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南苑县还可以平息之外,贵阳府其他的地方,真的是水深火热,民生怨道,官银不能动,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百姓信服。
暴动的后果,不是百姓能够承担的。
白依阑看着赵清文一副没有办法的模样,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贪官污吏横行,即便官银没了,但是百姓被安抚住了呀?”
有失就有得,总不能守着未知的事情,任由事态继续恶劣下去吧?
百姓乃是朝廷的根本,这么简单的事情,眼前这个人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灾难还没有发生呢,你着急做什么?再者,就是真的发生天灾了,空守着银子也没用啊?救命是粮食和饮水,没有这两个,有多少银子也不够啊?”
难不成这人是在梁王手底下最榆木脑袋的小将军?
管赵清文叫赵小将军,其实并不是因为赵清文年岁而是他将军的名头小。
这么大的大实话,这个人偏偏就想不明白,白依阑很是郁闷,将曹大人送过来的信件还给了赵小将军。
“行了,这事儿你别找我,没有银子没有东西,你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曹大人询问的事邱大人,有问题也是邱大人担着,你一个小兵卒子,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秋水将赵清文往外面请,也是有些不太明白赵小将军为何要执着于官银,官银是死的,黎民百姓可是活的。
还有比百姓更重要的人吗?
赵清文无奈,将东西都给梅长青带着,这么难吃的烧麦,他可不会再吃第二次。哪成想,他拎着食盒,好不容易才送到山里面,梅长青就已经准备盛情邀请他一同吃烧麦了。
“这这些也是楚夫人让人送进来的?也都是楚夫人自己做的?”他扯着嘴角,表情很是难以言喻。
这种做坏了的食物,根本就不能吃,也就楚家的两个奇葩还想着拿着这个邀请人来一起品尝。
对于白依阑做的烧麦,赵小将军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的。
“楚大人,这可是尊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您自己食用就好,我等没有那个福分,享受不了这么好吃的东西。”
纵然是跟着梁王爷殿下征战南北,有时候虽然连吃的都没有,但是最起码能够入口不是?
楚夫人做的烧麦,别说入口了,简直就能把人给恶心坏了。
梅长青想要将官银造假的案子弄彻底了,就不能单单从许知县出手,反而要从许知县家得了两个嫡出女儿身上下手。
曹曦被关押在牢房,待遇还是比较好的,最起码还有一个单间,又因为梅长青的叮嘱,每日里,都会有人看着以确保曹曦不会自杀。
当然,曹曦还不想死。
作为楚大人的得力贤内助,和大姑娘对峙这种事情,白依阑觉得还是她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曹曦虽然在牢房里面关押着,很多条件瓯都市不允许的,但是,曹曦就是有本事让自己每天都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就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
曹曦坐在干草上,看着白依阑穿着华丽的衣衫进了她的牢房。
“你来做什么?”曹曦瞥着白依阑装模作样的姿态,冷冷的笑着。
白依阑并不在意曹曦的态度,让衙役给搬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早就猜到了吗?”
“你用来熔炼官银的山洞,你可还会记得?”
原本她听着梅长青说,白依阑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冶炼纯银子的窑洞,还狠狠的惊讶了一番。
她一直以为,曹曦虽然在从商和打理内务的事情上有一手,竟没有想到曹曦竟然能够背着朝夕相处的许大人,在许大人眼皮底子下搂钱。
曹曦听着白依阑提起冶炼银子的山洞,有些拿捏不准白依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怎们,你们找到了我的窑洞?南苑县百姓疯了,你们不正好拿着我私库里面的银子去接济百姓?”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吗?拿了别人的银子,竟然还想要让她吐出来更多得意银子,凭什么?
“楚夫人,您要知道,贪得无厌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应该不想让自己死的很年轻吧?我的银子,可不是你能动的。”
那是上面人要的银子,可不是她的。
“曹曦,你与其和我在这里扯皮,不如好好想想,怎样让自己活得更久。”
狐狸再怎么狡猾,总有一天尾巴也会露出来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上面的人不准备罢休呢?
梁王爷,这位圣上的嫡亲哥哥,手段也是比圣上还要老道。
诚然,贵阳府山高皇帝远,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梁王也真的想要动手,圣上定然会双手赞成。
野心,从来都是一个好东西,梁王爷的野心,大约是想要名垂青史吧?做一个被百姓津津乐道的大好人。
这也是她从她亲爹嘴里听到了,后来想了想梁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极其为百姓付出的,也不得不同意她爹的说法。
曹曦不是生不逢时,只是生长的环境,限制了她所有的见识。
就比如,嫁人这件事,明明她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就算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手段,让自己下半辈子高枕无忧,也实在是没有必要看准她的夫君。
没从,梅长青的确会一步步爬到高位,但是,高位之上并不是只有梅长青一个人不是?
怜悯的目光,让时时刻刻关注白依阑的曹曦很是恼怒,这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两次压制自己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只因为白依阑一个眼神,平静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死亡的恐惧,早已经将面上平淡的人折磨疯了。
曹曦抓着被身下的稻草,遏制着身体里躁动不安的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白依阑身边跟着众多的衙役,她定然要冲上去抓花白依阑的脸,让白依阑为自己陪葬。
都是要死,拉下去一个,自己也赚了。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冲动,她敢肯定,自己只要一动,这些人就会抓着她,避着她,总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得手。
待梅长青泡完澡,将湿漉漉的长发用布巾给擦干了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去了饭堂,难得的见到了一桌子完好的饭菜。
以往,小妻子也会在餐桌旁边等着他过来,只不过那时候月儿都吃的差不多了。
梅长青很喜欢小妻子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太大,有些让他觉得很是不正常,月儿,没生病吧?
不过,这话他不敢问出口,因为他怕一说出来,小妻子就炸毛。
“快来,赶紧吃饭。”瞧着梅长青在门口站着不动,白依阑冲着梅长青招手。
“你不是累了一天了,这阵子都没好好的在家吃饭,今天事情忙完了,可算是让你能够正常吃饭了。”
一提吃饭,梅长青就觉得脑仁都疼,下意识的看向餐桌,好在,今天是真的没有烧麦了。
没有吃着令人恶心的烧麦,梅长青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小妻子的变化,是一件好事儿,看来,还是得让月儿和梁夫人多多相处。
和温和的妇人在一起,小妻子都会变得温柔体贴,多好。
梅长青为自己的决定而沾沾自喜,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小妻子旁边,用筷子为小妻子先夹了第一口菜。
“月儿这阵子也辛苦了,你也多吃点儿补补。”
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在小妻子的碗里,梅长青深情的注视小妻子,往日精明的眸子,此时像是布满了桃花一般,诱惑的厉害。
白依阑被梅长青申请的目光瞧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太自在。
这厮不是一直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吗?这等情话,到底是和谁学的?难不成是山里的那堆莽夫里有喜欢说这个话的?
不知为何,白依阑一想到窑洞,就能想到被光着膀子,瘦的跟小猴儿一样干瘪瘪的老头,顿时打了一个机灵。
那样的人,应该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白依阑搓了搓胳膊,让自己感觉不是那么毛骨悚然,赶紧将碗里的鱼肉给梅长青丢了回去。
“夫君这阵子太累了,还是你先给自己补补好了,我最近在减肥,晚上吃的少,你不用管我。”
白依阑夹了两口青菜,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在减肥,还帮着梅长青多夹了两筷子鱼肉。
他想打人,怎么办?梅长青从来没觉得今天这么闹心过,诚然,小妻子的理由很充分,但是,这是他亲自给小妻子夹菜,就这么被丢回来了?
梅长青觉得,他没脸子的厉害。
台头一桥,小妻子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直勾勾的盯着他,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了。
直言的拒绝,根本不能真的拒绝梅长青的心,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处,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怎么能放弃?
“月儿,你不是想要减肥吗?吃完饭多动动,才有助于减肥,你说是不是?”
梅长青有些纳闷,这位曹大人,就算与樊刺史不太对付,也不应该任由樊刺史来贵阳府这么久,而不闻不问吧?
就算是不闻不问,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曹都督不更应该第一时间来到贵阳府主持大局吗?
连邱大人都来了,这位曹大人倒是稳得很。
一谈到正经事,就让白依阑想起来白日里在牢房见曹曦这位大小姐的情形,说出口的话,都带着丝丝的冰冷。
“甭管曹大人是什么样的角色,在官银造假案子里,也绝对不是个干净的。”
这年头,干净的好官没有几个,就算是干净的,也不一定是好官,独善其身,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就先樊德源一样,若不是受樊无量这位本家的堂兄连累,想来现在还是高枕无忧的。
世事无常,“你也甭想了,曹大人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其他两府的百姓,自有曹大人去安排。”
还有一句话两人都没说,就算曹大人不准备安排,破罐子破摔,那第一个倒霉的,恐怕就会是这位曹大人。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连无知小儿都知道,若是让两府真的发生暴动了,不管是百姓,还是圣上,第一个都会拿曹大人开刀。
梅长青很是忧愁,原本他只是想从木家村子死去的老人身上找找疑点,可以让自己在三年考核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只要三年考核是优等,他晋升就是妥妥的,现在这件事情闹的大了,让他心里平白的生出了忌惮。
他才刚来贵阳府不久,就发生这么多事情,怎么想,怎么诡异。
梅长青紧紧的拉着小妻子的手,有些惊惧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瞧着小妻子无畏的态度,顿时笑了。
“月儿说的对,不管曹大人是什么样的角色,都与咱们没有关系。”
也不是神人,管不了那么多人,曹大人若是想要活命,自然会率先的稳住治下内的百姓,不会让百姓真的发生暴动。
允判府原来是许知县一家常年盘旋的老底,景色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在这种仲秋的时候,景色更是难得。
傍晚已经变得有些凉了,头顶上月亮发出明亮的光芒,在地上为两人映照出了短小的影子。
走到竹林外,听着竹林轻轻的发出竹叶摩擦的沙沙声,两人突然觉得,竹林里,似乎有点儿阴森。
“夫君,咱们还是回去吧?”
忍不住想要搓搓胳膊,只可惜右手被梅长青紧紧的攥着,让她受到了掣肘。
梅长青瞧着小妻子害怕的模样,顿时笑了,“月儿以前不是胆子很大的吗?怎么竟然觉得害怕了?”
中元节都过去了,也没见小妻子这么害怕过。
白依阑懒得看梅长青嘲笑她的表情,拉着梅长青走的很快,“你不是想要遛食吗?在竹林外站着可达不到遛食的目的。”
别看她身为女子,一举一动间都是袅袅婷婷的,但是,若是揭开那张大家闺秀的面皮,白依阑表示,她可以走的比男人都快。
不仅走的快,步子跨越的也很大,简直和男子一般无二。
梅长青被小妻子的大力气给拽的有些踉跄,猛地吸进去一口冷风,顿时觉得月色下浪漫得意意境一点儿都剩不下了。
是的,梅长青拉着小妻子在竹林外,听着竹林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只是单纯的为了享受难得的意境。
天知道府医为何只会开一堆苦涩到极致的汤药,远远的闻见味道,都觉得苦的要命,他一直是拒绝的。
只可惜,小妻子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长得太大,白依阑都觉得n上躺着的是她的小弟弟了,天逸那小子,从小生病就只会卖惨。
不过,在他们家,卖惨不吃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谁让她娘铁血的很呢。
不吃药,那就说明是想吃别的东西了,嗯,那就喝加了黄连的粥好了,保管喝下去矫情的毛病,药到病除。
曾经的她,也是被药粥给荼毒过的。
是以,当梅长青这幅病弱的模样,非但咩有引起白依阑半分的同情,反而还让白依阑觉得,梅长青还是病的太轻了,该多吃黄连才行。
将虚弱的只管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她手上的大手拿开,白依阑郑重的宣布,“夫君既然生病了,饮食就应该以清淡为主,免得吃了太过油腻的饭菜,冲撞了药性。”
就像是等到了临死的宣判一样,梅长青觉得,天都要塌了。
“月儿,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梅长青也不装柔弱了,上半身依靠胳膊支撑的力量,半仰着身子,瞧着她。
“夫君都是成人了,为妻说的又没有错,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只需要一根小小的手指,白依阑就将梅长青给推倒在了床上,还很是温柔贤良的帮着梅长青将被子给盖的严严实实的。
“生病了自然饭菜饮食自然要以清淡为主,虽然夫君才从深山里面出来,想要好好的食补一番,但这不是凑巧了生病了吗?食补,就免了吧。”
多么善良的一张脸了,多么仁慈的话,可是看在听在梅长青的眼睛里、耳朵里,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他最喜欢的肉肉没有了,还要换一大堆蔊菜来吃,真够要命的。
白依阑让楚飞去药店拿药,还专门为楚飞换了小块儿的银角子,和一大堆的铜钱,她也是这几天才听说,街面上竟然开始流行用铜钱结算了。
那些一大串的铜钱,楚飞只觉得钱袋子都有些承受不住这个重量,却跑的飞快。
府医开的药方,在南苑县很是常见,特别是这里又四面环山,山里面的野生药材更是不少,而且药店卖起来很是便宜。
楚飞趴在柜台上,先把一串串的铜钱给撸了下来,这阵子因为假银子的事情,街面上卖的东西,贵了可不是一点点。
就是这三包风寒的药,配起来也够三两银子了。
好在,他拿出来的铜钱否多,只是数起来很是麻烦,他和小伙计两个人,将铜钱数好了分堆,以求一目了然。
“好了,客官,这是两千八百钱,余下的您收好。”
小伙计将铜钱用一个布袋子给收好,听着铜钱丢在布袋子里面发出的撞击声,楚飞只觉得南苑县用银子的日子,真的是任重道远。
以后,他们楚家岂不是要把箱子里面的银子都换成铜钱?夭寿了。
用十分沉重的铜钱,换来三包轻飘飘的药包,楚飞觉得,他得和少爷好好说道说道街面上最近流行的趋势。
要知道,连银子都能造假,更不用说铜钱了。
以前的时候,铜钱积攒起来不值钱,但是现在交易都用铜钱来结算,若是连铜钱都开始造假,那才是真的糟了。
楚飞将自己所见到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给少爷听了,拿着三包草药的他,倒成了少爷眼中的肉中刺。
“哼,你不是用铜钱用的挺好的吗,大家不是傻子,等假银子的风气过了,大家自然还是会用银子的,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穷的叮当响?”
灌完一碗裤腰汤子,白依阑拿着小碟子,一口气给梅长青塞进了3个大的杏肉,酸甜的口感,瞬间压制了汤药的苦涩。
甜甜的蜂蜜,伴着杏肉的酸,柔和在嘴巴里,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反而觉得好吃。
梅长青眼巴巴的看着小碟子里另外的两个,很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好吃的,还想再要的神情。
原以为他表现的虚弱一点儿,就能够得到小妻子的安慰与照顾,哪成想,他这套思想,在小妻子面前,根本不管用。
梅长青就就见着小妻子将小碟子里的另外两个杏肉给吃了,甚至还从罐子里拿了好几个出来,一个都没给他。
衰,就算他是一个男人,不注重口腹之欲,但是他现在是病号,病号该有的待遇呢?
梅长青觉得很是可惜,郁闷的盯着白依阑,却被白依阑给打消了所有的念头,“秘制杏肉,这可是每个月限量的果脯,你想都不要想。”
“好了,生病的人不能吃甜食,这是几岁小儿都知道的事实,你就不要惦记了。”
帮着梅长青掖了掖被子,白依阑直接抱着罐子走了,连让梅长青闻味儿的机会都没留下。
昏昏沉沉吃了三天苦药汤子,梅长青的风寒总算是好了,就是捂着的大被子,也可以拿到外面晒着了。
告别了在家休养的三天,梅长青就被邱大人给传召过去了,南苑县暂且稳定的局势,并不能让整个贵阳府都稳定下来。
原本还一直安稳的在贵阳府作壁上观的方同知,在瞧着贵阳度的局势开始变得动荡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进了南苑县。
梅长青去的时候,方同知已经将自己坐镇贵阳府的伟大举措歌功颂德完了,正忧心忡忡的看着邱大人。
“大人,贵阳府的百姓都在吵吵自家的银子是假的,让官府给更换真的银子,下官这是真的稳不住了,这才来南苑县找您讨办法来了。”
方同知很是懂得怀柔政策,虽然身上已经换下了被揪的皱皱巴巴的衣衫,但是袖口和衣领的地方,依旧能看到青紫的印记。
“下官的身上就不说了,单单是手臂,大人您看看,蛮夷之地的百姓,是何其的凶残!”
这点儿倒不是方同知自己卖惨,实在是贵阳府的形势太尖锐了,若说南苑县都是百姓再闹,百姓都穷,积攒不下多少银子,闹腾一阵也就算了。
可贵阳府不一样啊,贵阳府可是个繁华的地带,贫民百姓都不会生活的地方,有的是有钱人。
正是因为有钱人多了,商户多了,闹僵起来,才更加的恐怖。
“邱大人,您是圣上派来的钦差大人,贵阳度眼看着就就要闹大了,您给拿个主意?”
虽然方同知也是棣属于圣上的眼线,可这么多年过去,方同知的里子早就变了,好不容易才享受到的权利,怎么可能会放弃?
若换成其他的事情,方同知可不会求上邱大人,可这一次,他自己糊噜不住了,只能求上邱大人了。
好不容易才平缓下受惊的心,邱大人哪里还敢查收银子的事情?
“方同知,杨知府已经下大狱了,现在贵阳府你一方独大,如今贵阳府正值大劫难的时候,你怎么能退缩?”
“身为百姓父母官,民生有怨,你就应该义不容辞的做好为百姓献身的精神,你不想想自己该怎样才能稳住人心,竟然还敢从贵阳府逃跑到南苑县来避难?”
这个念头,在梅长青的脑子里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洗钱的动静太大了,杨知府应该不敢。
眼瞎最重要的,大约是向商人证明他们的银子是真的。
方同知原本已经放弃了,不过在听到梅长青主动开口说话,所有的心思又活络了过来。
“楚大人,您有解决的办法是不是?都说您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是状元郎,您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对对对,楚大人若是有办法就赶紧说说,藏着掖着,对参加可没有半分好处。”
邱大人略显发福的身体,瞬间利索的坐了起来,“新科状元郎,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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