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院……?”
这也太吓人了吧!
俞宁儿一脸紧张,“那个,狗子啊!这院子为啥叫这个名儿啊?”
二哈:……
怎么不吓死你!
“在下叫二哈!”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俞宁儿头都没动,一瞬不瞬的盯着院子,“你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二哈冷漠脸:“主子起的。”
俞宁儿惊恐脸:“那这里面……该不会是……有蜈蚣吧?!”
她对这种多脚怪是极其恐惧的。
虽然有时候需要用它入药,但那都是死的,和活物不一样。
而且前世的时候她都是把蜈蚣直接扔到烘干机里烘干,然后闭着眼睛捣成粉。
可是……
如果这院子真的是内里如其名,那她……
“狗子,可不可以和你家主子商量一下,给本王妃换一个院子?”
俞宁儿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献媚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那不知王妃娘娘是想换到哪里?是毒蛇院,蝎子院还是壁虎院,又或者是蟾蜍院?”
“……”
得,看来这不是因为有蜈蚣才叫蜈蚣院的了,把院落的名儿起成这样儿绝对是他家主子的特殊癖好。
“王妃娘娘,给在下个话,您还要换吗?”
“换!”
怎么能不换?就算是知道没有蜈蚣,听着这俩字儿也难受。
“就换成壁虎院吧!”
壁虎找妈妈,不对,找妈妈的是蝌蚪,壁虎找的是尾巴。
毒蛇,蝎子比较吓人,蟾蜍!的太丑,相比之下,它还是比较可爱的!
“那请王妃娘娘稍等,在下这就命人给您更换住所。”
折腾了大半夜,俞宁儿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从没亮就开始折腾,这一,她已是身心疲累。
合衣而卧。
连发冠都没有摘下来。
倒不是因为累的抬不起胳膊,而是因为她舍不得!那可是满满的黄金呐,万一落这儿了可咋整!
呵呵,这王妃真是会过日子。
抬手捏着自己的额头。
眼睛虽困的已经睁不开,头脑却仍旧清醒的很。
他善于用毒,又自称宗主……
该不会,也是她毒宗一脉的吧?!
她刚想到这儿,随即又让自己给否决了。
她老祖宗过,她是毒宗唯一的后人了,不可能还有同伙儿的……
哎呦我去!
隐身坐在屋顶的俞正堂不禁捂脸。
啥叫同伙儿啊?臭丫头会不会用词?
而且他只过毒宗嫡系传人,也没过没有分支啊!毒宗就留下她这么一个嫡系,已经混的够惨的了,她居然还给分支都想没了,真绝!
“老祖宗,你在哪儿啊!”
她本想喊的是你死哪儿去了,可细下一想,又些太大逆不道了,这才改了个口。
那老家伙知道的那么多,想来这事儿他也清楚。
“这儿呢!”
俞正堂就知道她得找他,这一听到她的召唤便立马现身了。
现身之前,俞正棠手一挥,弄出一个幻境样的东西罩住屋子。
其他人看到的画面就是俞宁儿在沉睡,而他们两人在里面什么,做什么,外界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俞宁儿看着突然出现的俞正堂,拍了拍胸口,这人咋神出鬼没的!
她就随便叫了一声,他就来了?
还好,刚刚她没啥大逆不道的话,不然,这老家伙肯定会气的拍拍屁股走人。
“你祖先我心胸宽阔,不和你一般见识。还有,你那脑瓜没事儿别想这想那了,不然,用不几就得给你累傻了。”
真是的,忘了他会读心术了。
“宗主,王妃娘娘已经睡下了。”
二哈确定俞宁儿睡下之后,特赶来向他家宗主禀报。
却不想俞九霄皱皱眉,原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子听着这声王妃娘娘咋这么不顺耳呢!
“以后不许叫王妃娘娘,叫二姐。”
呵呵,他家主子还真是一会儿一个样。
“是,二姐已经睡下了。”
“她倒是心大,深处虎穴也能睡得着。”
二哈心里跟着附和的点点头,可不是么,睡得还挺香的!
“不过,二姐在睡前,喊了一句话。”
俞九霄挑眉:“什么话?”
“老祖宗,你在哪儿。”
“哦?”俞九霄顿时觉得有趣,“这时候她不找宸王,居然找什么老祖宗?”
“是。而且完之后便睡了。”
“知道了。”
完,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大红衣袍,朝着壁虎院走去。
气热,屋子的窗户半开着。
俞九霄站至窗户处朝里看着。
床上的人儿睡得极为香甜,白嫩的脸蛋也因为睡着的缘故微微透着粉红许是潜意识里知道身处的地方不安全,以至于两只手还紧紧的握着拳,一同放在胸前。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竟一点点变得柔和。
看着看着,他的嘴角竟一点点轻轻勾起。
今日一试他便知道了,她会用毒,不怕毒,与他一样血液特殊。她又解了墨景宸身上的无解之毒,想来血液比他的还要更胜一筹。
毕竟,他的血只能制毒,不能解毒。
这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也正是因为这处不同,才让他们两人站在了对立的位置。
他就在窗外静静的看着,也不走,也不动。
而屋内本来聊的热络的两人也因为他的出现停了下来。
本以为他会看看就走,没想到他居然还上瘾了。
“他是有病吗?”
“不知道。”
“这丫的是变态吗?”
俞宁儿被他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这年头儿都喜欢看人睡觉咋的?
“他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挺变态的。”
“老祖宗你咋话呢!我哪儿变态了?”
“谁家姐睡觉不盖被?谁家姐睡觉不关窗?”
“……”
这么热的,她穿着那么厚的衣服,关窗盖被,是想热死她么!
“哼,你丑你什么都对。”
俞正堂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他年轻那会儿可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她居然他丑?!
“你这个臭丫头……”
“行了行了,老祖宗,我错了。咱不纠结这事儿了,咱们些正经的。”
俞正堂清哼,“啥是正经的?”
俞宁儿朝着窗户努努嘴,“他谁啊?”
“他啊!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