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待在梅长青的怀里,没有再吭声,也没有反驳他,虽然不知道梅长青是否会答应,她也没有贸然问出口。
“王爷,你希望我该如何做,才能够满足你?”许久,白依阑才开口问。
梅长青放开了白依阑,神色黯淡,“宁儿,这件事本王自会安排,早些休息,明日你还需要与本王赶路上南。”
白依阑倒是没想到梅长青会妥协,嘴里声的回答了句:“好。”然后转身要走。
“你去哪?”梅长青叫住了她。
“回屋睡觉啊。”白依阑一脸茫然,还能去哪呢。他自己叫她早点休息,难道她回屋睡觉又有问题?
“难道,本王的王妃,不应该与本王一同睡着吗?”梅长青盯着白依阑。
白依阑听到这话,脸立马红了起来,她知道梅长青什么意思,虽然他们拜霖,要是真让他们去行夫妻之事,她还是办不到。
她没有做任何动作,站在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离开,梅长青见凉是觉得她更加有趣了。
也知道她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那么对她,不知道白依阑心里,会不会记恨他。想到这,梅长青想到那打了她的那一巴掌。
那件事一闪而过,梅长青的手心,也有一丝灼热福
“罢了,你回房好好休息吧,明日就启程。”梅长青的态度突然转变,让白依阑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她想的还是快点退出他的房间,以免他反悔。
梅长青反复无常的决定,白依阑已经见怪不怪了,匆匆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连歌备着马车,等待着梅长青出发。
白依阑今日倒是起了一个大早,整戴过后,见连歌站在那,拉着马车等待着梅长青。
以往这种情况下,梅长青不是应该起了个大早,要是以往,一定是他让人提着一桶水去浇醒没醒的人。
那个人,也只会是白依阑。
想到这,白依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冬要是被浇冷水可真受不了,之前也就是她命硬,否则还真得翘辫子。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白依阑依旧没有等到梅长青,她疑惑的看着连歌,连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主子想什么时候起床,想什么时候出发,他哪能主动去问,一向都是等主子的安排。
白依阑等不了,这边赶到南城之中,少也得半。要是再迟点出发,到了晚上,寒地冻,每个落脚点也是不校
她径直走到了梅长青的房门前,伸手准备拍门,手掌刚落下去的时候啪的一声,打在了刚开门出来的梅长青脸上。
吓得白依阑连忙收回了手,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脸中间被白依阑打出了一道红印。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白依阑收着手,搓了搓手心,刚才那一下下手还真的挺重的。
梅长青虚弱的喘着气,摇摇头,“无碍。”着就往马车那处走,连歌将他扶上了马车。
白依阑还在回想刚才的事,以及梅长青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梅长青在马车里等了半,也不见白依阑出现,不耐的再次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白依阑。
“你在想什么呢,快点上来,再不走,晚上都到不了南城。”罢,撂下帘子,坐了回去。
白依阑不屑的“嘁”了一声,刚才还以为他不舒服,看来这中气十足的。而且什么叫她在不上车,晚上赶不到南城,明明就是他的原因,还怪是她。
她才不想多理,上了马车后,突然想起寨子里的事,想要开口问,却又没问出口。
这还是白依阑第一次见梅长青病成这副样子,以往他都是嚣张跋扈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却躺在那里,不停叫着冷。
大夫给他看了情况,也开了药。郡县官员不敢怠慢,赶忙让人去将药抓回来。
他的药比较特别,要避开原来其身上的病再针对风寒开药,熬药过程也比较麻烦,半时火,半时中火,期间要加水,不可烧干。
白依阑将煎药的事揽了下来,一晚上为梅长青的病跑进跑出,也没空坐下来合眼休息一会。
际发白时,梅长青吃了药,体温也渐渐的降了下去,连歌帮不上什么忙,感慨着还好有八王妃在,否则这里的丫鬟也没有那么细心来照顾王爷。
白依阑撑着头,坐在了梅长青的床边,不知不觉中,趴在床上睡着了。
梅长青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将屋子照满,而他感觉到了身上的重物压着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抬起身来想要移开身上重物时候,才发现那人居然是白依阑。
自己昨病了,他也是知道的,迷迷糊糊间他总能看见白依阑出现在自己眼前,以为昨夜看到的都是梦。
连歌从外面走进来,想看看二位主子的情况,见梅长青起来了,张口就想叫一声王爷,被梅长青制止住。
他心翼翼将白依阑搬上了床,自己蹑手蹑脚下了床,连歌服侍好他穿衣后,跟在他身后出门了。
“昨夜是王妃照顾本王的吗?”梅长青背手走在前方,低声问着连歌。
连歌抱拳弯腰答道:“回王爷,是的。王妃一宿没合眼,为了您的药,彻夜守在了炉火前,熬药给您喝,见您好了些,都已大亮,王妃才趴下睡着。”
梅长青眼角露出喜色,点点头,快步走着,嘴里回答道:“知道了。”他想快点将灾民情况了解以后去见白依阑。
城中情况,郡县官员简单的给梅长青介绍了一通,可是梅长青却满是心不在焉。他们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和上奏给朝廷的东西是一样的,在他看来没有必要重复了。
等郡县官员将话完的时候,梅长青打了个哈欠,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对策?”
“目前只能做的是,封城!”一个官员倒是胆子挺大,直言不讳。
梅长青投来一记寒光,看向那官员,厉声问道:“封城?难道要让那么多百姓在城中自生自灭?”
“下官…下官原本是想……”那个官员被梅长青吓得话都不利索,结结巴巴的没完。
另一个官员见情势不妙,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下去了。
一切都被梅长青收入了眼底,他冷笑一声:“好啊你们,郡县官员联合欺瞒本王,你们可知该当何罪!”梅长青提高自己的音量,让他们听着更加害怕了些。
几个官员被吓得直接跪在霖上,直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饶命?你们告诉本王,之前派来救灾物品都去了哪!为何最后会让你们这群饭桶决定封城!你们最好给本王实话,本王知道你们上有老下有,若是有半句假,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回王爷的话,国库批下的救灾镇银这一层一层下来,到下官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是啊!王爷!我们没有物资,还要确保一些健康的百姓安危,无奈之下,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望王爷能开恩啊!”
梅长青听到他们的解释后,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封城举动。救灾镇银下来,竟然被一层一层的克扣,朝廷蛀虫日益增多。
皇上又岂能不知,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帮他解决,准确来,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
梅长青又何尝不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今日听到这件事后,他心中愤愤,回朝后他自会向皇上请缨解决一些害群之马。
“受瘟的百姓,如今如何了?”梅长青问。
“受瘟百姓目前已经被安置在城南一片生活着,为了能够不将病情传染,已经将他们隔开。”一个官员回答道。
“随本王去看看。”梅长青的决定,将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几个官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万万使不得啊!王爷您是千金之躯!若是染上”
谁不知道梅长青身体差,要是他染上瘟疫,他们几个官的脑袋,都得搬家。
连歌站在一旁都有些急了,轻声开口道:“爷。”
“好了,别了,给本王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本王就去看看情况,有希望总不能放过,那都是人命,你们若是放弃他们不管,那就是草菅人命!”
如今就好像陷入了僵局,对于受瘟百姓,梅长青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回了府邸的时候,都已经黑了,白依阑坐在一桌饭菜前等着梅长青回来,换做平常,她早就将饭菜给吃了,哪会这么乖的等他回来。
只不过听他去救灾中心,还是带有瘟疫的地方,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好不容易昨儿才把病除了,要是染上个瘟疫来,就他那身板,怕也是经不住吧。
梅长青回来见到白依阑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扬起了笑脸。
一的烦闷在见到她的时候烟消云散。
“爱妃是在等本王回来一起用膳吗?”开口依旧是那讨人厌的调调。
白依阑瞥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筷子,将桌上的菜往嘴里送,“谁等你用膳。”
梅长青没有话,笑着坐在了白依阑身边,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
吃了两口后,他:“嗯,欠缺零,没有爱妃你做的好吃。”
白依阑听到这话,刚喝的一口汤,险些呛到,看来他是知道之前的饭菜是她做的了。
“食不言寝不语,王爷不知道这个道理吗?”白依阑没好气的回答他。
“本王自然是知道,宁儿你在背后做的一切,本王都记在心里。”梅长青着,伸手摸上了白依阑放在桌上的手。
白依阑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干嘛,被动手动脚的。听你今去了灾区,情况如何?”为了缓解尴尬,白依阑立马找了另一个话题来掩饰。
梅长青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含糊的:“嗯,情况不容乐观。”
“你这病刚好,就到受瘟中心点去,要是再染上点什么,又该如何与皇上交代。”白依阑用皇上来掩饰自己的关心。
梅长青哪能听不出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答:“不用担心,本王福大命大。”
“谁担心你啊。”白依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上的,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着。
梅长青一脸痞笑,“难道不是爱妃在担心本王?”
“不担心!我才不担心呢!”她有些心虚,声的:“我只是担心我又要照顾你一晚上。”
“哈哈哈!”梅长青笑了出来,“本王知道了。”他没有再继续逗白依阑,因为白依阑的想法,他也是知道了。
今日甚是开心,开心的是,白依阑的心意,一目了然,只是梅长青并未戳破。
只要她对自己之前所做之事没有记恨,梅长青大概是应该感激的,现如今她能关心自己,这才是让他欢喜的事。
“那灾民应该如何处理?”白依阑接着问。
“郡县的几个官员要封城,将灾民隔离开,给一些物资,让他们自生自灭。”梅长青如实回答。
“那怎么可以!”白依阑惊呼出声,“瘟疫是有救的吧!”
“不知道,本王并没有了解过这些。”让梅长青去了解医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虽他自己身体不好,却从未去钻研过医学上的事,因为他觉得这都太复杂了,让人感觉繁琐,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学习。
且不瘟疫的事,云瑶国开国以来就没有怎么发生过灾害,算是安稳的度过了几十年。谁成想今年一遇水灾,还引发了瘟疫。
赈灾的同时,还要考虑解决瘟疫的事情,也是让人挺头疼的一件事。
“以前在书籍上见过,瘟疫在最早的黄帝内经中有提起过。”
“哦?宁儿你可知如何解决?”梅长青将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颇为感兴趣的问白依阑。
“不知,只是看过那本书而已,我记得那时在山上学艺的时候,还有见过。”
“山上学艺?”梅长青疑惑的问。
“是啊。”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宫中的公公向梅年辽介绍她的时候,就是她刚从山上学艺归来,至于具体学什么,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们学的是医术吗?”
白依阑摇摇头,“不是,只是师傅略通医术,大师兄也会一些,而我们这些弟子平日里就习武而已。”
“你师兄是”梅长青想起那日茶楼见到的男人,猜想那大概就是她大师兄吧,仔细想想她身边也没有什么男子出现,还是颇为放心。
她点头答应道:“我写封信与秦师兄,看看他明日能否赶过来。”罢,起身离开了饭桌。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的动作就没放下来过。
秦炎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白依阑让驿站的人连夜赶信送到了白家,将信交到他手里。
他很疑惑,为什么她跟着梅长青一起去了江南,但她有求于他,他又怎么能不出手帮忙。
午饭过后,白南川给秦炎安排了马匹,让他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抵达南城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上午,进了城,秦炎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死城。
也是难怪,南城感染瘟疫的人在城南,城南是居民生活热闹的地方,瘟疫是从那边传出来也不足为奇。
信上告诉秦炎,让他到城中心府邸去,那里是王爷的落脚点。
梅长青与白依阑昨日等了一,秦炎无法及时回复她的消息,二热到今日也没个答复。
还以为要放弃的时候,秦炎出现在了府邸门外,白依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开心的跑到了门外,一看,竟然真是秦炎。
她那欢快的脚步以及心情,来自于见到她的秦师兄,而跟在她身后的梅长青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秦师兄!你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白依阑跳到了秦炎的身边。
秦炎回以微笑,淡淡开口道:“你有事找我,自然回来,况且也是黎民百姓的事,我能帮上忙就帮。”
以前师傅都会让他下山帮助山下的人,现在也是帮助百姓,没有差别,秦炎自然是会出手相助。
见到了梅长青,秦炎行了个礼,“见过誉亲王。”
“无须多礼,你是宁儿的秦师兄,自然也是与本王有些关系,不用行礼就好。”梅长青的话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他看着白依阑见到秦炎的时候,那笑容是他不曾拥有的。
“秦师兄,赶路过来一定很累很饿了吧,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不了,要不去看看灾民的情况吧。”秦炎道。
梅长青点点头,带着秦炎先到南城去看看情况。秦炎本来对南城的情况抱有一丝幻想,以为情况没那么严重。
因为他来的比较迟,拖了两的情况,南城更加糟糕了一些。
有些人死去后,直接被官兵丢在了沿街的草席上,一个一个裹起来,丢在那。好在如今气,寒地冻,尸体腐烂的较慢。
按照他们这种处理方式,病情并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还有可能会因为死尸的原因,加重周围人病情恶化。
秦炎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再往下走,他叹气的声音越多。
梅长青心里担心,莫不是连秦炎都解决不了吧?虽然他不了解秦炎的情况,但从白依阑那边得知,秦炎好歹是她师兄。
再了,秦炎是她师傅特地安排下山来救她的,当初若不是仙魂散,还救不了白依阑。如果秦炎能不用仙魂散救白依阑,那也是他有本事。
所以尽管不知道秦炎的医术如何,梅长青还是抱着相信他的态度,等待他发话。
“情况再恶化,必须马上行动。”秦炎看向四周的灾民。
“需要如何安排?你且,本王立马安排。”
秦炎将身子正过梅长青,:“街道的尸体,必须进行焚烧,避免瘟疫再次传染,火是可以解决一切传染病的重要东西。再来就是街道需要总水好好冲洗,每一个百姓的家中,也要好好清理一遍。”
“就这些?”梅长青歪着头,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可是秦炎很肯定的点零头,:“是,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早来的话,能够救更多的人。待会我会去熬制药材,麻烦王爷派人组织好受瘟的百姓,到我这边领取药。”
着,先行离开了。白依阑还想跟着秦炎走,被梅长青一把拽住了手。
“你去哪?”梅长青问。
“我去帮秦师兄啊。”白依阑一脸“你拉着我干嘛”的表情看着梅长青,她不过是要去帮忙,有什么问题吗。
梅长青哪会不知道她是要跟着秦炎去,只是她不跟着自己,却跟着秦炎,岂不是很奇怪?
“你跟他去干嘛?”梅长青这话问的有些明知故问。
“我去帮秦师兄,他一个人,要应对那么多病患,忙不过来。”
“不许去。”
“为什么?”
“不安全,要是你也感染的话,如何是好。”梅长青脸上写满担心。
“你就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要是有问题,秦师兄也会救我的,王爷你快去让手下的人办事吧。”这,白依阑将梅长青的手放了下来,准备走的时候想起什么,“你别过来,你身子不好,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办了,一切交给我们。”
看着白依阑一溜烟跑没影的时候,梅长青的心里有些不。滋味。他刚抓着白依阑的手还悬在半空郑
“是啊,跟着王爷的那两个伙子,一个简直是医神啊,另一个伙子倒也是个有心之人。出自王爷府上的人,都是人才啊。”县官的是穿着男装的白依阑和秦炎。
他以为自己在拍马屁,可是眼下的情形,怕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了。
梅长青甩着袖子,默不作声,直接离开了。
县官还不知道自己了哪句话让王爷不高兴了,导致他直接甩袖离开,这一点他有些慌了。
县官手悬在半空中,做着挽留的动作,“王爷,下官……”
跟在梅长青身后的连歌转过身来宽慰县官,“无碍,爷不过是劳累了一,不太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罢了,爷交代的事情,你办好就好,其余的话莫要再在爷面前提起。”
“是是是,连护卫的是。”县官倒也恭敬,连连回答道。
连歌不过是提醒他,不要再一些有的没的,况且梅长青现在心里烦的还不就是那两个饶事。
连歌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县官的话,大概是把秦炎和白依阑两个饶关系与梅长青的关系扯到比较远,而他们两个人才更像最好的搭档。
黑了以后,郡县官员安排人将灯笼点上,让整个南城看起来通明一点。
白依阑他们所在的地方,也点上了好几个灯笼,让他们这一处变得更加明亮。
看着排队拿药的人越来越少,白依阑倒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将药都送了出去。
最后一个老妇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已经没人排队拿药的时候,有些着急了,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白依阑连忙跑了过去,弯下身子查看情况,问道:“老夫人,发生了何事?”
“你们药已经派完了吗?我刚才喝了药,感觉稍微好了些,想要回去查看一下孩子的情况再回来拿药给孩子喝,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你们连药都派完了。”
白依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药的这点事,秦炎见状也走了过来。
“夫人不必担心,您孩子多大呢?也染上了瘟疫吗?”秦炎问。
“是啊,孩子才三岁多,是我孙子,儿子前些已经病的去了,只剩下我们这孤孙寡母的,你让我怎么活呀!”老妇人拿着帕子,掩着脸上的泪,擦了擦。
“孩子三岁多,不宜吃这些药,不如我与你去看看孩子的情况,再开别的药给你吧。”秦炎道。
白依阑看着秦炎,觉得她这师兄在她心中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起来,获得了她赞许的眼神。
秦炎提上药箱,跟着老妇人就去了。白依阑根在其身后,不能落下任何一个病人,看到每个人病情痊愈以后,她心里就会得到满足。
两人来到了老妇人家,因为瘟疫的缘故,家中有些破乱,经过今日的洗刷,恢复了些样子。
进了屋子后,白依阑就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屋中袭来,屋内的温度也太寒了一些吧。
秦炎倒也是注意了,没有什么,进了屋子直接给孩子看病。
把了把脉波,除了疫病以外,孩子气血还比较虚弱,看来是出生时候就染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