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一下达,所有董事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会议室内的光线幽暗,只余下郝易爵身后的幕布正发散着宝蓝色的光,光从男人背后打来,直把他的阴郁冷沉拖显得越发难以近身。
几秒钟之后,在场和郝枫理交流过的董事都已经举起了手,把至关重要的一票表决了出来。
古铭粗略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正好超过了半数。
郝枫理见这样一番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嘴角的得意忘形都溢满得要盛不下了。
他立刻傲慢地站起来,顺带拉紧自己身上昂贵西服:“郝易爵,现在你可以恭喜我了。”
郝易爵依然没什么表情,向来无人能看透他的喜乐,似乎就算面前正在金戈铁马兵戎相见他也能是那站在最高之巅的帝王,漠视一切。
“少爷,郝总这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您就别为难他了。”姜赫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也对,他这么要强可万万没想到有今天吧?罢了,既然董事们觉得我能够胜任,那么就等着我明天来报道吧!姜赫,我们走!”
郝枫理带着姜赫自信地直往门边走去,那威风的势头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正在他手刚刚搭上门把的时候,郝易爵终于发话了。
“慢着。”
郝枫理扭头:“怎么?忘记和我说恭喜了?还是堂堂藤皇总裁想言而无信?”
规则可是郝易爵他自己定的,他肯定料不到自己背后联络了股东,就算现在重新表决,那么结果一样不会改变。
正是这样的心理,让郝枫理骄傲过了头。
郝易爵没给郝枫理基本的尊重,他说话都不愿回头多看一眼那奸佞小人的嘴脸。
他上半身前倾,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桌面相交,残疾相都是做给外界看的,在场的人更熟悉他这般驰.骋商场的姿态。
“既然是要来做藤皇副总的,那我想大家一定很想了解一下这位副总。”
顿时,郝枫理心底不好的预感渐渐涌上来:
“你又要耍什么手段!现在票已经投了,不能再改了!”
“爷爷在位时藤皇就有一条规矩,有人对票数置疑时可以重新投票。”
“你在跟我耍无赖?”
“古铭,把东西拿出来让大家好好开开眼界。”郝易爵不理他,只是交代道。
古铭收到指令之后立刻就把一个U盘放进了电脑里。
下一瞬,郝易爵身后的荧幕抖动了下,三年之前关于藤皇的报道就如火星撞地球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
郝枫理一回头看人都跟着惊掉了下巴,上面那一串刺目的文字足够说明了问题──
藤皇国际南郊房产案因高.层挪用公款被迫停止,涉事人在外情..人怀孕流产。
郝易爵转过椅子,他的眼中分明是屈辱、羞赧,屏幕上被放大的报道字体没有任何一个字不是在折辱着他,辱没着藤皇。
“郝枫理,这个标题你很熟悉吧?或者需要我再给你一点提示,”
他看向郝枫理,眼底是他曾经让藤皇成为笑柄的恼恨:“南郊房产案是你负责的。”
轰──
全场董事哗然一片,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场面上只有几个资历老的老人知道当初南郊房产案是郝枫理的作为,大多数人都很意外。
郝枫理耳旁瞬息漫着议论声,他脸色煞白,灼急让他不择路地要去把U盘拔下来。
可在电脑前,他被古铭拦住了。
见状他看向董事们,锐声为自己分辩:
“你们别听郝易爵瞎说!南郊房产案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