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说道:
“如果仅仅喝了毒药就能洗清嫌疑,那喝了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滕副使费劲巴拉的把我叫来,总不能就是为了毒死我吧。”
“你还挺有意思,怪不得阿介那么看重你。”
滕昌有感而言,随后他又说道。
“闲话就不多说了,刚刚你喝的是测谎的药水,现在跟我来。”
滕昌说着,往前面走去,这个屋子除了入口的大门外,东侧还有一道小门。
滕昌正是朝着小门的方向走去,他伸出食指在上头按了按。
身份验证已通过。
不知从哪发出一个机械音,紧接着,房门从中间缓缓向两边开启了。
滕昌率先走了进去,孟柏紧跟其后。
这个房间并不大,整体颜色通白。在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蓝色的单人床,床头一左一右伸出两根电线,将一个头盔连接了起来,而旁边是两台电脑。
“躺上去,把头盔戴上。”
滕昌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对着孟柏发令。
孟白心中不停的打着鼓,孟柏却直直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按照滕昌所说的那样躺下。
不要担心。
孟柏躺下后眼睛正好对着头顶一盏瓦数超大的灯泡,过于明亮的亮度令他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而那盏灯却开始慢慢的朝着他逼近。
一股令人眩晕的感觉传来,头顶的灯在孟白眼中已经有了几道重影。
隐隐约约的,她听到滕昌开始提问了:
“那我就开始了,你的名字是?”
“孟白。”孟白答道。
滕昌看了看屏幕,上面流动的线条仍然是绿色的这代表她没有说谎。
“年龄?”
“24。”
“性别。”
孟白一咬牙:“男。”
“……”
片刻后,滕昌继续问道:“职业?”
孟白松了一口气:“乐姬。”
看样子,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
怪不得,孟柏不肯告诉她真相,想必一定是料到日后有一天,会遇上这样的情景。
而只要回答话的人换成并不知道真相的她,就能完全避开被识破。
而且,从刚刚的问话看来,由于她并不能调动孟柏的身体以及情绪,所以,就连谎言,这个测谎仪也不能识破。
毕竟谁也不知道,在他的体内,还藏着另一个人的意识。
做完了正确回答的测试后,随后滕昌又让孟柏做了错误回答测试,调试完成后,这才开始盘问他。
但不论滕昌之前准备了多巧妙的问题,这场测试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结果。
滕昌拿到测试报告后,很快便宣布孟柏被“无罪释放”了。
“就这样就结束了。”
这个结果快的令孟白感到有些轻率。
滕昌笑了:
“因为此次请孟先生过来,完全都是我私人的主意。你的经历我们已经完全调查过,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回请你过来,也是为了慎重起见。我原本是想从你身上查点东西出来再上报的,看样子,倒是我误会了。”酷笔趣阁ku162
对方如此坦诚倒令孟白有些意外:“不,如果我是滕副使,估计也会如此,毕竟我的身份过于尴尬。”
她话音刚落,孟柏却忽然开口了:
“你们要找的改造人,面前不就有一个吗?为什么一直无视他。”
孟白一愣,滕昌却接过了他的话头:
“孟先生是说那位,兴城早就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不过,海城那边,孟家似乎有意要护着他,孟家的背后又是商业委员会,目前委员军和他们并没有撕破脸的打算。”
对方话中所传达出来信息量太大,孟白一时有些吃惊,她连忙问孟柏:
难道说,杜风岐其实是改造人?
嗯。
已经洗清嫌疑的孟柏,自然不会再瞒着她。
那爸爸……
孟白杏眼圆睁,心中顿时陷入一片慌乱。
那爸爸之前会选择杜风岐,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为什么孟家会帮他,明明孟家什么都不缺,为什么?”
几乎不假思索的,孟白就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
滕昌并未生疑,只说:“是人就都有欲望,而正视和追求自己的欲望并不奇怪。”
孟白心中揪了起来。
滕昌又道:“孟先生既然来了兴城,不如就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这附近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以让人带你逛逛,算是为我的唐突道歉。”
滕昌之所以会对孟柏如此温和,原因最多的不在乎这是滕介看中的人。
在他的底线之下,滕昌还是非常纵容自己这个幼弟的。
孟柏正想拒绝,眼角余光却忽地瞥见滕昌桌上的物件,微微愣了一愣,那边的滕昌已经叫人给他安排住处了。
饶是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现在再拒绝也不合适,便跟着罗文彬离开了。
而对方走后,滕昌却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微微的愣神。
阿介,你到底去哪里了。
……
杜风岐是改造人!!
这个消息如同当头一棒,孟白整个人都木在原地。
而孟术也卷入其中的消息也让她遭受重创,直到天黑休息的时候,她都没有回魂。
孟柏躺在床上,一边翻着一本书,一边提醒孟白:
呆了这么久,大小姐你也差不多该醒醒了吧。
孟白仍然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孟白,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和fp合作?
孟柏头都不抬一下:那是你爸,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这可有些不妙啊。滕昌的意思摆明了是让孟家做诱饵,他们做黄雀。
相比孟白的悲观,孟柏倒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这可未必,我倒觉得着这事恐怕是你们孟家跟滕家的合作。
听到孟柏的话,孟白笑了:
没可能的,你不知道,明面上委员军和商会虽然同属于玉裂州委员会的管理,但两者不合已久。而私下,我还见过我爸因为滕家之事发了好几次的火。
再退一步,为了平衡,委员会绝不会让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滕家跟财富代表之一的孟家有太多关联的。
孟柏默默的翻着自己手里的画册:
可我刚刚好像在滕昌的桌子上面看到了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