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 见面礼(1 / 1)祎宁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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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接南阳郡王回府,孔采儿很是准备了一番,当然她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参与了一下。

她想着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赵恒在一起了,那自然也要对他的家人上心。说句不好听的,她算是幸运的,没有婆母在上需要每日立规矩,只有一个不常归家的公爹,这份快意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

所以自打他告诉自己说公爹要回来时,她就着手将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还特地去城里雇了几个园林艺人来王府修剪了一番,又栽种了好些花树。

不得不说,收拾一下整个王府都亮堂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静候归讯。

自打上次从海晏楼回来,她就没回过翠苑。她原本想着各住各的院子,彼此都有些自由空间,谁知赵恒那厮竟然将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连同春阳和春妍都带了过来。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傻傻地问他,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各住各的时,他不可置信的将她前前后后打量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的夫人,你这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你见过谁家夫妻是分房各睡各的?那还叫夫妻么?”

她不解,“可我们之前都是分开睡得啊!”

赵恒被气笑了,“那是以前,如今我们已经名副其实了,而且不抱着你我睡不着觉。”

她恍然大悟,这个色中饿鬼,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没敢告诉他,这些日子他每日都要,好似永远也不会疲倦。这种事虽然过程很美好,可结果每每总是自己瘫在床上起不来,人家每天都精神奕奕。

刚开始还能受得住,可近些日子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被掏空了。

早间起床时全身无力,索性就赖在床上不动继续睡。

昏睡间被人整个捞起来,她困得厉害也没搭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待他将自己妥帖的用衣服包严实了,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他见她清醒了点,伸手捏捏她的脸蛋,“醒啦?饿不饿?”

摇头,“我觉得有些恶心,不吃了。”

赵恒一听便担心的不得了,“恶心?会不会是昨晚着凉了?你等着,我去找府中医师过来瞧瞧。”

她叫住了他,“不用了,过会儿就好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二人带着澄儿去后花园散步,澄儿欢喜的在前面跑跳着,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已经不排斥自己了,除了功课时间,一有空就跑来找自己,虽然经常被赵恒拦下,免他闯入正在酣睡的她的卧室。

她有时候想,她同他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明明之前互相不对付的,她还记得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同他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豪言壮语。

“想什么呢?”赵恒一把拉过险些被一颗突出来的石头绊倒的孔采儿,看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问了句。

孔采儿回过神笑了笑,“恒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怒冲冲的进到我的院子,我们约定好以后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事么?”

赵恒点头,“夫人当时的风姿,为夫至今记忆犹新,感触良多。”

怎么能不记得,他那时憋着一股气,想着既然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得住那他只好将这股气发泄到这位倒霉的新娘子身上,说不准这婚事就被搅黄了。

可是,当他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立在院中不慌不忙的开口打趣自己,他才知道她也是同他一样的身不由己之人。

他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在那一刻心脏像被正中靶心,心中暗暗闪过一丝窃喜,可她却说迟早要和他和离,他觉得他不想要那样的结果,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将心思付诸实践,所以他便说了那些无可挽回的错误言论,落荒而逃。

本来都做好准备互不打扰的,可她就像是春风,虽然力量不大却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的生活中。到最后,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的眼神,去想她的心。

直到她被二十一皇叔的人掳走那次,他彻底慌了,不顾多年的隐忍,为了救她,不惜将一身功夫暴露于众。

父亲这次回来恐怕也是得知了这个消息,让他又重新生了希望。

孔采儿笑着说,“是啊,命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事情呢,当初的我们有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这种关系呢!”

赵恒打趣,“这种关系!什么关系呀?”

孔采儿直接无视他,这人总是正经不了几分便开始说胡话。

张兴找来时,见他们三人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歇脚。他还想着这些日子公子特意不让自己陪着是嫌自己总是跟着瞧着心烦,却原来是想同夫人一起怕自己碍事,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澄儿小公子也被安排着早早开始读书习字怕也是因为此事吧。

不过,眼下这事可不是自己故意打扰。

孔采儿抬眼瞧见张兴过来,“张兴来了!”

赵恒望去,张兴正匆匆而来,他吩咐过没事不要找自己,难道是父亲回来了。

“公子,夫人,郡爷回来了,此刻正在前厅休息。”

赵恒蹭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他本来都准备好了去接父亲回来,不曾想他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

张兴回他,“郡爷说了,不让告诉你,怕打扰到你。”

孔采儿坐在一旁有些紧张,这怎么连点心里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呢?

待他们一行人赶到前厅时,一个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男子转过身来,正是赵恒的父亲——南阳郡王。

孔采儿随着赵恒上前拜礼:

“孩儿拜见父亲!”

“儿媳孔采儿拜见父亲!”

郡王点头叫起,“好孩子,你同恒儿成婚时,我正在边关脱不开身,高堂不在想必让你受委屈了。”

孔采儿笑着说,“父亲您严重了,您在边关为国尽忠是儿媳的荣幸,何来委屈一说。”

郡王看着她满意的笑着缕了缕胡须,“嗯,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一旁的赵恒借机问道,“父亲怎么不通知一声,孩儿好去接你,也好过劳累你一人回来。”

郡王一听就冒了火气,这混小子,竟然瞒了自己这许多年,要不是媳妇的事,他怕是就要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哼!怎么?我回家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赵恒自然知道他在生气自己欺瞒他一事,只好顺着他,“父亲说的什么话。”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孔采儿身后的澄儿轻轻拉拉她的裙摆,她这才发现澄儿竟也跟了来,可,也不知郡王对他是何种态度。正犹疑间,郡王却发现了她身后的澄儿,他脸上悲喜莫测,只道,“是澄儿么?过来!”

澄儿躲在她身后不肯挪动,一双小手将她的裙摆攥的死紧,她只好回过身将他牵着带去了郡王跟前。

郡王看他怯怯地躲在孔采儿身后,心里感叹,这个孩子也算是命好,遇着个心善的,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绸包,“来,这是爷爷给你带的。”

孔采儿放下了心,目前看来郡王还是个不错的人,并没有因为大人的事迁怒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她代澄儿接过转身将东西放在他手里,摸摸他的头,“澄儿,快谢谢爷爷带礼物给你。”

澄儿轻轻说了声谢谢爷爷,只是在场的没几个人听得见,这孩子可能是认生。孔采儿心疼他小小年纪待着不自在,便让张兴带他回去了。

“来,这是你的。”

孔采儿双手接过郡王递过来的一个锦盒,还有自己的,“多谢父亲。”

郡王点头,“打开看看,这是恒儿母亲当年的嫁妆,她一直盼着能亲手交给未来的媳妇,如今她不在了,便由我来替她转交。”

孔采儿听完顿时觉得手中之物千斤重,如此珍贵的东西竟然头一次见面就送给自己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里面妥帖的收着一个镯子,看质地应该是上好的羊脂玉,不过镯子的边缘镶有五颗颜色各异的小巧宝石,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镶嵌在镯子上,倒像是天然形成的,难道这些不是宝石?

郡王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这玉乃是当年天降异象有人拾得的一块五彩石头打制而成,恒儿的外公是经营玉器店的,他看出这块石头乃是宝物,便将之买了回去,破开石头果然发现内里包含着一块完整的玉璧,奇的是玉璧周围均匀分散着五个颜色不一的斑点,他灵感乍现便将这块玉雕琢成一个镯子,并且保留了上面的那五个颜色不一的地方打磨成宝石状,算作恒儿母亲的嫁妆。”

孔采儿听罢惊奇的打量着那五个宝石状的凸起,敢情这是彩玉啊,这得值不少钱呢吧!这么想着她就有些头疼了,公爹这么大方就将此物送与自己想来是不缺钱的,那自己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能送他什么像样的礼物呢?真是让人头疼。

镯子忽然闪烁不定,孔采儿惊得看向赵恒,“恒哥!它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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