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黑衣人纠结了一晚上,决定第二天到公司反应。
“我们公司是收钱办事,给钱的是雇主,收钱的被雇佣,我们只认雇主。”公司领导对来报告的黑衣领头人说。
无敌保镖公司开始是销售保镖服务的,后来被雇佣打人也是觉得有利可图。商人逐利嘛。
于是一行人又去办事了。
“裴少,得罪了。”领头人想了很多最后也只说出得罪了这三个字。
结果,又被教训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
太惨了。
“七十万,打回去。”裴成抑捏出一张卡,冷声说到,眼含怒意。
黑衣领头人又战战兢兢的双手捧了过来。
看不见裴成抑身影,黑衣领头人终于倒在了地上,被吓的。
“老大,没事吧?”一个黑衣人靠了过来,由于动作太大,还扯到了伤口。
“唉,没事。”领头人其实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他还不能让他的这些兄弟失望。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两个人……”下手太狠了,下脚也狠。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我再想想。”领头人也很无奈。不能像上级反应了,接了钱肯定要办事。
唉,太难了。
“干吧。”领头人叹气一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拖着残躯上。
有种慷慨赴死的悲壮啊。
一座全长十公里,宽二百米的长桥上,除去一人一车,还有另外十个人。
定云大桥是竣工不久的连接云瀛和定泽的大桥。
由于桥外百米处路障还未完全清除,所以通过定云大桥的车辆很少。
今天施楚筠出来遛雷深的新款摩托车正好上了定云大桥。
不过,这桥上有人在等她。
也不知是她不幸,还是他们不幸。
“上。”十个人向施楚筠袭来。
施楚筠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瞬间打趴。
他们本以为一个女人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结果都被打趴下了。
于是,他们回去了车上。
施楚筠以为他们是要走了,也转身向摩托车走去。
只听身后一阵铁棍砸地声音,原来是上车拿东西了。
这次有了铁棍傍身,他们就更不把施楚筠放在眼里了。
施楚筠避棍打人,几人已被踢五米外。
“坏人,姐姐打坏人。”一道娇柔的女童声响起。
施楚筠回头见一个四五岁的女童跑过来,停在她身后五步的地方。
被踢出去的三人迅速拾起铁棍向施楚筠打过来。
打斗混乱中,施楚筠见一根铁棍偏向那女孩。
施楚筠扫了前面的人和棍,扑向那女孩,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车边。
“姐姐,疼。”女孩指着施楚筠的左边肩膀。
“姐姐不疼。”施楚筠微微泛笑,柔声安慰,抬起左手摸了摸她的头。
“回去吧。”施楚筠看着小女孩走了。
这桥边不远处有个村子,轮廓可见。一群小孩子来这里玩儿,桥那头还有几个小孩子的身影呢,这小女孩是看见她被欺负了,所以过来替她打抱不平吗?
现在她还有一场仗要打。
施楚筠看着小女孩走后,转身,助跑,一跃而起,一脚朝最前面人的胸膛踢去,半空捡起飞出的铁棍,抡起就是砸。
砰砰砰砰砰,哀叫声连连,反正该断的差不多都断了。
最后,那些人拖着爬着回到了车上,逃命似的开走了。
剩下的断臂残肢开的车摇摇晃晃的,一路曲线向外走。
正向这儿开车过来的黑衣人,不禁咒骂:“靠,会不会开车。”
至于车里的惨状,他们自然没有看到。
施楚筠把车停在了桥边,抱臂看着河的远方。
在等人?
那一行人先后下车就看到了一地血迹,最扎眼的是那几道拖或爬的血迹。
太残烈了。
十二个大汉同步的倒吸一口凉气,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施小姐。”黑衣领头人恭敬地上前问好。
现在知道是施小姐还不算晚吧。
这时裴成抑停在了黑衣人后面,从车上下来。
黑衣领头人又赶紧过去,哀求般说:“裴少,不是我们不做,实在是我们没有办法做。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嘛,不过是夫妻间闹了小矛盾,不至于动手动脚打来打去的。两人吵架了,认个错不就和好了?所以,不用我们插手,主要是浪费钱。裴少,您看……”要不然您向施小姐道个歉?
后面他不敢说,怕被打,堂堂裴少不是可以随便低头认错的人。
可他也怕被施楚筠打。
唉,进退两难啊。
老天爷,请您看在我这么努力撮合人家和好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比谁钱多?
您们两个吵架就算了,比钱也算了,为什么非得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出气?
裴成抑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就成小两口吵架了?
“裴少,这是……卡。”求您拿回去吧,这钱烫手,还要命。
裴成抑接过卡,装进了裤兜。
那些黑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裴少,施小姐,我们……走了。”一行人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那些黑衣人听到施楚筠喊住他们顿时后背一紧。
不会还要打吧。
施楚筠从车里摸出两爹现金,扔了过去。
“医药费。”反正她最近心情不好,正需要人来出口气,至于那五十万,花钱也是为了出口气嘛。
后面的那个黑衣人见有东西扔过来下意识就接住了,听施楚筠说了医药费,直接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其他人见不是要打,提着的心也落了下去。
心想:这施小姐多好啊,花钱打我们,还花钱给我们治伤。施小姐以后您要想打人了,一定要记得找我们啊。
“多谢施小姐。”现在再看施楚筠他们眼里都是含着光的。
“把这儿清理一下。”施楚筠觉得要是那些小孩子过来这儿玩儿,看到这些会害怕的。
“没问题,我们去找些工具来。”一行人去附近买清理工具去了。
开出些距离后,“哎呀妈呀,太可怕了。”
“还好老大聪明,没有真的接下,要不然我们也要……”那一地的血就该是我们的了。
只剩下两人了。
两人隔着十米距离,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对峙着。
桥下是流淌的水,耳畔是流动的风。
“下午三点。”施楚筠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国峰三楼。”裴成抑接着施楚筠的话说。
这么默契的就把时间地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