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超市买完菜的陈心然,又回到沈言伦家。
一路提着超重的东西,手快不是自己的了,可要是让沈言伦高兴一点,说不定健米的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想到这里,陈心然赶紧跑回家,趁沈言伦不在家,给他做一顿饭。
世事难料,不但没有在沈言伦回来之前做好饭菜,还被果冻坑了。
沈言伦家里一片狼藉,沙发垫被咬得到处都是,拖鞋配不齐一双,凡是果冻够得着的地方,无一幸免。
更加糟糕的是,沈言伦已经回家,这满屋狼藉全被他瞧见。
完了,彻底完了。
陈心然跑过去帮忙收拾,瞄了沈言伦一眼,没敢出气。
“你跑去哪了?”
陈心然及时道歉,希望也能及时止损,“对不起,我去买果冻用的东西,可没想到一回来就成了这样。”
她一抬头发现沈言伦站了起来。在他走去主卧前,视线从陈心然身上刮过去,她尽管马上低下头去,但却没忍住本能地哆嗦了下。
陈心然黑着脸在果冻面前蹲下,轻抓着它的小脚丫,“你这个小东西,精神稍微好点就搞破坏,我可被你害惨了,知道吗?”
她将果冻的两只小脚丫像划水一样,一上一下划动,嘴里念着:“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沈言伦出来时,看到这一幕,觉得家里多出两个白痴,“麻烦你,收起你的白痴行为,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他把一双男式拖鞋扔到她面前,去了厨房。
陈心然估计二十分钟应该能将屋内还原,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果冻把她当作玩具,时时粘着她。她一边担心会踩着果冻,一边又怕时间耽误得太长,沈言伦会发火。
这是有史以来,最步步惊心的一次收拾屋子。
累瘫在沙发上,看着屋里恢复如初,心满意足的躺着。
刚闭上眼睛,想起买的菜,一跃而起,把菜拿到厨房。
最后没有派上用场,沈言伦已经做好了饭菜。
吃饭的时候,陈心然几次想开口,但都憋了回去。
健米的事情,如果没有把握好分寸,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陈心然难免谨慎。
“你买了两瓶锐澳,一瓶葡萄味,一瓶白桃味,你要喝点吗?”她买酒的用意不用多说,微醺时更好说话。
可是她低估了沈言伦的酒量,三点八度的鸡尾酒就想让他微醺?
而她也没有想到沈言伦对鸡尾酒没兴趣。
微醺计划失败,陈心然一脸沮丧。
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眼神落在陈心然身上,接着声音从她对面传了过来,“酒柜里有红酒,你去把它拿来。”
“好。”陈心然像蔫了的气球一样,瞬间被注满气体,飞快地跑到酒柜前拿酒。
两个高脚杯里倒入三分之二的红酒,一杯给沈言伦,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干杯。”陈心然举起酒杯,看了看沈言伦,他却没有端杯的意思,不由得尴尬,只能为自己打圆场,“我干了,你随意。”
大半杯酒被她一口干了,沈言伦错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