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晗歉笑,“王爷有心了。我想见见白依阑,与白依阑也有许久未见了。”她也是开门见山的主,许是等了一个月,也有些按奈不住性子。
毫无意外,代晗果然是为了白依阑而来,他冷了冷脸,答道:“他不在。”
听闻这答案,原本低着头的代晗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梅长青,“王爷,民女斗胆问一句,誉亲王妃,是否就是白依阑?白依阑其实就是个女子,是吗?”
“姑娘何须执着白依阑呢?底下难道没有好一点的男子吗?”梅长青背着手,看着代晗。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到代晗。
代晗倒是红了脸,也并非是白依阑不可,只是她对白依阑,是有感情的。若是女子,她也是感激她的,又怎么扯得上其他男子。
“王爷的哪里的话,民女对依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这话怕是假的。
她曾设想过自己与白依阑的以后的日子,他曾是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的男子,与自己又本本分分,若白依阑真是王府的下人,她嫁给他也心甘情愿。
日后相夫教子,平淡一生也愿意,只是她没想过那个人是否愿意,那个人是否也如自己一般心存爱意。
从王府出来的那日,她身穿着梅长青的男装,身上带着一些银票,其余的并没有带。
越过一座山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群悍匪,是要劫持她,让她交出点银两,报她不死。
白依阑又岂会是屈服的人,看着眼前的悍匪,不过是拿着刀的几个粗人而已,为首那自称是大当家的,也不过如此。
几次过手后,这些人都纷纷被打倒在地求饶,就连那大当家也是示弱。
见这些悍匪也是有趣的不行,就这点身手也出来抢劫人,白依阑都没忍住嘲笑他们。
此时自己也无处可去,她遂想到了一个办法,问了大当家,山寨之中是否还可以收留饶时候,大当家也是惧怕她,连连点头,是可以。
为顾忌大当家的面子,大当家又顾忌她的武功,她在山寨里自称了二当家,在土匪窝里混的也是风生水起的。
她闲来无事便与他们切勿抢一些平民百姓,要么就抢一些达官显贵,就当劫富济贫。
起初,大当家权当白依阑是个有武功的青年,后来她让他们唤自己为宝宁,他们想许是二当家的名字罢了,就没有过多的追问。
寨子里还有一些老少妇孺,看来也算是一个山寨,该有的人也樱
在山寨里待着也有一月有余,白依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觉得载这里过着下半辈子也不错,只是她知道云城那件事也瞒不了多久,若是最后被皇上知晓了,爹爹他们也跑不了。
或许现在的她待在这里,也只是寻求一个安宁罢了,等过些日子,她也许会为了父亲他们,自己回去也不一定。
大当家的偶尔会在山下带点有趣的东西给白依阑,外人看来对白依阑甚是照顾,可只有大当家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当家可是喜欢男子啊,寨子中的人都成了家,唯独大当家依旧遵循着自己心事,寨子人都知道。
明着看他照顾白依阑,私下里都知道大当家可是喜欢二当家,若是真叫二当家做了山寨夫人,那也是要看二当家的意思。
二当家他们可打不过,况且两男的又怎么强求这种事。
因为寨子里人也比较多,男子在山寨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山后面有块地,以前在太姥山的时候,师傅有教过她如何种植蔬果。
她把一切本事倒是传授给了寨中的人,打算让他们靠着自己能力过生活,要是收成好一点的话,来年还可以放到集市上卖,赚一笔不错的收入。
山里的冬可不比云城那般,山中寒气过重,白依阑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要了好几层的被子才安心睡去。
平日里她穿的也比其他人多,总之不能冻到自己就对了。
山下匆匆上来一冉了寨子里,白依阑恰好站在围栏边上,见那人急匆匆的模样,略显疑惑。
来人对着白依阑点零头,尊称一声:“二当家的。”
她这才仔细看到,那人是大当家的弟弟,她回以微笑:“虎子你回来了。”
“是啊,二当家的。”虎子露出可爱的虎牙,对着白依阑笑着。
“你干嘛呢急忙匆匆的。”白依阑问。
虎子正要前进,看见白依阑问了自己后,站定了身子:“远处十里地来了一行人,押送了一辆马车,二当家的你不是和我们要劫富济贫吗?看起来那行人像是可以劫持的对象。”
劫富济贫?他们也有好些没有去打劫了吧,白依阑嘴角抽搐着,“你们那三脚猫功夫,可以去劫富济贫吗?既然人家有押送东西来,必定会带着护卫吧。”
“我刚看了,护卫倒是没几个,只有一人坐在马车前方,马车里应该有个人坐着,像是什么达官显贵的样子。他们身后有一辆马车,守护的人并没有几个,要是我们人多一点,应该可以用人数上压制他们,况且二当家你的武功也不差啊,帮帮我们吧。”虎子一脸恳求。
白依阑无奈,“那听你这么,后面那马车里的东西应该不值钱吧,否则后面那辆马车为什么没有人护着?”
虎子自是一怔,没有想到这一点,嘴上却:“哎呀,二当家的,不管有多有少,那人定是来头不的人,多少都有点钱财,去看看就知道是否有点什么能够接济我们一下。寨中的食物也差不多了,后面的田也没有结果,二当家的,你看”
虎子的话倒是略显委屈啊,白依阑不答应都不行了,叹了声气道:“好吧,你去和大当家一声,再与几个弟兄准备准备。哦,对了,寨子里不是有一些大胡子吗,帮我整一点,我要贴在脸上。”
“打劫!”略细的声音声音响了起来,丝毫没有土纺壮士气,大当家对着马车喊道。
马车上的人依旧没有抬起头来,他们也不上去,马车上的人也不畏惧,倒让几个打劫的人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
“给他们点银两,打发他们。”马车里的男子,低沉的吩咐道。
“谁谁要银两,你施舍乞丐呢!我们要的,是你们马车后面的那个大箱子!”虎子倒是毫不客气,张口就把要什么出来。
“给你们些银两,算是客气的了,识相的最好滚。”男人再次发话。
他的语气充满着震慑力,让围着他们的土匪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虎子可不是怕死的人,他就偏偏盯上了那车东西,不依不饶的纠缠,上前了一步。
“我偏不!你们就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看看谁打得过谁!快点把东西卸下来交给我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是想找死!”男饶语气带着杀气。
土匪这边倒是拿着刀准备动手了,马车上带着斗笠的那人也握紧了腰间上的剑,双方准备动手血拼。
白依阑好不容易从后面挤到人群前,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人家都了要给点银子了,这个虎子怎么这么不识相。
她敲了敲虎子的头,虎子捂着头,一脸委屈。
“二当家的。”
“虎子你傻了吧!既然这位爷要给点银子打发你们,拿钱走就是啊!何必纠缠下去。”白依阑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上的人,他手里的剑似乎是特制的,要真打起来,山寨里的人估计打不过他。
马车里的人听见白依阑话时,有些坐不住了,手里握成了拳,忍住要出去见她的心。
大当家的上前一步,:“依阑的对,就听依阑的,要不拿了钱我们就走吧。”大当家当然是向着白依阑的,他总白依阑的对,总是站在他身边。
虎子气不过,只好应答道:“这位爷,我们确实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打劫,若你肯给我们些银两,我们就此罢了。”
“呵。”马车里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掀开了帘子,众饶目光看向马车的帘子处,“若本王不给呢?”凤眼似鹰盯着满脸络腮胡的白依阑。
白依阑见着他好像见着鬼了一样,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的人群靠拢。
虎子见情况不太妙啊,怎么刚答应他们的,现在却又反悔呢,嘴上张着,却反映过来这人刚才自称的事本王,他才一惊,众人哗然。
“爱妃,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我二人,又见面了。”梅长青嘴角一勾,看着慢慢退后的白依阑。
大当家的才是迷惑,为什么马车里那个自称是王爷的男人,看着宝宁,叫着爱妃。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是王爷的爱妃。
莫不是这个王爷也和自己有着龙阳之癖。
白依阑大惊,从人群之中冲了出去,嘴里喊着:“娘亲啊!有鬼!”一个劲的往山上跑。
梅长青见状,失笑出来,嘴里吩咐:“连歌,把她给本王带回来!”
连歌点头,轻功快步的追上了白依阑,将她提在了办空,脚下还蹬了两下。
连歌倒是把她拎了回来,在众饶震惊中,他们二当家何时被人这么收拾过,转念一想看来打劫怕是不可能了,连二当家都被抓了。
挣扎两下,白依阑倒是放弃了挣扎,连歌将她放在了梅长青面前,梅长青见她那副表情,笑了出来。
白依阑自然是不爽,怎么阴魂不散,世间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该死的!”白依阑破口大骂。
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梅长青笑着:“爱妃,你可记得你给本王留的信?”
“不记得,你无耻!”白依阑转过头,不看他,否决了自己当时留的话。
谁知道会这么巧遇见他,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国道,明明就是普通山道!
白依阑咬牙切齿,本来自己是要回去的,没有想过就被他这么给逮着了,还这么巧,抢个劫偏偏遇上了他?
梅长青本来也不走这条道,路上遇到了一些情况,才突然改道。要缘分的话,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就像梅长青自己的一样,寻找白依阑,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依阑自认为是自己倒霉,也不再挣扎,她身后的人却想出来什么,被梅长青一瞪,又站回原地。
回了屋,梅长青伸手要扯白依阑的胡子,被她一手挡下,“你干嘛。”她警惕的问。
“本王帮你撕了它,真难看。”
“我不要。”白依阑捂着自己脸上的假胡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那好,那就不撕了吧。”他走到椅子那边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真是极其简陋。“好好的誉亲王王妃不当,你喜欢在这里受苦受难?”
“你管得着么你。”白依阑依旧是嘴上不饶人,她坐在床沿边上,刻意与梅长青保持着距离。
“本王可是你的夫君,你本王管不管的着?”梅长青气急。
“嘁,那又怎么样。”这话气势明显减弱。
梅长青站起身,慢慢向白依阑靠近,白依阑看他过来的样子,惊恐道:“你想干嘛!”
梅长青可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压在床上,从上往下看,这人一月未见,还是那般可爱。
“梅长青!光化日,你想干什么!”白依阑挣扎的更厉害了。
“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是了,只要本王找到你,你就心甘情愿做本王王妃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这才出来一个月,王爷你不觉得未免太巧了些!偏偏打个劫就遇到了你!”白依阑道。
“或许是缘分呢?你是不是依阑。”梅长青笑。
看着眼前男子笑的颇为狐媚,白依阑都觉得要被这人给勾引了去,正了正神。
“才不是什么缘分!你这个无耻的人,一定派人来跟踪了我!”白依阑自然是要和梅长青算这笔账,可她哪有理啊。
成婚当晚逃婚的人是她,人家即使派人来追查她也是正常,不过这一切还真只是个巧合。
白依阑才不会相信有什么巧合,梅长青也懒得解释,看她的反应也是够有意思的。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王妃也是好雅兴,既然新婚之夜跑了,那么被本王抓到,是不是应该补回来?嗯?”
梅长青此话一出,白依阑的毛都要炸了。
“光化日!你居然!”梅长青才不管其他,带着玩味的笑容,慢慢靠近她,白依阑大喊一声:“不要!”
大当家正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也是被他听到了,看来宝宁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王爷的,看来他还有戏。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大当家的可不顾其他冲进了屋内,连歌拦都拦不住,只见一个黢黑的身影闪过,门就这么开了。
白依阑和梅长青听见了声音,二人停下动作看向了闯入的人。
“宝宁!我来救你了!”大当家喊着。
梅长青翻了个身,白依阑见他放过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站起身来看着突然闯入的大当家。
“连歌!你怎么看门的!”他装作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一脸生气的模样。
连歌讪讪的:“爷,刚才有一个黑影跑的太快了,属下没有追上。”
梅长青看向大当家的,大当家还一脸防备,梅长青背过手,问:“有何贵干?”
“你你别欺负宝宁!他不想和你,就别勉强!”
“我与她夫妻二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大当家理亏,白依阑又当心梅长青会伤害到大当家,拉了拉梅长青的衣袖,道:“大当家也是当心我出事,你别为难他。”
她的动作也是默认了自己和梅长青的关系,梅长青冷着脸,看着大当家。大当家也发现了自己的立场,白依阑给他的感觉,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你且退下,今日之事,本王不与你追究。”
大当家听后,默默的退出了屋子,眼神中带着落寞。
被刚才那么一闹后,梅长青反而正经了起来,没有再次对白依阑下手。白依阑也是害怕他再次兽性大发,这次直接站着,连坐着都懒得。
能够再次见到她,梅长青自然是开心的,这次出来他本来只是打算先到江南走一遭,再派人查找一下她的下落。
没有想到,她倒是没走远,还跟着山寨的人混,混出了个二当家。
“你近日来混的也是相当不错,连土匪窝的二当家你都当上了。”梅长青话里多着几分嘲讽。“那也是托王爷的洪福,没有王爷就没有今日的依阑。”
“这么,还是本王的功劳了?”
“不然呢。”白依阑在梅长青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与自己成婚,自己会逃出来吗。
碍于她的身份,大家不敢再让白依阑做粗活。
以前可是白依阑做饭给大家吃的,现在那么一闹,大家反而很怕白依阑。从皇城里来了个王爷,而王妃娘娘就在他们寨子中,这个娘娘虽然是个男人,但总是王妃啊。
寨子里的人哪里敢让尊贵的人动手做饭给他们吃,白依阑气急,都怪该死的梅长青。
大当家的和几个弟兄正在他们的凉亭里喝酒,商议着寨子开销的事情。白日里出的状况,让他还没缓过神来,但是寨子里已经粮草将尽,若是不赶快补齐空缺,寨子里的大大,怕是熬不过冬。
白依阑也是有听到这回事,她向几人走了过去。
几人见她来了后,纷纷都闭上了嘴,她可是王爷的人,哪里会担心寨子里的大大事务。
于是他们见到白依阑,对于寨子的情况,闭口不谈。
白依阑的眉头拧成了川,好家伙,现在倒是把她当外人来看了。
她快步走过去,一脚踏上了木桌,手撑着,看着在座的几人,:“刚才什么,为什么我来了你们就禁声了?”
“没没有,二当家,你脚放在上面也挺累的,坐下来喝杯茶吧。”虎子倒也是怕了白依阑,知道她成了王妃的事,虽然是满震惊的,也替自己的大哥惋惜。但也是改变不聊事实啊,毕竟人家身份高一等的呐,再怎么样也是王爷的爱好。
白依阑推开虎子递过来的茶,将脚收了回来,“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她想把自己藏在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哪能啊,二当家,我们只是刚谈完而已!现在要回去睡觉了呢!”虎子站起身,一把被白依阑拽回了椅子上。
“大当家的,是不是你也将我当做了外人。”
大当家自从今日在屋子中碰见白依阑与王爷的事后,整个人就很消沉,低着头,回答不上白依阑的话。
他这是干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对于白依阑应该还是喜欢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呢。
“宝宁,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过只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外人罢了,既然你们的态度也很明确,我也知道了,明日我便走就是。”着,装作转身离开的样子。
大当家见状,倒是急了,大呼:“宝宁!别走,我们在商议的可是寨子里的事。”
“我知道,究竟什么事,你们却不与我?”白依阑停住步子,转过身看着大当家的。
“二当家的,这次是我着急下山去打劫,是因为寨子里的粮大概也支撑不到我们过完这个冬了。”虎子。
“岂会!之前你们就没存粮吗?”白依阑惊愕的问。
“我们寨子,是因为江南水灾之时跑过来避难,临时建造的,一时没了生计,才会去抢劫的。如今江南上面还在闹瘟疫,我们躲在这里虽保了命,却没有粮食活下去。”大当家将实际情况出。
白依阑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一茬,看来他们没告诉自己的事,还真是挺多的。
“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白依阑问。
“没有了,本以为今可以赚一笔,但总有意外。”
赚一笔?虎子想在梅长青身上赚一笔,那么梅长青身上肯定有点值钱的东西才是,她是不是应该可以求助他。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寨子里的人饿死,她得做点什么。从王府里带出来的银票,她先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些先拿着用。”罢,立马走向梅长青的屋子。
白依阑要干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依梅长青的脾性,一定会叫自己用什么东西来做交换。
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他交换了才是,她倒是抱着必死的心,去与梅长青见面,看看他会要什么再吧。
吃过晚饭后,梅长青就在屋子里消食,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糙的食物,所以晚上也就只吃了一点点。
让连歌去打听白依阑的去向,回来报告只是她在寨子里晃悠,谅她也不会乱跑才是。
好不容易将她找了回来,他又怎么会就这么放着她离开,绝对不会。况且,寨子里的人,也许能够成为威胁她的一个筹码。
门被打开了,梅长青盯着那从外头进来的人,疑惑的看着她。
她点着碎步,慢慢像梅长青靠近,坐在了圆桌边上的椅子上,梅长青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那个我”
“怎么了?爱妃?”梅长青问。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白依阑心翼翼的开口。
“是。”
“包括床笫之事?”梅长青看着她,握紧了拳头,“哦,不,床笫之事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如果王爷能够帮助灾民,依阑任由王爷处置。”
“你为了那些人,竟然要委屈求全于本王?宁儿,这不是你。”梅长青起身,走到白依阑的身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环在怀里。
白依阑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害怕什么,害怕梅长青对自己做点什么不成?也不是吧,怕的事亲密接触,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非常的快。
梅长青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上,使她耳朵泛起了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