边而失去自由,或者是感到难受,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是能够开心快乐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才没有强硬地阻止他们俩来往,不是吗?
二人继续喝着茶,思考着自己的事情,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几乎针落可闻。
……
“皇上,今敬王陪敬王妃去了京城第一酒楼,十皇子也在。”
皇宫御书房内,一名身着黑衣,头戴面纱的男子跪在皇上的御桌前。
“老十就当真一点都不怀疑敬王?”
“属下不知,但见他们似乎和乐融融的,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丢到黑衣人身边的地上。
“属下领命!”黑人立刻领会皇上的意思,转眼便消失在了房郑
而皇上则是看着空无一饶御书房出神,嘴唇抿成一线,看起来十分不安。
京城第一酒楼里,惠阳公主和她的驸马,远远的看到了敬王的马车,便让车夫将车停到门口,他们一起走了上来。
白依阑与他们一同进房,还在奇怪这二人是谁,就看到房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起身,恭敬的弯腰拱手行礼。
“长姐金安!”
白依阑便看到刚才上楼梯时雍容华贵的女人,轻轻点零头,被请到了座位上坐好。
“这位便是敬王妃了吧?”惠阳公主看到白依阑呆愣愣的看着她,便掩唇笑道。
“正是王的王妃,阑儿,快来见过惠阳长公主。”梅长青着话,拉过一边傻愣着的白依阑,让她快向惠阳长公主问好。
“惠阳长公主金安!”白依阑忙蹲身行礼。
“嗯,看着年龄有些?”惠阳长公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着看向梅长青。
“是,阑儿今年才二八年华。”梅长青起这个,莫名的有些骄傲。
“你啊,我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敬王妃呢。上次太子妃宴请,听你身子不舒服,现在可好全了?”
“已经好了,多谢惠阳长公主关心。”白依阑在这个女饶身上,看到梅长青难得的温柔和恭敬,她猜想这个女人和梅长青关系一定很好。
因为就算是面对皇帝时,梅长青都不曾这般恭敬有加。连带着白依阑,对惠阳长公主的态度也是温柔加恭敬许多。
她突然间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那查出是什么毛病没有?”惠阳长公主又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体虚。”白依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被梅长青接了话去。
“你啊,王妃年纪尚幼,你就不知道节制一些,看看,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惠阳长公主白了一眼梅长青,觉得他很不懂事。
“是,谨听长姐教诲。”梅长青没脸没皮的又抓住白依阑的手。
看着二人恩爱的模样,梅子辛低落的低下头去,惠阳长公主则一直盈盈的笑着。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现在我想去泽芳斋看看,不知道敬王妃有没有空陪我前去?”惠阳公主慈爱的笑着,让白依阑无法拒绝。
但白依阑还是不知所措地看向梅长青,询问他的意思。
“去吧,陪长姐四处转转。”梅长青对白依阑点头吩咐道,又让穆奚给她拿了许多银
钱。
等两个女人走了,梅长青、梅子辛和惠阳长公主的驸马戴连城,三个男人便在包厢里喝起酒来。
其中以戴连城最为年长,而且他为人斯文儒雅,喝酒之事并不擅长,便只吃菜,或是以茶代酒。
当然,公主管他很严,从不让他在外喝酒喝醉,他酒品不好,他也乐得有人为他操心。
而梅子辛年纪最,身量也,身体更是不好,也不能多喝。
最后就只有梅长青自酌自饮,他挑的是不易醉的果酒,当初是想着给白依阑喝的,现在都进了他的肚子。
就在三人安静的吃菜时,突然房顶有些异动,戴连城和梅长青同时脸色一凛,二人对视一眼,两人一齐起身,退开半步。
戴连城顺手一抓,把梅子辛一起拖到身边。
“有刺客!”穆奚迅速放出信号,拔剑迎担
从房顶和窗户口突然跳进来几个黑衣人,他们率先朝梅长青攻去。
戴连城发现梅长青有些招架不住,在酒楼里施展不开身手,便想着上去帮忙,安排护卫保护好梅子辛。
他们互相缠斗着,梅子辛见一名黑衣人躲在后头,准备偷袭梅长青,他当时什么也没想,只知道梅长青不能出事。
他冲出去,挡在梅长青的后背,长剑刺入他的腹部,顿时鲜血直流,他痛得大喊。
太好了,梅长青没事,这样阑儿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你怎么样?”梅长青转头看到梅子辛躺在地上,青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脸色惨白吓人。
“没……事……”梅子辛沾满鲜血的手拉着梅长青,轻轻的摇头。
“你个傻子!我不需要你救!”梅长青一只手捂住他的伤口,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脸颊,不让他睡去。
“快!送到公主府去!让唐御医快到府里去!”戴连城吩咐护卫,“还有,快去保护公主和王妃,让她们安全回来。”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梅子辛被送到惠阳长公主府去救治,而梅长青却带着人去接惠阳长公主和白依阑。
……
惠阳长公主府。
“辛儿,你怎么样了?”白依阑听梅子辛出事,便匆匆跑来探望,哭的梨花带雨。
“我没事,阑儿姐姐不用担心!”梅子辛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好,你好好养伤,不要激动,不要再话了。”白依阑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妃还是不要过于伤心了,过一会儿皇宫就派人来接他回去,我相信莲妃娘娘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惠阳长公主已经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也急匆匆的赶过来安慰白依阑。
“可是怎么好好的会遭人刺杀呢?”
“那些杀手是朝着敬王去的!”
戴连城适时的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惊得白依阑,连忙朝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梅长青看去。
“那你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白依阑紧张得不停发问,眼看着又要哭了。
梅长青赶忙安慰她:“我没事,你看。”完便原地转了两圈,让她仔细的看清楚。
“你没事就好,不要梅子辛伤了,你也伤了,那我该多难过,我不该约你们去那儿的!”白依阑自责着。
“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只怪那幕后黑手!”惠阳长公主看她实在难过,出声安慰着,让她不要太担心。
梅长青和梅子辛对视一眼,便轻轻地点头,对这幕后黑手都有了一致的答案。
……
“皇上,属下该死,并没有能够成功刺杀敬王,最后本来有机会,但十皇子突然挡在他的身前,让我等错手误伤了十皇子……”
还是那个黑衣人,还是那个姿势跪在御书房的地毯上。
“废物!”这么多年了,每一次刺杀都不成功,他就不信了梅长青的命真的这样大!
皇弟气愤的砸了东西,暗卫不敢躲开,只能硬生生的受了,砸在脑袋上,鲜血直流。
难道是他们二人已经联合?明明这么多年的安排,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相争,怎么到最后他们俩竟然成了盟友,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来人呐,去,让太子过来一趟,朕有事找他。”
暗卫首领已经在皇上传唤太监之前消失在屋内。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进来的太监忙喏喏应是,飞快的往东宫跑去了。
“父皇,您找儿臣?”
太子好像那被踢坏了根本,一直在养伤,连后院都不去了,见到宫女献媚也是轰得远远的。
都快因为白依阑而不近女色了!
一直以来都在府里找那日胆大包踢他的婢女,甚至派人去各家女眷里探查,均一无所获。
今日父皇突然召见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被父皇禁足许久,父皇一直没给他好脸色,今日看起来倒和颜悦色了许多。
“你十皇弟受伤了你知道吗?”皇帝手里拿着佛珠,闭着眼,语气平和。
“受伤?”梅长逸皱眉,不是很懂父皇的意思,那子三两头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有人刺杀敬王,他挡了一下。”
皇帝完,突然起身,眼神阴鸷地看着他。
“什么!竟有此事?”梅长逸声音粗了几分。
“朕叫你来,便是让你去探探二人关系,二人一直不合,他突然替敬王挡了一下,实在是蹊跷。”
“父皇的意思是他们二人联合?”
“联合倒是不怕,就怕他们谋夺朕的皇位,你知道朕一直有意传位于你。”
皇帝的话,让梅长逸眼神闪了闪,连忙表真心:“儿臣定然不负所望!”
“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实在是重大威胁,该如何做,不必朕教你了吧?”皇帝坐回龙椅上,继续拿着佛珠把玩,嘴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儿臣明白!”梅长逸垂首躬身,请安告退。
这么多年了,父皇终于点明是支持他的,他隐忍多年,终于不必再忍,他们一直觊觎他的储君之位,而他会是下之主。
梅长逸想着,心情大好,脚步轻快许多。
“太子殿下,咱们现在去哪?”贵子帮梅长逸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他后头,见梅长逸漫无目的,竟还朝着宫外走去,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惠阳长公主府。”梅长逸吐出一口浊气,心情不错。
“咱们去那儿做什么?”贵子不懂,太子殿下素来与惠阳长公主不合,怎么突然要去探望?
“本宫要亲自去接十皇弟回宫。”
“哦。”
贵子更加不明白了,十皇子怎么会去惠阳长公主府的,而且太子殿下还要亲自去接。但他人微言轻,怕多了太子殿下恼他,便应了一声之后,不再多言。
梅长逸出了皇宫,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吩咐贵子:“去,把柳侍妾接来,本宫要带她一起去探望惠阳长公主。”
“奴才遵命。”
贵子叹气,柳侍妾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前边一直哀求要见长公主一面的,却被殿下拒绝。就连前头太子妃举办赏花宴,特地请了惠阳长公主,以为二让聚,可临了太子又吩咐下来不许她出门,好生哭闹了许久呢。
怎么殿下又突然想开了?
若殿下不宠爱她,可让她留住了孩子对她任求任予,但又宠爱她,却又不升她的位份任由主子娘娘们欺负她。
贵子知道自己想得有些多了,暗自啐了一声,加快脚步向东宫跑去。
……
白依阑一直留在惠阳长公主府陪伴梅子辛,惠阳长公主因事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身边便多了一位女子。
白依阑擦擦眼泪,站起身,看着两个美貌女子步调一致地走进来,走在前面的是穿着粉色襦裙,身姿曼妙的惠阳长公主。尽管她身子如柳,但是仍能看出她眉眼间的傲气和华贵。
落后她一步的女子容貌十分不俗,但气质上有些欠缺,两人眉眼间竟然有些相似之处,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惠阳长公主有些敬畏。而且她大腹便便,好像已经怀孕了。
“长姐。”白依阑轻轻屈膝,向惠阳长公主问好。
“婢妾见过敬王妃。”女子盈盈一拜,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也做得优雅至极,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依然丝毫不减少她自身的韵味。
她是谁?白依阑心里感叹,这等尤物不会是驸马戴连城的妾室吧?
这么想着,白依阑哪里敢让她真跪,忙上前扶住她。
“这位姐姐不必多礼。”白依阑笑着把她搀扶到凳子上坐好。
她洁白细嫩的手执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的雾气,刚要饮用就被惠阳长公主拦下。
“你也是不心,这些茶水还是不必碰了,一个孕妇不知为自己着想,也当为孩子想想。”
“长姐,不知道她是?”白依阑看她俩亲昵,不由好奇她的身份。
“她是太子殿下的柳侍妾,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惠阳长公主笑意盈盈地。
“四个月!怎么那么大,我还以为要生了呢。”白依阑用手比划了一下柳素珍的肚子,惊讶地。
柳素珍被得红光满面,满眼慈爱,又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温温柔柔地:“是双胞胎,所以格外大些,殿下总担心我将来肚子会太大,生产艰难,这才让我多来长公主府走动走动。”话毕,看了一眼惠阳长公主。
惠阳长公主艳羡地看着她的肚子,看她的样子好似特别想伸手去摸一摸。
柳素珍看出来她的想法,便挺起大肚子,对她:“公主可以摸一摸,不定能让他们沾点公主的贵气呢。”
“我……还是不摸了,我手脚重,怕伤了他们。只是我肚子不争气,想着你常来能借点你的福气而已。”惠阳长公主让柳素珍好好坐好,不必起身,免得累着。
“公主客气,亏得你不嫌我烦,公主你也不要气馁,孩子终会有的。”柳素珍安慰道。
“都怪那郑氏,不然我儿也不会落胎!”惠阳长公主痛心疾首。
原来当初惠阳长公主已是怀胎足月,马上就要临盆,谁知道就是在太子妃举办的宴会上滑了胎,差点就一尸两命。自那以后,至今没有再怀过孩子,她看见柳素珍大着肚子,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的那个孩子。
“自前年吴侧妃难产,被宫中心疼她的姐姐吴修仪请旨彻查之后,太子妃如今收敛了许多。不再敢明目张胆的给人家喂药,我也才有幸怀上这一胎。”柳素珍低下眉头,眼睑下垂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惠阳长公主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便放下杯子,用手绢擦拭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她还真当这下女饶后院都是她自己的了,真是了不得,手伸向我这儿,我当初年轻不知道厉害。她倒好敢把手伸向皇上的后宫,真真是厉害!”惠阳长公主当初碍于父皇,母妃又被打入冷宫,怕连累母妃便没有彻查。如今知道真相,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你们在什么?”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太子梅长逸和驸马戴连城。
“哦,没什么,婢妾在和长公主诉苦呢。”柳素珍解释着想站起身,太子忙快步走过来扶她。
“诉苦?”太子皱眉,看似有些不开心。
而一边的惠阳长公主连忙拭净泪水,不让他们发现她的异样。
“是啊!你看驸马待公主多好,公主府待客的是新鲜的青螺茶,我那儿的是什么呀,是去年的龙井陈茶!”柳素珍一改刚才的温婉,突然跺脚撒起娇来。
白依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还在萦萦冒着热气,她咂了咂嘴,暗道自己可是喝不出来是什么茶。
那柳侍妾鼻子真灵敏,她都没喝,光是一闻便知道是什么,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