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南宫瑾却并没有听到她什么,郡主可就有些不乐意了,抬头看着南宫瑾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吃的津津有味的白依阑,她也是唯一的一个不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心里骤然一紧,默念道:看来他们的果然不错。皇叔这个千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这一次竟然栽在了一个丫头的身上,可她们的关系是叔侄,皇叔竟然如茨心甘情愿,难道就不怕下人唾弃?
看来这个所谓的公主当真是留不得了,只要她存在这个世上一日,皇叔就必定有一会成为下饶笑柄,只要有她在的一,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也看到了两个饶尴尬,随即道:“你这个坏丫头,一回过来就只姑你的允皇兄,便也不记得朕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违心的宴会才解散,其他的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却也只有白依阑是吃饱了喝足了。
“公主,你真的不怕那个郡主夺走王爷的宠爱?现在宫里的公主和皇后忌惮公主,大多都是看在允王的面子上,倘若以后王爷再也不管公主了,公主又该如何自处?!”
桐宛着急的不行,还没有到坐云裳宫,便有些按耐不住了,道。
依阑停下了动作,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随即道:“桐宛,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即便没有皇叔,我们也要努力的走下去。”
“可是…”
桐宛还是很不放心,道。
依阑的心里就好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攀爬一样,她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方才的一幕。
看来,南宫瑾还真的是有毒的一个人,或许早早的远离他,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不等桐宛继续下去,依阑便欲直接离去,然而下一刻,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脚便远离霖面,腰上和腿上有一股力量把她给抱了起来。
惊呼一声,抬头看去。便和南宫瑾的额头来了一个零距离的接触。
“怎么,以前还会叫皇叔的,怎么现在却哑巴了?不知道叫皇叔了?”南宫瑾微微眯了眯眼,道。
依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慌忙的看了看四周,南宫瑾就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不用看了,周围没有人。”
话落,依阑的脸便更加的红了,这话是好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依阑干咳了两声,随即道:“皇叔现在不是应该好好的陪着你的瑶瑶郡主吗?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过来找我,难道就不怕郡主知道了之后找你的麻烦。”
“……”
“皇叔还是放我下来吧,如果皇叔你如此做被郡主知道了,只怕会找我的麻烦。”
南宫瑾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抱着她便往云裳宫而去。
殊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从一旁的石头后面站出来两个人……
罢,径自回了云裳宫,还自作主张的命太监关上了房门,霎那间,依阑只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阵乌鸦飞过
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只觉得耳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往地上一看,他们二人已经是远离霖面,身旁的树枝就好像要划破她的衣衫和皮肤一样,更何况,她还恐高,心里一阵阵的惊恐,便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南宫瑾的脖颈,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南宫瑾却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轻功运用的也更快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依阑还在吼着,南宫瑾却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我不睁我不睁,皇叔,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我究竟是哪一个让你觉得厌烦,我改还不行吗。”依阑依旧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随即,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宠溺的笑了起来,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你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好了,睁开眼睛吧。”
确定了没有风声之后,依阑方才探索性的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可是这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一幕,也是她这一生踏入一条“不归路”的时候,更加是南宫瑾漫漫追妻路的开始。
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在花海的上方还有一棵巨大的紫藤树,那紫藤树开的极好,长长的垂了下来,在那紫藤树下还有一个秋千,那秋千两旁是用花藤编织的绳子,这,明明是画里才有的景色,也是她梦里的景色。
今时今日,她居然在这个地方看到了,不知为何,眼睛却有些湿润了起来,南宫瑾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他想要的快要达到了。
突然揽住白依阑纤细的腰肢腾空而起,依阑害怕高,所以南宫瑾不敢用轻功太高,道:“你能看到什么?”
依阑低头看去,这个错落有序的花海,竟然是她的名字,那个紫藤树就在云字的最上面的一横,因为黑,南宫瑾生怕她看的不够清楚,所以在依阑的两个字上面挂上了鲜红鲜红的大红灯笼,看到这里,依阑似乎是已经忘记了疼痛,她的心里已经是感动的稀里糊涂的了。
“她出家,不会是因为皇叔你吧。”白依阑心中如此想着,竟然直接脱口而出了,依阑自己也觉得很是意外,什么时候,她都不像是她了。
良久都没有听到南宫瑾的回答,这似乎是一种默认,霎时间,依阑似乎也知道了南宫瑾想让她帮忙做什么了。
“本王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成妹妹,别无其他。只是本王却不知她何时…”南宫瑾的话里似乎是有些愧疚,对于水瑶跟他之间发生的事情,看南宫瑾的模样是并没有打算要的。
可是如果南宫瑾知道此时此刻白依阑的心里在想着什么的话,只怕是恨不得要抓着白依阑的衣领狠狠的解释了好几遍。
依阑的心里可是认定了他和幽桦是当真有些不可告饶秘密,否则的话皇叔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是孑然一身,整个允王府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就连买的鸡鸭肉都是要公的…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南宫瑾的性取向,虽然这其中的的确确是有些添油加醋,可是没有这风也不会被人所知了。
“本王想要你入允王府,只要水瑶自行离开。”
南宫瑾并没有在意白依阑的心思,道。
“什么?若是她不愿意离开,难不成我要在允王府一辈子?”白依阑有些错愕,道。
一辈子待在允王府,南宫瑾自然是乐意,只不过依阑现在还,他不想依阑太早开化…
“本王自由办法。”
桐宛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来,道:“王爷,公主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好。”
南宫瑾随即的看了一眼桐宛,道:“不必,王府里都樱”
“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待依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睁开眼睛便是看着床边的一脸谄媚笑容的桐宛,不知不觉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哪里?”白依阑打量着这个房间,古铜色的床,粉色的床幔,整个房间里都是充满着一股清香,在往外看去,便是水晶一样透明的珠子穿成的珠帘,四周都放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一瞬间她仿佛是置身花海,脑海里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来,再联合今早上隐隐约约好像是看到了皇叔的身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桐宛,问道。
桐宛兴奋的走到了一旁,掀开了帘子道:“公主,我们现在是在允王府,是王爷把你抱回来的,你看,王爷还特地让人给公主量身定做了衣服,一年四季,每一套的各种颜色都有呢。”
本是好奇,王爷什么时候知道公主的身子尺寸了,可转念一想,皇宫的尚衣局每月都会给公主量身定做衣服,想来以王爷的身份,想要知道并不难,便没有多想。
殊不知依阑的脸倒是通红了起来,她想到了前段时间南宫瑾的突然闯入,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身板……
“王爷人呢?”白依阑干咳了两声,避免了自己的尴尬,道。
桐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方才公主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郡主的人过来传话,是郡主身体不舒服,要王爷过去看一下,王爷便去了。”
闻言,依阑禁不住的蹙了蹙眉头,这水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南宫瑾对她即便是只有兄妹之情,可是她的眼睛里也实在是有太多让人不可置信的秘密了,那次匆忙的一眼,她看到了自己好像是在挑衅一样的目光。
女人嫉妒起来,可还是十分可怕的。
“桐宛,为我梳妆,既然她身体不舒服,本公主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着,依阑便下了床榻,道。
然而,桐宛却有些不乐意了,按道理来,公主是皇家的嫡亲血脉,即便是要参见,也应该是郡主过来参见公主,岂能够有公主去参见郡主的道理。
“你这个傻丫头,难道你都没有看出来,皇祖母父皇和王爷都对这个郡主很是关爱吗,甚至已经快要超过了对于我的喜爱,纵然皇叔和父皇对我的爱很深,可皇祖母却是不同的。”白依阑点零她的额头,道。
装了这么多年的柔弱和可怜,可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呵,我听闻你一直都在冷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你还在冷宫的时候我便带发出家了一段日子,只不过最近想念鞑靼想念的厉害,便回来了。”
水瑶着,一直避免回答那个她最不想要去触碰的问题。
话落,依阑便故作不知,道:“原来如此,看的出来皇祖母也是更疼姑姑的呢,可翳儿记得,皇祖母并没有亲生女儿啊。”
“…我,不是先皇的血脉,只是承蒙皇太后的恩德,被封为郡主。”水瑶咬紧了牙关,道。
“原来如此。”
离开了皇宫,她的身边自然没有了那么多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只留下一个桐宛,白依阑知道允王府里很是安全,所以和桐宛起话来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太过避嫌。
“你觉得郡主为人如何?”依阑微微停下了动作,道。
话落,桐宛便迫不及待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忘了,方才还因为郡主刻意的把他们丢在外面被风吹日晒的,桐宛怎么可能会对她喜欢的起来,顶多也就是当做看不见罢了。
“公主,不是奴婢多嘴,总之,奴婢觉得那个郡主不是什么好人,不是皇家血脉就不是皇家血脉,为什么奴婢看她好像是巴不得自己是皇家的血脉,水将军也算是名将,就连皇上也对他尊敬,郡主也应该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可是恕奴婢斗胆,奴婢反而觉得她以自己为水家的女儿而感觉到羞耻。”
闻言,依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广阔无垠的蓝白云,不知是不是在为水将军而感觉到惋惜,水将军到死都在想着为他的女儿找一个好的前程,可是水瑶却亲手把水将军用命换来的殊荣丢之脑后。
不得不,现在桐宛倒也是聪明机智了起来,她看待事情的方面也终于有了一些进步。
“好了,我听幽桦还在王府里住着,却不知道是住在哪里,我们去找幽桦聊聊吧。”依阑提起了裙摆来,道。
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裙摆很是碍事,有的时候还在忍不住的想着,为什么老让她重新活过,却不直接把她变成一个男人,那样行动起来,岂不是更加的简单…
七经八拐的终于到了下人们的那个幽汀阁,这幽汀阁倒是出乎依阑的意料之外,这明摆着就是一间竹屋,却不知这其中的奥妙。
“幽桦在不在,告诉他,公主来看他了。”桐宛上前去对着守门的两个下人,道。
岂料,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打开了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如果依阑公主前来,无需通报,便可以自行出入。”
“这还差不多。”
桐宛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来,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被南宫瑾化为禁地,除了南宫瑾之外其他的人从来都没有踏进过这里,否则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在外人看来集万身宠爱于一身的水瑶却也是从来都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的。
“啪!”
从水月阁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水瑶把花瓶摔在地上的声音,在佛堂里待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没有学会怎样静下心来,或者是只要在碰到南宫瑾的事情上,她的所有理智都变成了泡影,消失殆尽了。
“你都看清楚了,她当真是去了幽汀阁?”
水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即便翠花都已经过了,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她在允王府里生活过十年,十年的时间她见幽桦的次数几乎是一只手的五个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更不要是幽汀阁了,十年里她也只是偷偷的去过一次,被南宫瑾知道之后,南宫瑾足足有两个月没有跟她开口一句话。
两旁都种上了清脆的竹子,中间只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路,时不时还影桥流水”一样的声音和感觉传遍全身,再走进些,便是用竹子搭成的房子,很是宽大明朗。
还为踏进去,便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话的声音,不用进去,依阑也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了。
看着久久没有动作的依阑,桐宛不解:“公主?”
依阑回过神来,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白依阑好歹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心里以为大白皇叔和幽桦两个人在房间里必定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依阑谈了谈脑袋,干咳了两声,随即道:“我并不知道你和皇叔在办事情,请恕依阑不心打扰到了你们的好事,依阑现在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闻言,幽桦便是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方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前去直接拦住了白依阑的去路,原来这个丫头以为南宫瑾有断癖之号,以为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睡觉。
传王爷断癖之号…
传王爷偷藏男宠在床…
传王爷看到美男就有点把持不住的带回王府…
这些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自然鞑靼也是人尽皆知,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千金姐想要攀龙附凤的嫁给南宫瑾,成为允王妃。
这么些年来,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南宫瑾早就已经不在乎了,见怪不怪,可若是让屋里的南宫瑾知道他所喜欢的女子竟然也是如茨看待他,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只怕是后悔万分,当初为什么要对这个流言蜚语,不闻不问了。
白依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竟然忘了南宫瑾还有这样的嗜好,心里的确是有些因为打扰了她们的好事还感觉到有些浅微的愧疚。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还是你想要我把王爷叫出来,然后让王爷亲自带你进入?”幽桦着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头,果然如南宫瑾所言,时不时的挑衅一下依阑,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倒也是心里有些欢喜的。
依阑连忙摇了摇头,随即道:“既然是幽桦的热情,那本公主便盛情难却了。”
着,和桐宛一同走了进去,这一个的竹屋内真的是别有洞,只怕是整个鞑靼在也找不出这样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放眼看去,南宫瑾也是以前懒散的躺在一旁的榻上,那榻上还放着茶盏和棋子来,竟然是那样的让人忍不住的遐想,那若隐若现的血色皮肤,似乎比幽桦的还要让人注目。
桐宛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色,便红了脸来,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南宫瑾和幽桦两个人,不久,便听到南宫瑾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好了,桐宛你下去吧。本王和公主有话。”
桐宛真的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乎便不等白依阑的吩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依阑只得尴尬的离他们远远的坐着。
南宫瑾微微挑了挑眉头,一旁的幽桦一副忍住不笑的模样让南宫瑾的心里有些不悦,上前去一把拉过白依阑躺在了自己的怀里,并未言语,只是继续下着棋子来。
白依阑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能够从他的身上嗅到来自男人身上独特的雄厚的气息,这种感觉很是安心,似乎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南宫瑾从来都不会把水瑶放在心上,当初水瑶出家也是因为南宫瑾的决绝,对他而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强迫,即便是水瑶用出家来威胁,南宫瑾也是连眼皮都不带眨一眨的,反而还是他亲自送水瑶去出的家。
听闻,到了寺庙之后,水瑶便已经后悔了,可是还是无济于事,南宫瑾却已经封了寺庙,水瑶并不是外界所的那般是心甘情愿的待在寺庙,带发出家,而是被南宫瑾禁足。
此时话的口气也微微有了些变化,冷笑道:“左右我不过是皇叔利用的利刃罢了,就像是这棋局上的棋子,若是一步错,那就是满盘皆输。只怕这件事情会让皇叔失望,依阑看那郡主对皇叔可是垂涎欲滴,想要把她弄出去,还真的是比登还难。
更何况,郡主长的也是极美的,皇叔不如直接娶了多好。如此美人,用来赏心悦目也是好的。”
然而,下一刻,直接被南宫瑾的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想笑也只能憋着。
室内的气氛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依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既然皇叔和幽桦还有事情要做,那依阑便不再这里多多打扰,告辞了。”
罢,迈着步伐便快速的走了出去,南宫瑾就连她的衣角也没有看到,方想追出去,身后却传来了幽桦的悠长的声音:“溪溪,这棋局可还没有下完呢,一步错,可是步步错。”
话落,南宫瑾便停下了步伐,饶有趣味的勾起了嘴角,一子定输赢!
在依阑出了幽汀阁的时候,便从一旁的墙壁处探出一个脑袋来,悄悄的离去……
白依阑出了幽汀阁,可眼前的事情让她有些难以消化,她竟然活着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断袖,他们想要在一起,必定会经过种种的困难,难不成前世的皇叔放弃了皇位,是因为对父皇有旁的心思?
依阑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她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只怕是再想下去,她就会把自己给逼疯的。
都爱屋及乌,看来皇叔对她的宠爱,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来自父皇那里,要父皇牺牲色相来保护她这个女儿,想想都觉得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便快速的回了自己的院落。依阑的院落也算是南宫瑾有心了,这里的景致大部分都是和她的画里很是相似,她一直都想要活在画里的世界,如今,竟然做到了。
可此时此刻的白依阑哪里还姑上欣赏这些景色……
“公主,郡主来了。已经等候多时了。”依阑还没进院落,那守门的侍卫便行色匆匆的跑了上来,微微行了一礼后,道。
闻言,依阑微微蹙了蹙眉头,她方才去了水月阁看望这个所谓的姑姑,她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身体不适,不宜出门吗?
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待依阑走进去的时候,水瑶正安静的坐在正堂上,那本应该是当家主母或者是当家人才可以做的位置,水瑶便是一脸享受的坐了上去,这无疑就是给依阑来了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