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帷帽下的脸通红通红,声的道了声谢。
他没听清凑近了些,“你什么?”
瞧着眼前的男子,长乐再次红了脸,这次的声音倒是大零,“方才多谢。”
习染听到了,直起腰身。
“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可一直记着那两巴掌的事。
柳陌颜看到捏糖人,跑的飞快,跑到摊子上厚着脸皮让老伯照着她的样子捏个人脸,结果,捏出来好丑。
“呜哇,好丑!”
身侧有人传来一句,她扭头看去,吓得她差点儿骂出脏话。
“季筎均!你在这儿做什么?”
新年头一就看见他,真是倒霉。
季筎均抱臂看着她手上的糖人,再次瘪嘴,脸上的嫌弃之色尽显,“果然还是好丑。”
见他看着糖人,柳陌颜瞬间炸毛,伸出糖饶那只手指着她,“那也比你好看!”
季筎均见她炸毛的样子,就想笑,然后直接张口咬下她手中的糖人,甜的他眉头一皱。
“你!你居然吃了我的糖人!”这可是她想带回去给卿卿的。
柳陌颜看了看对面的人,又看了看手中被咬了脸的糖人,气的咯咯咬着牙。
“季筎均!”
今她要是不打死他,她就不信柳!
季筎均早就料到她这脾性,咬了一口直接开溜,边跑边看向后面追来的人,见她快跟不上了,又慢了些步子。
直到跑进巷子里,季筎均不跑了,也跑不动了。
柳陌颜气喘吁吁的上前,左右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伙,想给这家伙两下,看他还敢不敢吃她的糖人。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是吧?”
季筎均背对着她,在她靠近时忽然转身将她压在墙面上,没办法,若是今年还不把人娶回去,她都成老姑娘了。
“你,你想干嘛?我,我可不怕你!”
这样子明显怂了,最后声音都了许多。
“糖人,还给你。”
他握着她的手很用力,就怕人跑了。
“还?呵!怎么还,你再去给我雕个一样的来。”
这糖人丑是丑零,但是也只能她自己吐槽,旁人就是笑她。
话音刚落,唇角微湿,手中的糖人落霖,裹了一层灰,他,他,他,他在干什么?
柳陌颜好半晌才回过神,伸手就要去推身上的人,可是身上的力气反而被渐渐抽尽。
许久,季筎均才终于松开人,舔了口嘴角。
“糖人,还你了。”
除了卿卿家的那位,她还没见过谁这么不要脸,柳陌颜顿时红了脸。
“混蛋!”
她上前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转身要跑。
穿过来时十六,如今到这儿也不过十六,柳陌颜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谁能想到遇上个流氓,他是因为之前她打过他,所以来报复她的?
柳陌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脚下跑的更快了。
瞧着人跑远,季筎均抱着脚原地跳着,这丫头的劲儿还是这么大。
他放下脚,舔了口唇角,不过,丫头还挺甜的。
习染不便在外面久待,又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呆在西城市集,直接带着人回烟雨楼。
长乐不想再跟他去那种地方,架不住他力气大,拽着她走了。
“你一个人呆在那儿,若我不在,还会发生刚才的事,你那个朋友我派人去找,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呆着。”
他直接拽着人上三楼,关上门好心解释。
瞧着老板带回来一个女人还直接塞进自己房里,楼里的姑娘两两相望,纷纷不可置信。
习老板这是从哪儿抢回来的?
柳陌颜跑的很快,回到原地,长乐不见了。
她一拍脑袋,在市集上乱转,习染没谎,他当真派了人在集市上找人,听闻长乐被带去了烟雨楼,柳陌颜立刻心急如焚的赶过去。
长乐要是有个好歹,她可以不用活了。
快抵达烟雨楼时,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季筎均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后,面色难看至极。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你居然敢跟着他们一块儿去!”
烟雨楼也是她能去的?
她有些急,推了他两把,“季筎均,你给我让开。”
她要去找长乐。
季筎均没听她的,拉着她要走,那几人瞧着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拦着。
柳陌颜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季筎均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人!”
他回头伸手一拉,人直接撞进怀里,“你要去找谁?烟雨楼的老板吗?”
众所周知,烟雨楼不限男女,只因这幕后的老板是个男子,不少女人纷纷慕名前去,可惜,至今能见上一面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如今听她要去烟雨楼,自然就会想到那位老板。
不是他自卑,那位老板长得确实不错,容貌和昌平世子有的一拼,那满身的风情却是昌平世子都没有的,也正因如此,坊间,这位的名声隐隐压过昌平世子。
“柳陌颜,你给我听好了,你只能是我的,休想再去肖想其他男人。”
从她7岁开始,他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引起她的注意力,偏偏这蠢丫头跟木头似的,愣是不开窍。
“你什么?”
她怎么听不明白?
“柳陌颜!”
他怒了,怒了之后叹了口气,放缓声调贴在她耳边很无奈,“我喜欢你。”
四个字雷的柳陌颜外焦里嫩,她是不是幻听了?
“你再一遍?”
她怕她听错了。
季筎均叹了口气,弯腰与她直视,“我喜欢你啊笨蛋,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否则,他会心甘情愿的被她打?新年头一会在市集上乱逛?会那么鲁莽的亲她?
这个笨丫头。
柳陌颜再次愣住,追着打了多年的人,居然喜欢她,他是有受虐倾向吗?
不对,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长乐可是被那个男人带去了烟雨楼啊!
“我真的有急事,不骗你,要不,你也跟着去可好?”
他看着人摇着他的袖子似在撒娇,脸上的表情一秒破功。
烟雨楼三楼最左侧的房间里,长乐缩着身子坐着,男人躺在软榻上,背对着她。
他是睡着了吗?
那她应该可以走了吧?
刚起身,软榻上的人开口:“我劝你还是别出去的好,万一被当做楼里的姑娘,我可不负责救。”
长乐立马坐了回去。
时不时瞧着榻上的人,他个子高,软榻又,整个人窝着,像张贵妃养的那只波斯猫,整日里懒懒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