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易爵从楼梯上下来,此时的他出现在江嘉璃眼里就仿佛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一样。
看着他那高贵的身姿从天而降,她只觉得被宠爱的滋味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拒绝了。
只见,郝易爵来到了江嘉璃的面前停步,用自己高大宽广的身躯挡住了瘦弱的她。
“你让谁去祠堂住一晚?”他压低了声音实则也是压低了怒火。
郝振东刚才当然只是想要吓一吓江嘉璃而已,要是真的让她去郝易爵这里也断不可能同意。
但是为了维护好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他还是死撑着最后的一丝面皮:
“犯了错理应受罚。”
“笑话,那当年你做错事情的罚是不是应该先受一受?”
当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是郁结在郝易爵心里多年的结,但凡被触怒他也不介意毫不顾忌地再揭一次伤疤。
郝振东直接就被这句话狠狠地反压回去,他的心不比郝易爵汹.涌的,只是因为他也是个有是非对错观念的人。
“易爵,你非要带着过往往前走吗?难道就不能......”
“不能,如果死人能回来,或许可以。”
这句话是感性的,而江嘉璃从未见过郝易爵的感性,她又去看郝振东,方才对自己叫嚣的气焰不复存在,反而是一种...酸楚。
总有人要解决话题,郝易爵就是那个人。
他看向陆默,感性也不会让他忘记自己的偏爱:
“既然你们要分是非对错,那今晚就让这位始作俑者去祠堂过一晚吧。”
陆默大惊:“振东,我......”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郝易爵对身边止步不敢前的下人喊道。
下人快速上前把人架起来,这时的二楼郝川木和翡一茗因为动静之大也走了出来,同样的还有郝枫理啃着苹果正来看戏。
郝振东见都惊动了二老也是慌乱,他试图为自己的妻子说话:
“易爵,做父母的教育儿媳妇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你葳蕤湾不重规矩,但山水居不行!”
“哼!”楼上郝川木重重敲了手里的雕龙杖,跟着声音威仪地传来:“振东啊振东,你对自己的妻子这么宝贝,怎么就不懂将心比心想想易爵的心思呢?!”
“爸,怎么连你也......”
这还是第一次郝振东体会到了在这个家里的孤立无援。
他清楚没有一人喜欢陆默,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人人都要抓准了来针对她,可当年那些事情已经证明了陆默的无辜为什么人人都要死咬着不放呢!?
“好...好啊。”他朝后颠退:“你们要关陆默,那好!我也陪着她!”
说着他走到陆默的身边去把人的手牵起。
陆默眼中隐含泪花:“振东......”
“别怕,我在呢。”
说完,他带着陆默走过江嘉璃的身边,眼中散发出来的恶气就如同那丛.林中看不见的危险,让江嘉璃心悸。
江嘉璃朝郝易爵身后躲藏,偷偷瞄了眼男人的侧颜才见着他真是铁了心要帮自己出口气。
儿子罚老子,还真是讽刺,但凡郝振东不亏心他应当也不愿受到郝易爵这般苛待吧?
翡一茗见总算清静了就赶紧快步来安慰江嘉璃:
“小璃啊,受委屈了啊,你放心这个陆默就是坏,不用心里对她过意不去!”
郝易爵揽过江嘉璃的肩膀:
“奶奶,时候不早小璃也受惊了,我还是早点带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