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解的是上一次,她分明将她推下河渐渐没了呼吸才离开,为什么第二日,这人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婚房?
苏北鸾一直在找那个害死原主的凶手,她现在活着,那个人就一定还会来杀她第二次,如今上给她重新活命的机会,她定要牢牢抓住。
按照原主留存的记忆,最后看到是一双浅绿色的绣花鞋。
姒北铭看到她趴在桌上懒懒散散的样子,眼底挂着一抹宠溺,鬼使神差的上手摸了摸她的头,“在想什么?”
“凶手。”顺毛顺的很舒服,苏北鸾顺口回了一句,“就是害死原主的人,一定是这里的人。”
完,头上的手突然顿住,姒北铭眼眸微压,他还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吗?定是让离玥来的公主命丧在他新婚之夜,好让他背上克妻的罪名。
他就不明白了,他都已经成这副样子,还能拦着他什么路?
炽昉从院外进来,便看到院子里的两人,神色微顿,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想了很久想不明白,收回打量的目光恭恭敬敬的走过去,将手中的糕点茶水放到石桌上。
苏北鸾不经意间那么一瞥,正好瞥到一双浅绿色的绣花鞋,和记忆中杀死女主最后看到的绣花鞋一模一样。
她心中大惊,缓缓抬眸,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随着她一同到沧澜来的丫鬟。
难道是她那个便淫爹要杀她?不不不,不可能,他都把她送来和亲,犯不着让她死。
也就是,这个丫鬟幕后的主子不是便淫。
炽昉端来的糕点和茶水,她自然没有吃,谁知道会不会再在里面下个毒什么的。
见她时不时的看着她那个丫鬟,姒北铭心中警铃大作,“我和夫人还不饿,你先将糕点端下去吧。”
他大手一挥让炽昉直接端下去,炽昉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苏北鸾,又看了看他,随后俯身从桌上将糕点撤下去。
见她走后,苏北鸾的松了口气。
晚间沐浴时分,苏北鸾又再次看到这个丫鬟,看到她撸着袖子走到浴房,心中一惊。
只是,不等她开口,人慢慢走到她身后,给她轻柔的擦着背,整个过程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难道,是她想多了?
炽昉看到她后脖颈处的一颗痣,心中疑惑减淡,这就是苏北鸾,是她多疑了?
“夫人,听昌平世子来沧澜了。”
之前她就听,这位苏姐极其爱慕昌平世子,就连那手腕上的刀痕都是不愿和亲留下来的,如今听闻宫堇来了,也不知会作何动作。
苏北鸾背对着她,头微垂,眉宇微凝,细细回想原主留下的记忆,她记得这个好像是原主喜欢的人,喜欢到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心口一阵收缩。
只是,记忆中这个人好像已经娶妻,既然二人各自婚嫁,她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炽昉擦好背起身,看到她神情微凝的侧脸,低着头嘴角微微翘着。
晚上,苏北鸾悄悄进了内室,姒北铭已洗漱好靠在床上,见她长发散开穿着寝衣朝他走过来,喉结滚动了两下。
苏北鸾尴尬的挠了挠后耳根笑着,“那榻也太了,每晚我都要睡掉下去。”
实在是她爱动弹,滚来滚去就滚下了榻,好几次姒北铭都被她吣一声弄醒,他下不了床没办法去查看。
“那你便到床上来睡吧。我这样子,对你也做不了什么事。”
苏北鸾就等着他这句话,笑嘻嘻的掀开被子躺了上去,果然还是床舒服。
没过多久,人就睡着了。
姒北铭还未躺下,头一低就看见熟睡的人,伸手想抚上她的脸,中途却停了下来。
时辰也不早了,他撑着手慢慢往下挪,刚躺下,原本离他隔了段距离的人,滚进他怀里,顿时让他动弹不得。
没过多久,一只手抱住了他,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艰难的翻了个身,大胆的搭在她的腰窝上,她的腰很细。
殷红的唇靠的很近,只要他头一低就能碰到。
姒北铭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靠了过去,未等凑上前,人又滚远了。
心里的失落是真,庆幸也是真。
他在想什么?他一个瘸子,她还能跟着他一辈子不成?想着,自嘲一番。
他松了腰间的手规规矩矩的放下,正打算将身体翻正,只见滚远的人又滚了回来,唇正好擦过他的脸颊。
姒北铭顿时愣住,看着再次滚过来的人,哭笑不得,她这睡姿还真差,要是睡在床上又掉下去可怎么好。
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以免她掉下去。
第二清早,苏北鸾缓缓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前,她缓了很久,终于醒神,在开口大叫之前先闭上了嘴。
后知后觉过来,她昨死乞白赖的睡到床上来了。
身旁的人还在睡,一张俊脸靠的很近,这脸倒是好看,她一个不怎么在乎容貌的人都觉得他长得不错,没出息的咽了两下口水。
话他现在也是她夫君,那,占点便宜应该没什么吧。
苏北鸾嘴角一歪,双眼放着光,往他身边凑近了些,心脏跳动的声音大的她自己都快听见了。
看着眼前的唇,不厚不薄正正好,想,嗯,想尝尝。
她快速的亲了一口,看到人没醒,长长的松了口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又挪过去亲了一口。
刚亲上去,人便睁开了眼,眼底带着诧异。
偷亲别人被抓包,饶是她,也有些难为情,脸颊瞬间通红一片,刚开口准备解释,被她刚刚偷亲过的唇印了过来。
比方才她亲的要重许多,腰间的手也越来越重。
早在她第一次亲过去的时候,姒北铭就醒了,若是她就那样停手,或许他会继续装下去,可是,她又亲了他,那就怨不得他了。
苏北鸾被亲的有些晕晕乎乎,松开后,微肿。
她难得红了脸,撇开头不敢在正眼看他,这娇羞的样子落在姒北铭眼里,手下又是一紧。
“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经地义。”
他看着人,眼底满是认真,“我知道我是个瘸子,你不一定瞧得上我,若是你不愿意,随时可以推开我。”
苏北鸾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人,唇上一重,原来他的推开是这个意思啊!可是被他亲的有些无力,她也推不开啊!
见她没有推开,姒北铭更加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