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梅长青毫不客气的模样,甘树培整个人偶读不好了,楚大人房间里,是没水了吗?
这一壶茶水,还是刚才邱大人嫌弃客栈准备的茶水不上档次,拿了自己一直携带者的碧螺春泡的,这就喝完了?
甘树培都要气疯了,哪里还管得了上下级,直接捂住了邱大人的嘴巴。
“楚大人,我家大人最近喜欢胡言乱语,您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
邱大人气的脸都涨红了,想要从甘树培手里挣脱掉,抬起腿就要踢人。
梅长青为甘树培惋惜,为这样的草包办事,估计得折寿十来年。“你放心,邱大人是圣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就算邱大人再如何言行举行不妥当,本官都会遵从圣上旨意的。”
言下之意,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好了。
甘树培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当即感激的对梅长青表示感谢。“楚大人,难为您了。”
只不过,他的心才放下,门口就传来了要杀人的声音,房间的门,更是被一脚踹开了。
“知道为难他还敢放任邱老头儿胡言乱语,你也不怕他跑到梁王爷哪里装疯卖傻去?”白依阑手里拿着个木头长剑,直接戳到了邱大人的肚子上。
“就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着调,捞了竟然也不知道悔改?你信不信我一剑戳死你?”
尽管木头剑不锋利,但是用了大力气戳在身上,还是很痛的。
甘树培元贝掐着邱大人的手,都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一想到梅长青就是被这人险些带坏,白依阑就想弄死这个不着调的老头儿,“你说,你是自己死,还是让本夫人送你一程?”
甘树培见到白依阑的第一面,就觉得姚家的嫡女是个厉害的,果不其然,这位真的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大家闺秀呢?哪呢?
“放肆!偷听外人说话,当属小人行径!”不仅无耻,还无理取闹。
果然,妇人不堪蹬大雅之堂,目光短浅,连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都不懂。
梁王再厉害,还能知晓天地?他们悄悄做的隐蔽点儿,辛苦费可不就是囊中之物?
“楚夫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本官,本官”邱大人在白依阑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中,难听的话吸溜一声,全都吞回肚子里了。
“这是本官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楚夫人还是请回吧。”
狠狠地戳在肚子上的木剑,终于拿来了,邱大人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剑没了,但是肚子绝对是破皮了,疼得慌。
邱大人很想撩起外衣看看肚子是不是真的坏了,好在,他忍住了。
被个虎视眈眈的女人怒目而视,他没胆子,他也打不过这个疯女人!当权势和武力都不够的时候,只要脸皮厚就行。
白依阑很是适当的翻了个大白眼,拿着桃木剑架在了邱大人的脖子上,“黑心肝找死的事情,邱大人一个人做就行了,若是你胆敢拉梅长青下水,本夫人不介意让你体验体验鞭笞之刑!”
杀人什么的,她才不会知法犯法,不过套麻袋,还是可以的。
“楚大人!”被赤裸裸的威胁,邱大人厉声质问梅长青,很想激发一下梅长青的男人的本性。
只可惜,他这声质问,声音大雨点儿不仅没有激发梅长青的血性,还让梅长青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只见梅长青小心的拉着白依阑的木剑,笑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亲切的说着话。
“月儿,莫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为夫岂是那等鼠目寸光之人?明流千史才是为夫的追求。”
这个狗腿子!邱大人很是鄙夷梅长青这种没骨气的行为,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在“真爱”面前如何的卑躬屈膝。
威胁警告了邱大人,又得到了梅长青的保证,大约邱大人应该不会再没有眼力见的拉梅长青下水了吧?
白依阑表示很满意,带着梅长青一起走了。
邱大人愤恨的摔了茶壶,甘舒培扯了扯嘴角,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大人,摔了茶壶是要赔的,这钱?您看是不是先给小的?”
还想将茶碗一起摔了听响声的邱大人,瞬间将手缩了回来,梗着脖子,“这都是小钱,甘谋士每年从邱家拿到的奉银,应该不少吧?”
衰!这都是他应得的,甚至还有填补邱家窟窿的!
甘舒培扯着嘴角,准备撂挑子不干,“既然邱大人嫌弃属下奉银拿的多,可以,我今日就和邱大人请辞!”
反正他只是奉皇后的命到给邱大人家做谋士,又没有契约和卖身契,什么时候走都行。
以前碍于权势,他不能说什么,现在这么多年了,他也受够了!
我的个乖乖,这还是白依阑出嫁之后,收到的第一个契约,惊奇的把一双眼睛瞪的乌溜圆。
“说说,你是怎么说服甘舒培的?”
一张薄薄的契约,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梅长青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下一秒贱兮兮的说道:“为夫不久前收到消息,梁王殿下,还有两日就到贵阳府了。”
“两日?”不就是这两天?
白依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梁王的脚程竟然这般快?不过,这与甘舒培有什么关系?”
梁王来了,害怕的不应该是邱大人吗?和甘舒培一个谋士有什么干系?
像是邱大人这种,完全是因为怒火,就将养了大半辈子的谋士给赶走的,还是少有的。
尽管姚家没有谋士,这并不代表白依阑不知道这种的关键,梅长青惊讶了,他以为小妻子问缘由,是猜不到这一点呢。
“月儿说的不错,甘树培既然能够这么快的答应我,就是为了躲避皇后娘娘和邱家的报复。”
中宫皇后娘娘多么精明的人,邱家也不都是傻子,等到他离开邱大人的消息传回去京城,邱家的人能让他完完整整的回京城,就不错了。
若是他打定主意不回邱家,项上人头就是挂在裤腰带上,整日提心吊胆的才对。
甘树培之所以这么快投诚,还是因为梁王殿下的魅力大。“我答应甘树培,等到梁王殿下来了,会让他在梁王面前过个明路。”
“还过明路?你脑子不会是有包吧?”
当挖墙脚的事情是什么光明伟大的事儿不成?他梅长青一个小芝麻官,还想绑着皇后娘娘的人?请问,他是谁?
被小妻子毫不留情面的嘲讽,梅长青很想喊一句,他不要面子啊?
惜才之心,就这么被小妻子给否定了,很是忧伤好不好?
留给梅长青忧伤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梁王殿下来了,不说桂阳府,就是中州一直不曾路面的都督曹大人,都麻溜的到贵阳府迎接来了。
这位,也就比梁王殿下的车架早上一个时辰,若不是樊刺史认识这位曹大人,说不准他们都要把这人当成骗子打出去了。
“下官南苑县允判梅长青,拜见曹大人。”
再樊刺史行礼之后,梅长青赶忙也行礼拜见,对曹大人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当然,他怎么能装作认识这位呢?偷偷调查什么的,有吗?梅长青装傻充愣,但曹大人却不敢对邱大人装傻。
只不过,这位也是个妙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是让人瞧着憔悴不堪,还虚弱的就像要被一阵风刮跑了一般。
尽管邱大人精瘦,曹大人人不瘦,但是瞧着是虚胖,眼眶子下边更是有着深黑色的黑眼圈,都不用问,大家抬眼一看,就知道这位是真的下了苦功夫了。
曹大人先对邱大行礼,梅长青对着他行礼之后,这位曹大人开始和邱大人汇报中州其他两州的状况。
“邱大人,下官已将两州民众暴动之事彻底解决,请问贵阳府可有下官需要处理之事?”
曹大人忧心的看着在场的几位,犹豫的说道:“敢问大人,方同知为何没有到此?”
因为收到梁王殿下到来的消息,邱大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昨夜更是整宿没睡着,焦虑的厉害。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养成的心性,保不准他现在已经在原地打转儿了,碰到这么不长眼的曹大人,更是没好气。
“贵阳府也是在你的治理之下,杨知府被谋杀,活着的方同知又是个犯罪的,你这个统管中州的都督,你说这里有没有你要做的事儿?”
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让曹大人摇摇欲坠的身子更加的摇摇欲坠了。
曹大人只差涕泗横流来申诉自己的不容易,“大人,不是下官不作为,实在是其他两府民众暴动的厉害,下官分身乏术啊。”
“分身乏术?其他两州的知府和同知都在,你一个发号施令的,有什么好劳累的?”
邱大人一想就来气,本来他是贵阳府最大的官,所有人都该听他的才对,结果梅长青这厮,处处和他拧着来不说,竟然还把甘树培那厮给抢过去了。
实在是晦气!
曹大人原本还想着,就算这次自己躲嫌疑,不能得到夸赞,也好歹能够得到共勉,被肯定苦劳。
可邱大人一席话,这是完全否定了他的付出,这就不太美妙了。
梁王高高在上,看着樊刺史义无反顾的认错,终于赏了樊刺史一句话,“你倒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
毫不留情的讥讽,伴着冰冷的语气,让樊刺史犹坠冰窟,他知道,他全家的命,都掌控在梁王殿下手上。
他自认为弥补的够多,也让自家给樊家分家了,在别人眼中他做的够多了,但是在他看来,他们一家能够活下去的筹码,还不够。
钦差邱大人已经放过了他,可半分用处都没有。这也是他思来想去大半个月,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梁王不是邱大人,也不需要樊刺史在外晃荡,所以,甭管樊刺史为先前做了多少努力,都敌不过梁王殿下的一句话。
“来人啊,将樊刺史关在贵阳府的大牢里。”
不用贵阳府的任何一人,梁王自己的亲兵,就能帮梁王殿下解决掉所有的事情。
瘫坐在地上的樊刺史,冷汗淋漓,死亡的恐惧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不敢看梁王,将希冀的目光看向了梅长青。
顺着樊刺史的目光,梁王仿若才见到梅长青一般。
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梅长青觉得,他有些承受不住。
说他懦弱也好,说他不靠谱也罢,总归梅长青没有为樊刺史说半句话,多说多错,樊刺史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樊刺史被押解下去,曹大人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就连脖子,都冰凉的厉害,仿若脖子上悬着一把大斧头一般。
若不是其他两府已经平静,没有闹僵起来,保不准他现在就跪地上了。
好在,梁王让人抓了樊刺史,听完了他的陈述,并未让人把他也给压下去,留下了贵阳府和南苑县的属官一起走。
只梁王在看到梅长青的时候,又道:“姚家丫头应该也在贵阳府吧?你去将那丫头叫来陪陪本王的王妃。”
梅长青身形一顿,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跑了。
梁王殿下竟然将梁王妃也带过来了?梅长青脑子里只觉得不可思议的厉害,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梁王妃可还受得住?
好在,梅长青跑得快,白依阑才刚要出门,就被梅长青给堵着了。
“你不是跟着大部队去十里堡迎接梁王殿下去了吗?怎么跑回来了?还跑这么快?”
险些被梅长青撞着,白依阑赶忙扶了扶脑袋上的发髻和簪子,今日她梳的发髻乃是以松散柔美著称的堕云髻,可经不起大波动。
梅长青稳住了身体,连喘口气的功夫都等不得,飞快的说道:“殿下带着王妃娘娘一同来贵阳府了,殿下让你过去陪王妃娘娘解闷。”
“你说我?”白依阑有些不太敢相信,梁王妃和她亲娘是密友,她这个小辈儿去凑什么热闹?
“你就没有回绝?”白依阑觉得,她和王妃娘娘是真的没有共同话题,更何况,她与梁王妃接触不深,一举一动,都要注意。
梅长青当时真的没想过要拒绝,因为在他反应过来梁王殿下说什么的时候,他就跑了
“月儿,那可是梁王殿下的要求,为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反抗啊。”没有直接拉着小妻子的手跑,已经算不错了。
白依阑觉得,指望梅长青变成他爹那般厉害的人,还不如依旧指望亲爹呢。
“算了,好歹梁王妃也是我的长辈,我就不责备你考虑不周的问题了。”只不过,她今天的发髻就不合适了。
“秋水,你来给我重新梳头。”
秋水拿着梳子,冬至则是将白依阑脑袋上的发簪都给取了下来,两人配合的很一致。
梅长青心理虽然着急,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催促,即便是拜见熟悉的长辈,也不该拿散漫的态度来,月儿考虑的很是周到。
梁王在贵阳府有别院,只不过以前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罢了,负责看守别院的奴仆,也是从梁王府出来的。
坐落在山脚下的别院庄子特别的大,以前也有传闻说是京城大官人家的院子。
当梁王车架到了的时候,梁王直接甩掉了后面跟着跑的官员,先将小女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才将梁王妃给搀扶下了马车。
“王妃一路辛苦,先带着歆歆回去梳洗解乏,本王已让梅长青去叫姚家丫头了,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让姚家丫头带你们出去转转。”
白依阑看都没看梅长青的手,直接从楚飞手里把缰绳抢了过来,“不用,我们一起骑马过去。”
楚飞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自家少爷吃瘪的模样,顿时机灵的向后退了几步,保证自己不会被马蹄子给踢到。
两匹马,他其实是和少爷想的一般,他这个做小厮的,也要跟过去的。
奈何,自家夫人彪悍,根本不需要别人带,直接抢了缰绳上马离开了,潇洒的很,倒显得迫不及待一般。
马匹飞驰而过,到达梁王别院的时候,梁王已经等在门口了。
“侄女见过王爷!”白依阑从马上下来,将手里的马鞭递给了一旁的梅长青,“侄女儿先进去了,您办正事儿吧。”
梁王瞧着白依阑,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月儿,你一会儿先去悄悄歆歆,那丫头舟车劳顿,恐你伯母有些不太舒服照顾不到那丫头。”
小女儿虽然做事儿一板一眼的,但身体上的疲惫,却不会少半分。
白依阑深深地明白颠簸大半个月浑身都累的心情,当即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小郡主照顾的好好地!”拍着胸脯保证,爽快的回答,不由得让人觉得心情好上一两分。
白依阑走的快,竟是从未看身后的夫君一眼。
邱大人一行人,惊奇的看着梁王和楚夫人如此亲近的交流,了然的看着梅长青,心机男!
不得不说,此刻不管大家的立场如何,得出的结论却是一样的,瞧瞧楚夫人和梁王的交情,叔侄相称,就算梅长青犯了砍头的大错,凭借楚夫人和梁王的关系,还不是大事化小事化了?
太阴险了!邱大人只觉得脊背生寒,若是梅长青将他的罪证送给梁王?邱大人只觉得浑身哆嗦。
圣上不在,他小命休矣!也不知道现在和梅长青套近乎还管不管用。
梁王不允许诸位大臣进入别院,反而溜了一圈众人,又将人给带回了府城的知府府衙。
这次,梁王身边跟着个从别院里面带出来的小子,小子长相白净,是个大众脸,穿着黑衣,若不是站在梁王身边,大家几乎都不太会注意到。
只这个从别院里面带出来的小子,让诸位大臣谨慎了不少。
特别被特别带出来的方同知,心理更是惴惴不安,整个人都瘦削的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般,骤然暴瘦,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梅长青都没敢认人。
官银造假案,梁王的手段雷利风行,就连梅长青自己,都被扒掉了一层皮,苦不堪言。
这几日,白依阑完全没有变成贴心小妻子,整日和梁王妃和小郡主一起去山里面找乐子,甚至一人一只小弓箭,准备打猎。
小郡主拿着小弓箭,看着远处的小兔子,严肃着一张脸,缓缓的撑起了小弓箭,嗖的一声,嗯,小箭戳进了泥土里。
远处的小兔子,早就飞快的跑了。
没有成功的伤小兔子,小郡主严肃的脸,顿时有些不太好看,特别是,小箭扎进土的地方,离小兔子很远。
王妃拿着长剑,戳了戳小郡主的后背,“你力气练练就行了,反正也抓不到,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本就有些失落的小郡主,几乎要红了眼眶,从梁王身上遗传到的骄傲,让小郡主倔强的仰着小脑袋。
“等女儿年岁大了,就能为父王猎杀野物补身体了。现在女儿力气不够,捉不到,父王也不会怪女儿的。”
为了避免被亲娘戳到,小郡主走到白依阑身边,将小长剑递给了白依阑。
“月儿姐姐,楚伯母说你的骑射功夫最厉害了,你今天要好好教教我,好不好?”小孩儿特有的撒娇的声音,让白依阑生不出半分拒绝。
白依阑揉了揉小郡主的包包头,笑着说道:“小郡主要是想学,姐姐我随时都在这儿,随时都能教。不过,你现在还最先做的,是好好的长大。”
女孩子一生最欢乐的时光,就是幼儿时期,若是小郡主连童趣都体会不到半分,那就太惨了。
不过,小郡主的性子完全是梁王殿下的翻版,若是能有几分像梁王妃的性子,或许会快乐很多。
他们还在山脉的外围,还未发现过任何猛兽行走的痕迹。
“小郡主放心,娘娘万福金安,怎么会遇见危险?咱们慢慢往外走着,或许咱们还没出山呢,王妃就赶上我们了。”
“你们两个,和月儿姐姐一起去山林里寻找母妃。”小郡主指着亲卫之中最厉害的两个,厉声道:“怎么,本郡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稚儿说话,其实并没有多少威慑力,但是,他们是小郡主的亲卫,小郡主的命令,不得不听。
“属下遵命!还请郡主尽快回到别院,保证自己的安危!”
两位壮硕的亲卫本事不弱,即便白依阑翻墙的功夫厉害,还是不大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白依阑可不敢让这两人保护自己,毕竟,她的小命和梁王妃的根本无法相比,好在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你们先去追赶王妃,我一会儿就到。”
说着,白依阑跳到了另一颗大树的枝干上,稳住了身形,极目眺望,因为林木茂盛,竟然什么都没听到。
两位亲卫听到白依阑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的跑了。
白依阑想了想,换了一个方向,准备去虎啸传来的方向去追,万一,王妃娘娘几人被猛虎围困,她追过去,也好帮忙。
若是她追赶的方向错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虎啸的声音,正好与梁王妃离开的路线南辕北辙,白依阑不太敢确定梁王妃是不是遇上老虎了。
她就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飞快的移动着身体,即便脚下的荆棘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衫,她也不敢有半分停歇。
白依阑没敢靠的太近,站在最高的树上,屏住了呼吸,瞧着远处略显得狂暴的老虎在周围打转嘶吼。
好在,在猛虎的周边,她并没有发现梁王府亲卫的身影,也不见梁王妃。
如此,白依阑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等猛虎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再悄悄的逃跑。
白依阑做好了长时间的攻坚战,一双乌黑的眸子,盯着猛虎的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也幸亏她看的紧,不然,眨眼间的功夫,她就该看不到猛虎飞奔了。
黑黄花纹的老虎在周围搜寻着什么,飞速奔跑的身影,像是离开弦的弓箭,飞快的冲了出去。
白依阑看了一下方向,皱起了眉头,待猛虎跑的不见踪影,她才小心翼翼的向着猛虎的巢穴走去。
原本还想遮掩一番自身的味道,可是浑身上下一摸,竟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