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张晨揪起他们的辫子一剪刀一个,利索的很,暮暮没来由觉得背后凉了凉,这还是那个柔弱爱哭的姐姐吗……张晨回头,冲众人别有深意一笑
“想什么呢,上啊!”
小手一挥,胆子小的姑娘们都上去踹了两脚,张晨一边笑眯眯地看,一边点评
“对嘛,这样就对了,这样多解气,打人一定要在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不然多亏嘛。”
看时间差不多,
张晨说:“留下两个男的,把他们扒光了,再补一板砖,然后把脚下的绳子给他们解开,剩下的人,搜!把这里搜个底朝天!”
大家眼底隐隐有着兴奋的光芒,东屋西屋甚至院子里都搜了个仔仔细细,张晨奉行着雁过拔毛的准则,抄光了人牙子的老底,越想自己重生过来没有金手指,还挨他们鞭子,还要被卖掉,越想越气,转身又狠狠补了两脚。
暮暮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柔弱的大姐吗?好害怕是怎么肥四……
搜赃小分队已经基本把每个边边角角搜索完毕,甚至还有人盯着院子里有些松软的土地,暮暮深深觉得,这帮人被带坏了,张晨示意暮暮拿起锁和钥匙,带着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的从小院子悄无声息地出来,张晨最后一个迈出大门,把东西放在门外,又院进去,拿起火折子,点燃了稻草堆,出门,用锁在门外锁好,转身发现大家都感激地望着她,
她压低声音说:“抢人,卖人,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不能饶了他们。”
然后张晨拿起小匣子打开,满满当当的碎银子,又从他们裤子里搜出来一些银子和铜板,众人瞪大了眼睛,张晨迅速数了数,一共十一个人,把钱分了十二份,
低声快速说:“我救了大家,也是大家救了我,我不能不为大家以后打算,这大约是六十两银子,人均五两多,你们当初被卖也就是一二两银子,个人领了钱,无论是回家还是自己找个营生,这都够你们先支持一段时间了,刚才出力多的,多领几百文,大家想必不会有什么异议。”
张晨把银子给了阿暮,让他分下去,转头看看院子里已经有了火光,分完银子,张晨看见大家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无声地用口型说谢谢,张晨点点头,示意大家快散去逃跑吧,大家互相看了看,四散逃去,就剩张晨和两个小豆丁,
小夜打了个哈欠,说:“晨晨姐姐好厉害,但是为什么,不走呀?暮暮哥哥认识路的。”
张晨摸摸了小豆丁的头,叹了口气,
说:“暮暮一会儿带着弟弟和姐姐,往家的方向跑,要快点,知道吗?”
暮暮点点头,张晨隐约看见屋顶已经有了火光,
然后忽然大喊起来:“来人呀!走水啦!快来人呀!着火啦!”
张晨一手拉一个,和两个小豆丁一路喊一路跑,跑出了大街,不再叫喊,沉默着快速往家的方向跑去,身后家家起身掌灯,脚步声纷杂,不多时,只剩烟气飘飘,隐约听见壮汉跳脚大骂的声音,
“谁偷了老子的裤子!啊啊啊啊!还有我的辫子!狗娘养的!人呢,那帮……”
张晨想象着他们裸奔被围观的样子,不由地嘿嘿猥琐笑出了声。
“暮暮……咳咳咳,暮暮,你……你慢点,姐姐……姐姐跑不动了,我的天。”
张晨气喘吁吁,看着天色蒙蒙亮,周围是一座座大山,张晨看着周围连绵的山,
转头:“暮暮,咱家究竟在哪呀?”
暮暮喘口气:“晨儿姐姐,快了,翻过这座山,往下走三十里就是,咱家在村最东面呢。
”她想哭,翻……翻山?!
张晨摸摸小夜的头,问到:“小夜累不累呀?”
小夜歪头可爱的笑:“晨儿姐姐,小夜不累的,小夜还能走呢。”
奶萌奶萌的声音立刻让张晨冒星星眼了,张晨抬头,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要征服古代天下的女人!她要加油!她要努力!她要……翻山……
暮暮望着姐姐:“姐姐,为什么不烧死坏人?”
张晨笑:“他们还没有对我们干什么呀,而且就算干了什么,我们也不应该轻易的害死他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的,而且万一火势大了,殃及邻居,他们都是无辜的,姐姐做人,向来恩怨分明,如果他们真的害了我们,姐姐必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暮暮点点头,又摇摇头
“姐姐,你变了……你和以前好不一样。”
张晨干咳一声,想说点什么,又不太好意思骗小孩儿,
小夜接话:“以前的晨晨姐姐,肯定不敢逃跑,也不敢放火的,不过,姐姐变了,小夜也喜欢姐姐,嘿嘿。”
张晨宠溺的笑了笑,跟着弟弟踏上了回家的漫漫长路。
中午,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在几乎要脱水晕倒之前,张晨带着两个小豆丁终于看见了村口的石头和大柳树,张晨喘着粗气,两个小豆丁虽然小却比她还好些,带着两个弟弟坐在柳树下喘息片刻,石碑上刻着榆柳村,红漆因为风吹日晒留下慢慢剥落褪色的痕迹,往村里望去,有个中年人穿着粗布衣裳带个草帽,肩上扛着锄头,眯着眼睛打量他们,
暮暮立刻喊:“顾叔,顾叔!是我张暮,顾叔你快去叫我娘!”
被称为顾叔的人听到声音,恍然大悟似的,往东边跑去,张晨咽了口唾沫,她是在是渴极了,饿极了,于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