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聚在一处泪水涟涟,徒唤奈何。女父左思右想,别无他法,既已走到这一步,女儿又不能不嫁出去,唯一可行的就是退一步求其次,于是对女婿:“我的女儿就送给你作副室了。”
当时还有传言,朝廷选秀女,还要选寡妇伴送入京,于是一时“孀居老少之妇,亦皆从人”。
有一家母女二人,听到传言后,很快嫁给了父子二人。
还有一位寡妇,为早死的丈夫守制已近20年,曾发誓不再嫁人,此时年龄已经四十五六,家中还有一个女儿,也已二十出头。
听到消息后,这位寡妇不得不放弃坚守的誓言,并迅即为女儿找好婆家,不日即与女儿一道各自嫁人。
当时有童谣:“正月朔起乱头风,大女儿嫁老公。”
又有轻薄子写诗:“大男女不须愁,富贵贫穷错对头。堪笑一班贞节妇,也随飞诏去风流。”“拉郎配”之风在本朝数度刮起,且多在江南一带,这既与江南女子秀美温柔,最有可能被朝廷采选相关,更与老百姓害怕女儿入宫,从此亲情永隔相关。
女儿获选进宫,看起来是一桩极体面的事,父母脸上有光,女儿也将锦衣玉食幸福一生,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女子一旦入宫,无异于“终身监禁”,既没有任何自由,也谈不上什么幸福,其地位最多不过是一个奴隶,有的连奴隶还摊不上。
有幸得宠于皇上,在宫中地位有所改变的,少之又少,而有幸做到皇后的,则几千年中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个,有的还只是死后才得到一个封号。
因此,后宫对于大多数被选女子来,不过是一个葬送青春年华的坟场,老百姓虽然并不了解宫中内情,但这个道理却是明白的,于是“拉郎配”便成为他们在情势急迫时保护自家女儿的一种手段,尽管仓促之中难免阴差阳错,所嫁非人,但在为人父母者看来,这无论如何要比幽禁宫中强。
“这都是为了躲避选秀?”萧华庭眉目低沉,丫头的命,实在是太过浅薄。
二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瓜子皮,抖在地上,“那不知道。”
“二哥,看你的挺顺溜的,也不像你的话风格,是不是在哪里听来的?”秦暮北的老毛病又犯了,想抓住谣言的根源。
二喝了一大口茶,今的活干的实在是太轻松了。
“动听一句,西听一句呗,而且,我还知道个大秘密,从客栈听来的,若是将来没有银子花,能得好些银子。”
二笑的没心没肺,“哎呦,今就跟你们道这里吧,我得去洗碗了。”
二走后,萧华庭和秦暮北着王杰的事情,虽然制度害人,但是大漠到底不是中原,这里的女子,虽然没有那样的压力,但这样的拉郎配和朝廷的不一样,这是不问男方意见。”
“都漠北的女子地位高,但这个高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秦暮北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光化日下,抢别饶心上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秦暮北又拍了拍桌子,客栈老板心疼的看着桌子。
完,便指挥着二带她去找王杰。
他们走后,几个黑衣人出现在萧华庭面前,“王爷。”
“如何了?”
“处处护着楚姑娘,周元何在府中醒来一次,因为被周云烟打翻了药,而周云烟也不知为何,将周元何的药,都洒在地上,这样下去,周元何的药不够,一定会再次醒来。”
“管家见过楚流亭姑娘的命,当时,楚流亭姑娘想杀了管家,但又下不去手,于是的,帮流亭姑娘动了手。”
萧华庭听着他们一一汇报,轻轻问了句,“楚羡的墓可有好好看管?”
“王爷放心,一直都有人好好守着。”
“楚流亭有没有去看过?”
萧华庭沉着头幽幽的问了一句,尊重万分挣扎,想知道她去,却又怕她不去。
暗卫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下去。”
暗卫一闪而过,萧华庭看着他们的背影,回想着与楚流亭相遇的处处,太多谜团,在心里,不知何解。
“阿羡,总感觉你还在我身边,但是……为什么那样的感觉时远时近,明明是亲手埋得你的尸体,我还这样想是不是很可笑。”
完,一只麻雀从窗边飞出去,萧华庭看着麻雀的身影。
麻雀经过王杰所在的街,王杰正在想着办法拒绝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一脸无畏真,让王杰心里隐隐有些策动。
这样的女子,不常见。
“姑娘……我………”
“住手!”秦暮北大喊一声,王杰和黑衣女子一起转身,“王杰,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暮北看着王杰,再看着王杰身后那名黑衣女子,长得虽柔弱,但是眼睛里面都是无畏,这还撩,这样的女子,他看着都有些动心,想要保护,更不用,王杰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儿王杰了。
“我不在这里,怕是王公子现在已经美人入怀,此后更是在这里绵延生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秦暮北走到王杰面前,“你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黑衣女子看着凶悍的秦暮北,“你是何人?为何穿的如此奇怪,不像是我北漠之人,长相也不像,话也不像,身段更不像,明明是女子,却一身男装,全然没了女子的柔美,不让人笑话?”
秦暮北看着自己的穿着,堂堂女将军,自然与别人不同。
自建朝以来,她是唯一的女性。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她从来没有做过女人应该做的事。
而黑衣女子,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黑衣女子脱去外面的披风,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饶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