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反转是一波接着一波而来,这可彻底把郝枫理给整蒙了。
刚得票数时涌现在面庞上的沾沾自喜随着这么悲哀的迎头痛击一齐挥散了去。
郝易爵面朝着屏幕,如果可以,他一万个不情愿拿着过去黑料来逼退郝枫理。
可集团绝对不可以拥有一条无用的蛀虫。
他给古铭使了个眼色,便听见古铭将当年的经过逐一道来:
“我相信大家对南郊房产案都略有耳闻,郝总本也不愿把这段历史公布,可在场的都是藤皇的主心骨,有资格知道真相。”
郝枫理狗急跳墙,他试图想要让古铭闭嘴:
“你住口!这是董事会哪里有你一个小助理插话的份!”
古铭却冷眼看气急的他,丝毫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而是自顾自把事实叙说:
“当年郝二少你借助职务之便私吞工程款,换了一批三无建筑材料导致工人死亡,难道您都不记得了?”
“你胡说八道!那年我才二十三岁还在读书哪里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因为惊悸的原因郝枫理在室温舒适的空调房里竟然满额大汗。
他的脸上吸收着众人统一的打量,他意识到情况对自己过于不利,于是把矛头指向了那边从始至终都是沉冷的男人。
他指着郝易爵,把自己伪造成为一个受害者:
“各位,古铭是郝易爵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编故事来污蔑我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郝易爵根本不想让我进藤皇来!”
此时在场有几个已经是满头花白的老人发出叹惋。
他们最是熟悉那次事件,看着郝枫理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嘴脸真是为郝川木有这样的孙子叫不平。
耳旁沉溺着郝枫理的诟病,郝易爵却也只是凉声道:“之后还很精彩,古铭,说完。”
古铭:“是。”
他眉间略有凝眉,语气如糊上了千斤水泥:
“那批被郝二少私吞的工程款到最后是老爷子自掏腰包补上的,为了不让外界过分揣度,
老爷子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压下了郝二少拿工程款在外找人致其流.产的消息,最后只剩下了这篇报道被封存在了藤皇,引以警示。”
话毕,所有的事情在古铭的阐述下已经足够清楚明了了。
当年这么重要的项目郝川木没有给郝易爵而是给了嘴里喊着不公平的郝枫理,可以见得他曾也对郝枫理有过期待。
事发之后纵令一切都滚尘落定了,可郝川木却再也不愿意相信郝枫理,这也是他一直进不了集团的重要原因。
在听完这些之后,郝枫理面白如雪,尤似是被狠狠创击,连呼吸都局促到让他仿若陷入重围。
他双拳牢牢握紧,却依旧死乞白赖地不松口,他笑了起来,笑声奸猾诡诈:
“哈哈哈,这么完整的故事郝易爵你编造了也有一个晚上吧?你就这么怕我进了藤皇抢了你的位置?!”
郝易爵目色捎带着鄙弃,没有隐藏直接袒露了出来,他站起来笔直的双.腿每进一步都像极了死神逼临。
他对现在郝枫理的嘴脸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寒笑:
“众人都不是瞎子,不是你那你慌什么?”
“我没有慌!分明是你信口雌黄!”
“你真是不见棺材心不死。”郝易爵轻微摇头。
有句话说的对,烂泥扶不上墙,扶上去了也是灾难。
那索性,他连让郝枫理上墙的机会都不要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