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之粥惊叫,睁眼一看,原来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人怀里,怪不得这样柔软。
慌忙起身,这个洋相实在太大,纵使霍之粥脸皮再厚,现下也红了脸,“多谢这位小哥。”
那人微一抱拳,霍之粥忽然低下头,面朝上看着那人,喜道:“九阳大哥,是你啊,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腿伤好些了吗,走路可还有阻碍?”
不等九阳回答,霍之粥早已围着他蜜蜂一样,嗡嗡着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他面前,攀上他的健臂欢呼起来。
九阳轻轻笑着,只是几步之隔的段泽却缓缓沉了脸。
“咳咳!”
段泽咳嗽几声,霍之粥这才从得意忘行中清醒过来。她背对着段泽,凝着眉无声啊呜了几番,小声的对九阳道:“九阳大哥,我先回去了,记得有空来找我啊,咱们好久没见了。”自他们回来之后,九阳几乎跟消失了似的,霍之粥很好奇他去了哪里。
九阳微微点头,只笑着看她。
九阳看着她离去后,面上又变得那样冰冷,死水似的,来到段泽身前,躬身道:“公子,李爷回来了。”
段泽旋着杯子的手陡然一滞。
翌日,霍之粥便来到了凌霜的住处。
秋月楼不愧是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京州第一楼,想来玲珑阁虽然风头也盛,可生意到底单一,不似秋月楼,有上好的酒楼也有绝佳的雅阁,可以说秋月楼几乎从晨起到昏冥,彻夜不休,宛如陀螺一般不知疲惫的旋转着。
来到凌霜的住处,霍之粥真的呆了。
凌霜乃是这雅阁里的红人,秋月楼果真是财大气粗,想来老板娘毕玉也是舍得,单独给凌霜辟了这样大的独门院子,离秋月楼内堂尚有一段距离,不仅风景绝佳,而且另有出路,不用见到前堂形形色色的人。估摸着,这大概也是段泽让她不用拘束着女装的因由吧。
本想敲门,但见房门开着,听不见屋里的人声,霍之粥伸头唤了一声:“凌霜姑娘?”
等了片刻,就在霍之粥以为她是不是出去的时候,里间传来一阵轻巧的答复,不多时,一抹俏丽的人影袭袭而来。
霍之粥痴痴看着,但见一袭鹅黄的长衫裹着俏丽的人儿,面上仍是挂了白纱,眉眼间却能够看出凌霜未施粉黛。如此素面清容,却更是衬托出凌霜的出尘姿色来。她菀菀一笑,牵着霍之粥的手步入屋内:“快来,看看我做了什么好东西。”
霍之粥由她牵着,心想此人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想私下里竟然如此烂漫,连带着她心头那点拘束也消散不少。
凌霜引她到小榻上坐下来,霍之粥有些忸怩,心想自己是来伺候人的,倒像是成了客人一般。
见她要下榻,凌霜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位小哥,凌霜自比你年长几岁,不如你换我姐姐可好?老是姑娘姑娘的叫着,实在有些别扭。”
“你认出我来了?”霍之粥大眼看着她。
凌霜笑道:“同为女子,我岂能不知?再说了,几时有你这样俊俏婉清的小哥呢?”