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庭看着客栈,不见王杰的影子。
“还有将军的心上人。”
秦暮北使劲的拍了拍桌子,吓得二一个机灵,“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面前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这位姐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极其英气的女子拍着桌子,“谁………谁他是我的心上人,怎么是我的心上人?”
“既然秦将军认为不是,那便不是。”
秦暮北对着二勾了勾手指,“那位公子人呢?”
二精神抖擞,“姑娘,那位公子跟着面前的这位公子前后脚出去,还没回来。”
“唉,又迷路了吗?”秦暮北深深的叹气,要是自己一个人不心走出漠北,那可就是传奇了。
她想着一个人哈哈大笑,“我跟他就是在他迷路的时候认识的。”
二若有所思,“那位公子仪表堂堂的,若是自己孤身一个人走着还好,但若是被有些姑娘看上了,被拉郎配,可就不妙?”
“什么拉郎配?”
秦暮北使劲的拍着桌子,老板心疼的看着桌子,脸色通红,“哎呦,这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我的桌子……”
他双手捏紧的看着自己的桌子,很害怕被拍碎。
萧华庭喝着茶,“你的心上人,可能真的危险了,今一进来就被人瞧上了。”
“大江南北,以迄两越,无论妍丑,俱于数日中匹偶,鼓乐花灯,喧阗道路。”秦暮北想起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惊慌混乱之中竟发生了数女争一男,抢先一步者逼迫男子在途中与自家女儿成婚的情况。
“我倒要看看,谁敢?”秦暮北站起来,“在哪?”
萧华庭冷冷的看着她,“现在就已经藏不住了吗?刚才还不在心上。”
“王爷,切莫嘲笑我。”又将头看着二,“二,哪里是您们这里的繁华之处,带我去。拉郎为配,强嫁于人,对一个女子来,无异于自轻自贱,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二摇摇头,“这都是朝廷的问题,什么女子不到年纪嫁便是触犯了什么规矩,要进牢狱,一般人有什么办法?”
“朝廷?”萧华庭看着二,“这漠北现在不是由漠北王掌控,怎么会还有这样的情况?”
二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这朝廷已改,但是风俗都入骨,没有人可以撼动的。”
二不知道,这一句话,对萧华庭产生的影响,只有百姓才是最懂百姓的人。
“那你可否讲讲,到死是出了哪些的事情?”
老板盯着二发怵,二赶紧拿起帕子,在桌上打扫,萧华庭拿出一锭银子,老板看着两眼放光。
萧华庭扔到了老板的手里,老板捏着银子,信步往外面走去。
“哎呦,今我这店里的人,怎么这样少,真是不合规矩啊。”
二看老板走了以后,赶紧坐下,一手撑着凳子,一手用抹布不停的扇着风,“哎呦,大爷可真大方。”
秦暮北看着二坐没坐啄样子,使劲拍了拍桌子,“给我坐好!”
二慌忙的坐直,“这位姑姑”
“叫谁姑姑呢?”
秦暮北严肃的看着二,二捏了把冷汗,“是叫姑娘,这不是太紧张。”
“闭嘴,正事。”
二缓缓道来,他原先是在中原做二的,后来才到这里,所以对这些事情比较清楚。
他举了两个例子,都是到了年纪的女子,没有婚假,怕朝廷来抓。
一户家有女儿的富户当时雇了一位锡工在家打造锡器,听到消息后,惶恐异常,而家中的女儿一时又想不出可以嫁给什么人,时至深夜,又不敢出门选婿,思来想去,家中的这位锡工是现成的,人品也还不坏,于是急急赶到他的宿处。
大声叫道:“快起来,快起来!成亲了。”锡工此时正在睡梦中,对主人家的安排一无所知,待到起来揉搓开迷糊的双眼,只见堂上灯烛辉煌,主人家的女儿已经一副新娘打扮待在那里,等着与自己拜堂成亲。锡工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秦暮北听闻忍不住笑了,“这事当真?”
二点头似拨浪鼓,“是真的,我用我的脑袋作保证,真的不行不行的。”
秦暮北对这些野史,忽然来了兴致,“你继续。”
二又接着讲,又有一户人家,已经与男家约定,趁夜深人静送女儿上门成亲,但等到如约前往男家时,却见巷口的栅栏门上了锁。女家为此焦急万分,然又不敢高声大剑这时,门内出现一个早起磨豆做豆腐的年轻人,女家因此松了一口气,连忙恳求他开门。
谁知这位磨豆腐的觉得有机可乘,竟告诉女家,除非将女儿嫁给他,否则绝不开门。不管女家如何哀求,磨豆腐的始终不予理睬。女子的父亲无计可施,眼看着快亮了,一旦弄出动静来,不仅女儿嫁不成,家庭也可能由此遭殃,无奈之下,只好将女儿嫁给了这位磨豆腐的年轻人。
“这真是我朝中的规矩?”听第二个故事,便觉得没有那么好笑了,“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也。女之耽兮,不可也。女子要是这样一个个的被婚假,岂不是要造成许多的不幸。”
二抓了一把瓜子,喝着茶,将秦暮北和萧华庭都当做自己人。
听着秦暮北了一堆文绉绉的话,“这什么?听不懂,成婚不幸,自然是生活不幸的,我可见着多得。”
“你继续!”
看见女子被如此对待,秦暮北捏紧拳头,恨不得将出此政策的人脑袋扭下来。
二又恢复了刚才的坐姿,脚踩在凳子上,嗑着瓜子,唾沫横飞,秦暮北又打算拦,萧华庭摇了摇头。
二这算是彻底的释放了自我,讲了很多。
还有一户人家,已经与婿家约好送女儿成亲的时间,没想等到将女儿送至婿家时,另一户人家早已将女儿送了过来,此时正在与自家的女婿拜堂。见此情景,女家为之愕然,便上前争理,但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