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瀛。一区。
“京都军区有何异动?”裴成抑边巡视边询问。
“前两天大批军事物资运进了那边,从R洲过来的,不过盖文先生应该还没有同意来。”郑钧说。
盖文先生是武器专家,研发了许多新式武器,受R洲彼得庄园邀请,近几年一直在彼得庄园。
京都军区有意邀请盖文先生去军区指导,特派军区区长荣勋在去R洲洽谈物资的同时向盖文先生表明诚邀之意。
盖文是个武器方面的天才,十五岁就闻名F洲了,后来轰动各洲,各洲曾经多次诚邀,均不得行。最后盖文主动去了彼得庄园,庄主彼得自然高兴,视他为上宾,盖文的决定虽被人所不解,但不妨碍这几年不断有各洲势力去彼得庄园邀请他。
“盖文先生从F洲成名,在去彼得庄园之前去过M洲和S洲,却不曾到过H洲。”裴成抑想着其中或许有原因。
“据说盖文先生是小时候移居到F洲的,那时F洲动乱,里面的人都是想方设法往外逃的,可他却到F洲定居,这不是说不过去吗?而且,那时盖文先生应该年纪很小,那他要去F洲的话可能与他身边的人有关。”郑钧觉得盖文应该是在H洲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冒险到F洲。
“二十多年前的大事也只有那一件。”裴成抑怀疑与二十五年前京城覆变的事有关。
二十五年前,京都钟颜季裴常五大世家中,钟家旁支与常家联手,借助M洲反动势力颠覆了政权,原本由季家掌权的H洲在那年燃起了战火,季家钟家被灭门,颜家被迫隐退,裴家退到云瀛,常家掌权。
可常家掌权后,担心幸存的颜家和裴家东山再起,就不断进行军事演练,储备军事物资。
至于当时为何不像钟家和季家那样直接灭了裴家和颜家,是因为来援常家的M洲势力突然遭到了对手的袭击,于是M洲势力撤退回去了。这时,才刚解决完钟家和季家。
当时,颜家和裴家打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于是,两家商量好隐退。颜家在京都好察觉常家动向,裴家退到距京都有一定距离的云瀛养精蓄锐。
虽然二十五年前发生这件事时裴成抑一辈人还小,但是从那时起复仇已经成了整个家族的重任。就算他们现在平安无事,可是那些没有逃过来的亲人呢?钟家和季家呢?
以前五家虽姓氏不同,却相互扶持,俨然亲如一家。钟家掌权人钟骥和季家大女儿季慧中结为夫妻。虽是季家掌权,可五家在国事上都是尽心尽力的。
本以为可以坦诚相见互相信任的五家中出了叛徒。
颜家裴家也一直在找有没有幸存者,常家虽对外宣称钟家季家无人幸存,但颜回卿和裴玖一致认为以钟骥和季慧中的能力要想让两家留后是绝对有可能的。
可是二十五年过去了,仍然杳无音讯。
若是盖文与二十五年的事有关,那他很有可能是钟家或季家人。
“京都那边会不会已经准备……”攻过来了。郑钧有些担心。
这两年京都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
“密切关注京都动静,尤其是军区。”
“是。”
“最近会有一批军械到,安排人准备入库。”
“是。”
现在裴成抑只想回去问问裴玖当年的详细情况,确定盖文有没有可能是那两家人。
同林路。裴家。
裴玖在二楼书房独自下棋。
裴成抑坐到对面,“爷爷,当年的事……钟家和季家有没有十岁以下的孩子。”裴成抑下了一子。
裴玖持子的手在半空一顿。
“季家三爷有个五岁的儿子,钟家……”裴玖将黑子落到棋盘上,“钟家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当时已有七个月,再过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也不知道……”裴玖不敢再说下去。有悲伤,有遗憾,有自责,有愤慨。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平安生下来。
就算他/她出生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要如何顺利长大呢?他们要是还活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是怎么熬过这二十五年的?
裴玖心痛。
裴成抑眸色如墨,若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真的死在了肚子里,他一定要将常家人千刀万剐。
“我跟老颜派人去找,唉,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了,当年他抱着的裴成抑已经统领一区了,可其他人却一直没有消息。
难道真的没有人活下来?
他不信,颜回卿也不信。
不知道在他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钟家和季家的人。
“会找到的。”裴成抑不禁脱口,是安慰裴玖,也是他下定的决心。
裴成抑从裴家出来后,没有回一区,也没有去永城。
无敌保镖公司。
裴成抑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在楼下等他了。
“三十万。”裴成抑直接掏出一张卡给了黑衣人。
“裴少大方。放心,我们兄弟一定给您办好了。”黑衣男人拍着胸脯保证。
黑衣男人朝后面招了招手,十一个同样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从后面向他走了过来。
裴成抑离开后,他们也开着黑色加长汽车办事去了。
下班后,施楚筠在半路上的百货商场买了些东西。
从里面出来,施楚筠看见路对面一群黑衣人来势汹汹的站在一辆黑色车旁边,向她看了过来。
施楚筠察觉到来者不善,把东西往车后座一塞,转身向一侧的巷子走去。
那条巷子其实是商场卸货运货的后面通道。
那些人果然跟过来了。
见施楚筠停下,领头人说:“有人雇我们试你一试,得罪了。”
态度还算不错,挺有礼貌,打架前知道打声招呼。
十二人向施楚筠跑来,抬起手脚就要打。
施楚筠眼神一厉,迎上十二人。
前后不到三分钟,十二人已经全部倒地。
挂彩了,有人捂肚,有人捂头,有人捂腿,连哀叫都不敢大声。
施楚筠往前走了一步。
吓得那人赶紧求饶,“姑娘手下留情。”
施楚筠没有再往前走,看了一眼,拿出一张卡往前一递。
“五十万,打回去。”施楚筠充满寒意,眼神凌厉,气势逼人。
领头人不敢挑战施楚筠的威压,颤颤巍巍的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