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凉故意在转弯处不打喇叭，油门踩到底，他只能赌一把，拿自己的性命去赌注，而那个司机，也是一个那生命开车的人，在那转弯处，也没有打喇叭，还在那手机看消息，嘴里吐槽着：“MD，红包只有两份钱，还自己抢，真是……”话还没有说完，他手机落下，瞳孔瞬间放大……

李暮凉是拼命的往上面撞的，毫不留情，只听一声巨响，李暮凉与那辆车都被双方冲击的听下。

李暮凉做好准备的人，还真的是毫发无伤，然而那个司机和零奶奶，却被撞得不轻，司机直接是撞得面目全非，没有安全气囊，就是这么可怕，而零奶奶，受到惊吓，加上脑袋磕到，昏厥过去。

过一会儿，便听到救护车的响声，110的警报声，而李暮凉则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他还戴着口罩避免被发现。

“喂，已经办妥，派车来接我。”李暮凉捏着手机，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一会，他就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此时，订婚仪式的音乐已经响起，李傲娇往台下看一眼，没有零，也没有李暮凉，她咬咬嘴唇，想着不应该迟到的他们两个对她来说还算是重要的人，李傲娇叹气，安亦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两个空位，他大概的猜到。

到最后，还是没来，戒指都快套到李傲娇的手上，依旧没来，当戒指快要接触到李傲娇的指尖时，冯天神情焦灼的看着李傲娇，像是有什么事情，却又不能说的样子，李傲娇望着他，他望着李傲娇。

李傲娇看看安亦生道：“等等，冯叔好像有话要说”

还好，不是太尴尬，安亦生也没有跪下，也没有正式的说些什么，只是说先试试，让正式的时候更为熟练。仪式也没正式开始，只是一再拖延，就是在等零和李暮凉，李傲娇对安亦生说对不起。

“冯叔，你有话要说？”李傲娇走过去

而这时候，司仪开始讲话，订婚仪式已经开始，她不得不往回走，冯天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小姐，零奶奶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急救，怕是……”冯天的声音很小，在李傲娇与他刚好能听到的范围，李傲娇听得有些恍惚，但是却是瞳孔缩小又放大，她转过身，离安亦生与冯天的距离是等同的，她转身看着冯天：“冯叔，你说什么？”

“去晚了恐怕再也……”

李傲娇捏紧的手垂下，她说零怎么还不来，原来！

可是，她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这订婚仪式，但是这悲伤的消息，让她昏了头脑，她快步走到舞台前面，抢过正在做铺垫的司仪的话筒道：“对不起，今天可能让各位白跑一趟，订婚仪式，到此结束……”

戒指从安亦生手上掉下，李暮凉刚好从门口进门，李傲娇提着礼服，没有留下一句解释，就跑出去，安亦生和台下那些人，都懵了，李仲意更是气的直咳嗽，叶萨脸色苍白，安亦生说几句安抚的话便追出去。

李傲娇跑出去，开着冯天的车，一路上，速度风一样的快，她很害怕，她知道零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安亦生追着李傲娇，李傲娇心里只有零奶奶。

车驶到医院门口，来个急刹车，李傲娇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安亦生也随后就到，李傲娇从车里下来，头发凌乱，妆容花了几分，雪白的礼服倒是与医院来几分呼应之感，李傲娇穿着高跟鞋有些腿软，她走一步都是试探性的，最后走到台阶上跌倒在台阶上，那些不明白的人看着这场面，都是带着疑惑的表情，安亦生在后面追上，扶起李傲娇，他们的穿着，让那些旁观者更看不清这到底是在演哪出，李傲娇回头无助的看着安亦生道：“问他们在哪？”

安亦生第一次看见李傲娇这么无助焦急的眼神，反正自他认识她以来，这是第一次，安亦生有些心痛，他拿出手机给零打电话，零许久才接过声音沙哑：“喂……”

“零，你在哪，奶奶……”李傲娇有些语无伦次，零听的更是惊讶，想着这时应该正是他们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零久久没说话，李傲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手捏着，咬着嘴唇一步一步的走进医院里嘴里喃喃道：“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零说了具体的地方，李傲娇和安亦生赶到，零坐在急救室外面，急救室紧闭着，还亮着红灯，李傲娇看着零脸色苍白憔悴的样子，零也看看李傲娇的模样，安亦生站在一旁，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零声音低沉沙哑看着安亦生说：“对不起。”

安亦生只是拍拍零的肩膀，李傲娇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这时候，谁都没有提订婚仪式的事情，零撇一眼李傲娇的手，就知道。

李傲娇就瞪着红灯，略施粉黛的脸在医院惨白的灯下变得更加苍白，不知道等待多久，红灯变成绿灯，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也很疲惫，李傲娇比谁都快冲上去问：“医生，我奶奶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李傲娇一把抓住一声，用力很大：“你说，到底怎么样！”李傲娇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零和安亦生把她拉过，零手在颤抖问：“医生，你说吧。”

“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脑袋里面有瘀血，暂时没有苏醒的迹象，很可能变成植物人，你们得有个心里准备。”医生说话的语气也很无奈，走开。

李傲娇不顾安亦生在场一把抱住零，咬着嘴唇流眼泪，零把下巴放在李傲娇的脑袋上，拍拍她的背，声音也有变化，抽噎的不明显：“会没事的。”

安亦生背过身，拳头捏紧，但是这种场合，他又不能说什么。

在医院，折腾到天黑，李傲娇发抖，夜风有些寒，她打喷嚏，零奶奶被转到重症监护室，李傲娇累得睡在椅子上，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总感觉死亡在蔓延，围绕着这的每一个人。

零与安亦生也坐在椅子上，都在沉默，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最终，还是零先开口：“安亦生，对不起。”

“世事无常，不应该说对不起。”安亦生说这话看一眼李傲娇，她已经睡着，什么都听不到。

“那你们的订婚……”零深深的叹口气

“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向媒体解释，不过我已经让树莓先去压住场面。”

零不知道说什么，就呆呆望着医院走廊的尽头，风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李傲娇呻吟一声，觉得凉。

安亦生站起身：“我先走。”

“那傲娇？”

“让她留下，就算我现在叫她走，她也不会。”说着，安亦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订婚戒指，他轻轻拿起李傲娇的手给她戴上，就是一个记号，表示她是他的，别人抢不走。

零只是看着细小的动作就知道，安亦生对李傲娇真的是上心，不止是限定在玩一玩以内，他看着安亦生说：“放心，就算我很喜欢她，但我也不会夺人所爱。”

“那样是最好的，这算是君子协议。”

“只是你应该头疼，怎么向媒体解释这事情。”

“这事你放心，帮我照顾好她。”

零把安亦生送到医院门口，蓝莓已经开车在医院门口等他，他一上车，蓝莓就皱眉头说：“老板，这事儿棘手，本来就是盼着合作……你懂得。”

“树莓还没搞定么？”

“他压不下来这事儿，毕竟闹得这么大，而且，你看，不知道是哪来的照片。”安亦生看一眼，是零与李傲娇拥抱的场面，明明当时他也在场，怎么就没有发现有人偷拍或者是怎么，真是千防万防，狗仔难防，他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声音低沉：“走。”

“那安懂那边怎么交代？”蓝莓问的小心翼翼

“回去再说。”

李暮凉散场之后，与冯天交换一个眼神，接着他就收到一条消息：“干的不错。”

李暮凉心里想着：“傲娇啊傲娇，你可不能怪我。”

李仲意被气的回家就躺在床上，金枝玉叶，李骄傲更是，一宿没睡。

李傲娇是第二天早上回家的，一天米水未进，她回家的时候面色苍白，零奶奶变成了植物人，暂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李傲娇一回家，叶萨一句话也不说，李骄傲看着她：“姐，爸病了。”

李傲娇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看着他，没有出声便上楼，她爸已经起来，看样子也是刚起，和李傲娇一样的苍白脸色，李傲娇道：“爸……”后话还没说出来，李仲意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然后剧烈的咳嗽。

李傲娇这次到是没有发火，只是站在那，听她爸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次会给我们李家带来多大的损失！”

“爸，钱没了可以在赚，房没了可以在建，人没了，就真的没了。”李傲娇第一次底气十足的对他爸说话，并且望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